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健太老臉一紅,狠狠瞪了她一眼,準備将大侄子強拉出去。拉了幾下,沒拉動,他回過頭,柱間好好地站在原地,滿眼好奇地問道:“吉原的姑娘真的很好看嗎?”
犬冢花得意一笑,露出尖利的犬齒。“您去看看……”
“不行!”
千手健太急忙打斷她的哄誘,抄起門邊的木栓擋在門口。
“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大門,我就替你爹打斷你的腿!”
犬冢花眼睛一轉,第一次接觸千手的她突然發現,這兩人的血緣關系似乎比預料中的更緊密。
失策了,早知道就不随意嘲諷了。
她緊閉嘴,裝作什麼沒發生,重新當起了壁花。
千手是犬冢一族引過來的,企圖掙脫稻荷城控制的一根繩索。這條繩索沒斷之前,她們都還有一絲機會。
“好好好。我不走。”柱間摸了摸自己的發頂,好脾氣地在原地盤腿坐下。
他笑着勸小叔叔:“沒關系。犬冢桑是我們的朋友,但說無妨。”
得了,打算完全泡湯。
健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嘴裡嘀咕着些不清不楚的抱怨,但還是老實地聽了侄子的勸慰。
他冷漠地瞟了眼無動于衷的犬冢忍者,說:“羽衣平沙也來了,直接點明了攻擊不是他們弄出來的。”
柱間愣了一下。“平沙?羽衣族長家的小女兒?”
“除了她還有誰?”健太沒好氣地抱怨,“她還知道那是尾獸,說是親眼見到。就算我再讨厭他們,尾獸這種一看就明白的東西,她沒法撒謊。”
“那倒不一定……之前她就騙過我們,萬一……”
“萬一什麼?”健太警覺了起來。“她真騙了我?”
這時,犬冢花舉起手,插入話題。
“雖然不知道平沙是誰,但是我可以做個證,外面那個東西十有八九就是尾獸。我的族人在外圍探查情報,怎麼催促,忍犬都不肯再前進分毫。如果是尾獸的話,那倒是可以理解了。”
健太臉色很難看,柱間沉思了一會兒,嚴肅道:“還能聯系上嗎?聽起來,她似乎沒有和您動手?如果是尾獸的話,事情的嚴重程度就遠超我們這次任務的目的了。情況危急之下,我們必須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人。”
千手健太目瞪口呆,“你還真打算和他們交流?”
“嗯。”
這次不用他催促,柱間打算親自出門了。
他略帶歉意地對犬冢花說:“很抱歉,犬冢君。在成為忍者之前,我是一個人,沒法看着尾獸攻入城内後還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這次的任務,可能需要暫時擱置一下了。如果你有異議,能否等到局勢平穩後,再去千手族地領取屬于你的那份報酬。我可以給你一個信物,父親會理解的。”
“我不理解!”
健太強行攔下他。
“你這是冒險!誰能保證她沒有存着引你去殺的禍心!太沖動了!”
柱間搖頭。
“健太叔,這是我深思熟慮後才做出的決定。一切還在有序的範圍呢,忍者和平民才有區别。如果真的混亂起來,我們千手也不過是根稍微難啃點的骨頭罷了。”
“我們可以回去。”
“然後和漩渦一樣,從此和外界斷絕聯系?那我們一直争得是什麼呢?再說了,冒險的不一定隻有我們。她能放下争鬥,和您說這些,代表她武力不及我們,需要轉移我們的視線,甚至需要幫助。”
柱間笑了,黝黑的眼睛充滿好奇地望向屋頂。
“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不知這次,你又給千手帶來了什麼驚喜。請下來吧,平沙君。”
嚴實的瓦片打開了一絲,露出和瓦片顔色微有差異的夜空。
健太這才發現,自家的大本營不知何時又被人潛入了。
犬冢花奇異地揉了揉鼻子,她沒聞到别的氣味,這個人什麼時候潛伏過來的?
沒等屋裡的人動手,瓦片啪得一聲合上。
健太一聲呼哨,散布在院子裡的千手忍者手持武器,圍了上來。
柱間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準備出去會一會渾身都是謎團的平沙。
一旁的犬冢花先一步打開門,她想看看,到底是誰能瞞過她的耳目,潛到自己身邊。
剛一照面,她就愣住了,腳步停在了屋門前。
“羽衣平沙是個男的?”
當然不是。
柱間從她身後轉出,看見一個白膚刺猬頭的黑衣少年傲然伫立在院中間。
斑雙手叉腰,腰邊各自插着一把宇智波慣用的窄刃長刀。
“千手柱間?”
“是……你是?”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以後肯定要對上的對手,不屑地從鼻子裡噴出兩團氣。
“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