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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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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痛苦地抽搐起來,肺裡不多的空氣被咳了出來。一張尚算姣好的臉扭曲起來,她緊緊閉着雙眼,面部皮膚漲得發紫。

那是缺氧的征兆。

經受過忍者訓練的人都知道。

邦彥當然也明白即将迎來怎樣的結果。

他手不動,依舊緊緊卡住母親的脖子,頭卻低了下去,不敢看自己親手造成的殘酷景象。

再過一會兒,再過一會兒就好了。隻要繼續保持,就像和人比鬥一樣,挨打了就低下頭,忍到他累了就能結束了。

很快就能結束了。

邦彥低着頭,眼睛赤紅。在他看不見的後頸上,一片黑影靜靜地趴在那裡,像給他的短發多接了一截長的。

黑絕懶洋洋地擡起眼,充滿惡意地裂開嘴巴。

人心啊,真是一點考驗都經受不起——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下得去手。

羽衣一族的血脈流傳至今,依然散發着叛徒的惡臭。

要不是他們的國主抛棄了母親大人,母親怎麼會失望發狂,被兩個逆子封印到月亮之上。

哼哼。慢慢來。它有的是耐心和時間。

等它利用完了,馬上就把羽衣一族趕盡殺絕。接着是宇智波,最後是千手……

一個都别想逃!

山谷間突然傳來幾聲高亢的鷹唳,穿透着撕人魂魄的力量。

黑絕的影子迅速溜回衣服裡面。

邦彥蓦然驚醒,下意識松開了手指。

他震驚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我在做什麼,蒼天啊,我到底在做什麼?”

他痛苦地抱着頭,不敢再看,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叢林之中,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被擠開的灌木叢好不容易恢複了平靜,另一邊的灌木叢裡又鑽出來個身影。

平沙掩飾不住心情,同樣震驚無比。

她放下輔助鷹唳的手勢,趕緊去察看阿蘭的情況。

阿蘭從石頭上滑了下來,坐在陰影裡不知如何。

靠近一看,才發現她已經滿臉淚痕。

我屮艸芔茻!

平沙内心在尖嘯,翻來覆去地檢查她脖頸上的指痕。施暴的痕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化為青黑色,深深地印入瘦弱的脖頸裡。

“你還好嗎?能說話嗎?”

阿蘭閉着眼不說話,把平沙吓着了。

她使勁把人一翻,就要背起來回去找大夫。

阿蘭扶住她的手,睜開了眼,眼中充滿了哀求。她緩慢地搖着頭,眼神逐漸放空,像是放棄了生的希望。

“我艹!你别這樣啊!我沒打算殺你,邦……沒人想殺你,包括我那個白媽。你還沒看出來 ,她隻是不想看到你而已。哎呀我去!我都不會說話了。反正你先活着行不?你不是挺要強的嗎?一個人就不能活出個樣子了嗎?靠山山倒,靠錢錢光。老公孩子都是浮雲,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平沙胡亂噴了一氣,企圖讓阿蘭打起精神來。

可她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看着令人無從下手。

平沙哪想到事情會發展得這麼離譜。不就是鎮壓一下叛亂,警告警告,一根大棒一根胡蘿蔔的把平民真正吸納進羽衣一族。

怎麼一個個都神經病附體了,瘋得比宇智波還厲害。

她剛接好的右臂又開始疼了,還沒被消化的查克拉盤踞在肩頭,好奇地向四周伸出探查的觸手。

平沙打了自己一巴掌,冷靜一下。

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發散思維呢。

“你不想報仇了嗎?是誰害得你落到這地步的?冤有頭債有主啊。羽衣天豐,你不恨他嗎?你孩子是他教導長大的,和我媽沒關系的。我媽從來不理他的。子不教,父之過。你一個做母親的,難道就不想找他要個說法?清醒點啊!害你們變成這樣的,都是男人诶!你和我媽鬥個什麼。勁兒要往正确的方向使啊!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趕快恢複變強大後,搶回孩子,痛斥渣男,翻身做自己的主人,打臉啪啪啪嗎!振作起來啊!”

平沙急了,拿出竹筒打算給她來一口十全大補液。

剛湊到嘴邊,挨着了點嘴唇,阿蘭就忍不住捂住了嘴。

她幹嘔了幾聲,吐出了喉嚨裡的血塊,嘶啞着嗓子問:“這……是……什麼……東西?”

“哎喲喂!早知道這麼好用,就該拿去逼供的啊。”

平沙大喜過望,認為自己逆轉乾坤,終于把人救了回來,開始滿嘴跑起火車了。

阿蘭不想理她,現在她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着。也許遇到個人來把她殺了,那樣再好不過,省得她自己尋死。

丈夫又放棄了自己,親生的孩子想讓自己死。父母早逝,哥哥也沒了,這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好留念的了。

她閉上眼,不想再看到任何東西。

合上眼沒多久,一雙小手按在眼眶邊強行撐開了她的雙眼。

平沙煞白的小臉不講道理地闖進了她的眼中,上面寫滿了困惑和不滿。

“當着我面放棄希望,太不給面子了!我留着你有用呢!沒有起到作用之前,不許死!”

我還能被人需要?

阿蘭古怪地望着她,眼神都不對焦了。

平沙用力把人拉起來,威脅性地晃了晃手裡的竹筒。

“不老實聽話,就把這一瓶難喝的玩意兒全灌進你嘴裡。”

阿蘭閉着嘴沒反駁,松軟的四肢早就沒力氣了,隻能任由一個孩子拖着自己往外走。

平沙灌了口白絕特制營養液,感覺又充滿了電量。現在的她是一節更比六節強,力大無窮。拖個把成年人不在話下。

她一邊走,一邊絮叨。

“反正你也不想活了。正好,我可以把你送得更遠一些。從今天開始,你就當自己死了,換個名字繼續活,為你自己而活。順便啊,幫我做點點小事。我有一些想法不能在族裡施展,你去了外面,幫我試驗一下。你那麼能,連你哥都使喚得團團轉。去了外面,随便找個村子,想必也能過得很好。沒錢我給你點,記得不要被人發現。警惕點。别和這次一樣,一旦失敗,馬上就被鄰居欺負到頭上了。你要混得好點,我才能拜托你做更多的事。懂了嗎?”

若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平沙也不想選這麼個看不慣自己的人作為眼線。

可是黑絕的行為和白絕的異樣讓她有了莫名的危機感。

雖然不知道她們到底要做什麼,她可是看過結局的。

木葉建立的時候沒有羽衣一族,而宇智波斑,也壓根兒沒有老婆。

表面上若無其事沒關系,私底下不快點找條退路,她估計就要被背景殺了。

白絕靠不住,斑更靠不住。

得發展自己的勢力。

MD!狗黑絕!龍彥死得太可惜了!

平沙罵着罵着,忽然驚覺到最近發生的異變幾乎都在自己身邊。

她不由地停下了腳步,試圖捋清裡面的邏輯關系。

白絕雖然古怪,但是對自己很好;羽衣天豐平時沒有父親的樣子,但在外人例如宇智波面前,還是會回護一下;龍彥死得莫名其妙;邦彥更是變得快認不出了。就連那個隻有一面之緣的大伯宇智波戶隐都能勉強扯上一點關系。

這手法——怎麼那麼熟悉呢!

真不是專門來搞我心态的?!

平沙心中驚疑不定,頗想飛奔回去找到黑絕痛罵一頓。

特麼是不是在拿我練手,把對付因陀羅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了。

這特麼不是後期搞斑心态用的手段嗎?隻是還比較粗糙,居然被我發現了!

想通後,她怒氣勃發,氣得脖子都發紅了。

背上的阿蘭發覺不對,這孩子怎麼不啰嗦了。

她虛弱地睜開眼,看到一張冷得快結冰的黑臉,頓時吓了一跳。

這孩子……這孩子生起氣來,怎麼比羽衣天豐更加可怕。

平沙留意到她動靜,壓抑着怒火把她往肩上推了推。

“前方不遠處就是一個小村落,我在山頂上看過,是真平民。村子在一個山谷裡,非常隐蔽。周圍又是忍族群落,至今沒有被戰火波及到。等會兒把你送到谷口附近的小路上,如何引起他們同情,收留你住下就看你的發揮了。”

她語氣幹癟冷酷,和之前羅裡吧嗦的樣子判若兩人。

阿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冰冷的側臉,思考良久,微微點了點頭。

能想通就好,她現在沒心思繼續勸解。

原本以為自己能獨身自好,站在岸邊看其他人倒黴就伸手幫一把。沒想到,自己才是身處沼澤中心的那個白癡,快被淹死了才發現不對。

平沙沉默地跳上樹幹,大跳着前進。

她不再掩飾速度,再不暴露的前提下,趕在天黑前将人送到了目标地點。

阿蘭從她背上滑下,看着狀态好了不少。

也是。趴着休息了一下午,怎麼說也能緩過來了。

就是脖子上的指痕已經盡數轉化為青紫色,看着像被黑絕爬過一樣猙獰可怕。

連借口都是現成的了。隻要裝着被強盜追殺的樣子,慌不擇路地跑到谷口附近就是一個飽受摧殘的婦人形象。

毫無威脅,還是個正值青年的婦人,正是最受歡迎的流民種類之一。稍微養養就能充作勞動力,融入得好的還能再抓住機會重新成家。

阿蘭長得好看,就是被怨恨蒙住了心智,看上去刻薄了不少。

遠離了羽衣這個大沼澤,也許她反而能過得更好。

她救不了龍彥,至少能保住他姑姑。也算是自己給自己的安慰吧。

“就這裡了。希望不久的将來,你我能活着見面。”

平沙拿出準備去換金所交換的任務金憑條,抽出面額最小的一張遞給她。

“自己想辦法去換。我身上沒錢。”

阿蘭瞥了眼,把頭轉了過去。

“不需要。”

她答得很艱難,不看唇形幾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估計喉嚨已經腫了。看不出來啊,邦彥下手居然這麼重。

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要用過去的經驗推算将來的事。

平沙覺得自己又學到了一課。

“能拿錢解決問題都不算問題。你需要這個。”

她強行塞進阿蘭手中,退後一步,防止來回拉鋸。

“高濑的扣了,這份是龍彥的撫恤金。”

從她口中聽到消失許久的侄子名字,阿蘭終于打起了點精神。

她顧不上喉嚨的腫痛,一邊用手比劃,一面艱難地詢問龍彥的情況。

平沙擡頭望天,金色的眼睛仿佛凝固成了兩塊透明的黃寶石。

“我也不知道。很多人都死得不清不楚,不少他一個。也許你我也一樣。但我不想現在就像他一樣死得不明不白。我得弄清楚為什麼。如果你對龍彥還有點親情,就為了他好好活下去。他沒有對不起你。”

平沙面無表情地看着天,她說謊了。

龍彥面對她的時候供出了阿蘭,但那是黑絕在操控。她也不清楚那劇身體裡是否殘留着過往小夥伴的一絲靈魂。

靈魂類的忍術放在任何時候都是禁術。她總算明白為什麼黑絕明明那麼弱,卻能攪風攪雨幾百年。

防不勝防啊。

好在被她一通嘴炮過後,阿蘭似乎振作了起來。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掰下一根枯枝,借着棍子把自己支撐了起來。

看着她慢慢朝村落的方向走去,平沙開始在附近布置出一場沖突的樣子。

體術嘛,太幹脆利落的殺人手法怕是不那麼容易被看出來。要是那些村民發現不了,反而弄巧成拙。

還是直接上忍術吧。砍斷幾棵樹,再震碎幾塊地,看起來就有點浪忍截道的樣子了。

平沙僞造出一連串的各色腳印,充作各色人等來往的證據。

最後,她跳上樹枝,欣賞了一番花了不少時間制作出來的場景,滿意地點了點頭。

有點粗糙,但用來騙騙不知情的村民綽綽有餘了。

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忍者,随手制造點忍者沖突的痕迹再簡單不過了。如果是經驗更加豐富的老家夥,僞裝出來的場景甚至連忍者都能騙過。

嗯……連忍者都能騙過?

平沙愣愣地看着地上被自己震碎的淺坑陷入了沉思。

我僞造的沖突能吓着平民——那最大的幕後黑手僞造出來的場景能不能騙過我呢?

她猛地站了起來,腳下的樹冠一陣搖晃。

不遠處傳來人驚慌呼叫的聲音,似乎在喊更多的人過來幫忙。

阿蘭的動作很快。倒黴了那麼久,運氣終于回到了她身邊。

平沙怔怔地看着天空,靈魂寄托在遙遠的深不可測的空洞之中。

她好像還是漏過了一些細節,一些很重要,但已經超乎她想象極限的重要情報。

————————————————

山頂,羽衣一族,族長大宅的後院裡。

白絕拿着流民村落撫慰名單,制作出一個全新的人頭數目表。

她将記錄好的卷軸交給侍立在一旁的羽衣蓮。

“做得不錯。下一步在族會上提出放開羽衣和平民通婚的限制。”

“是。謹遵您的吩咐。”

羽衣蓮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就準備離開。

走到一半,他最終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

“其實這是邦彥少爺做的,我隻是輔助而已。”

白絕勾起嘴角,眼波流轉之間充滿誘惑。

“不是平沙先提出的嗎?”

羽衣蓮趕緊低下頭,連聲稱是。

他面朝白絕,一路退到大門外,才終于有機會擦擦快掉下的汗珠。

“夫人對少爺真是嚴厲啊。”

他感慨着,希望能獲得旁邊人的附和。

守在門口的羽衣誠一郎默不作聲地把他一推,将人推離了族長家的大房子。

走開了老遠,他才開口道:“不該你管的不要管。”

“那像你一樣耳聾目盲,裝成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不明白,你怎麼會喜歡上那麼一個……”

看他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羽衣蓮忍不住諷刺道。他一貫是族長一邊的,最近才剛被折服,對現任夫人沒有那麼大的敬意。

想起那個自己一手教導的龍彥死得不明不白,自己保護的少爺處處被瞧不起,他心裡的火一直都沒熄滅。

如今有個合适的發洩機會,他忍不住諷刺得更直接一些。

“你天天守着她,能守出個什麼結果?平沙喊你都喊名字!”

誠一郎愣了一下,中年俊臉上浮現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小小姐和我沒有關系,我隻是佩服白夫人的能力,自願供她驅使。”

“行行行。你說是就是。”

羽衣蓮現在正在氣頭上,聽不進去他的辯解。

誠一郎也明白現在解釋沒效果,默默地把話吞進了肚子裡。

隻要他不亂說,被誤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背後指着他罵的人不少,但想取代他的人更多。

還不如維持現在的情況,也能更好的保護夫人和小姐。

羽衣已經沒希望了。

族長整天混混沌沌,一時清醒,一時糊塗,命令前後颠倒,連最為關鍵的财帛支出都控制不了。

為了保全全族,他甯願投向更有手腕的夫人一方。

族長本就是要帶領全族在亂世中開辟一方生存下去的最高統領。連大名做得不好都會被其他貴族推翻,憑什麼族長做得不好就不能換人呢?

邦彥少爺也不像個有魄力的人。

最終的人選還是得……

平沙運起忍足,踩着深夜的露水回到族中。

族地大門口守着兩位門神,其中一個就是眼熟的羽衣蓮。而另一個居然是羽衣誠一郎。

她驚訝地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奔波了一天,她内裡已經疲憊不堪,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随口笑鬧幾句,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家中休息。

誠一郎若有所思地注視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對她無可奈何的羽衣蓮,突然笑了起來。

也許換個人當——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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