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一系就她一人。屋裡的大名沒有守國門的覺悟,又好死不死的有血脈聯系,硬扛不退的話對自己最不利。
斑和柱間都有護衛忍,而她自己卻是别人的護衛忍。
柱間看了眼斑,心裡想着這好像和聊的不一樣啊,嘴上卻笑哈哈地問道:“怎麼?羽衣的任務隻是來刺探下情報嗎?”
平沙面無表情地瞪了他一眼。
别以為面帶笑容就能掩蓋這句話是在諷刺她逃跑的行為。
口氣這麼大,有本事讓千手頂上去啊。
她轉向斑,語重心長地勸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螳臂當車不可取,退一步海闊天空。值錢的東西我都收起來了,回去咱們平分。絕對夠任務金了。”
斑欲言又止,白白的桃心臉憋得快發紫了。
倒是一旁的柱間直接笑出了聲。
“馬達拉,要不把你的族人也喊回來吧。土之國的忍者的确不好對付。”
都喊上馬達拉了!
得!當她什麼都沒說。
平沙兩眼一閉,一屁股坐到台階上。
她仰起頭,沖着樓上喊。
“小紫!告訴大名,咱們得救了。”
樓上窗戶探出個頭來,是小米。她看了一眼下面的一群忍者對峙,立刻就縮了回去。
前往北海岸邊的宇智波們終于回來了。雖然斑說人數不多,但至少在面對千手的時候,不會一點底氣都沒了。
平沙非常順滑地代入了中立的身份中,主動開口調笑。
“兩大忍族聯手,唯一在場見證隻有我,太可惜了。要是放風出去,不知道多少個大名睡覺都睡不安穩。”
柱間對她的發言感到很奇異,也跟着蹲到台階旁邊,好奇地問:“千手和宇智波聯手,最害怕的應該是忍族吧。”首當其沖就是羽衣呢。
“忍族最多換個犄角旮旯的地方苟起來,大名的領土可是實打實的在哪兒。别說你兩勾結起來就是為了接任務做任務。有那份實力,幹脆劃片地盤自己經營啊。你猜劃在哪兒,那群大名才不會擔驚受怕。”
平沙挑起眉頭,沖柱間擠眉弄眼的。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眠。”
她意味深長地将眼神移到斑臉上。
一山不容二虎啊。
斑醬,你的威脅可不僅僅隻有黑絕。
平沙自覺自己含沙射影陰陽怪氣地暗示到位了,怎奈何語言不通的基礎上,文化背景更不相通。
斑一臉空白,一看就左耳進右耳出了。
“什麼卧榻?那是什麼?酣眠又是什麼意思?”
柱間非常勇敢地追問,主打一個不恥下問。
但平沙壓根兒就不想理他,按着額角的青筋陷入深深的無語。
倒是斑非常耿直地開解他的疑問。
“沒什麼。她有時候就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很高深。聽不懂就算了。你懂的,她是個羽衣嘛。”
卧槽!我在提點你诶!你居然和狗柱間站一邊。
平沙當即就跳腳了。
“你什麼意思!我羽衣怎麼你了?讀書多還受歧視了!你看哪個大名不讀書就能治理一片領地的?也就你們忍……”
斑一把扣住她肩膀,捂住嘴巴,沉痛地連連點頭。
“是是是。你是大名的孫女,羽衣的稻荷姬。我隻是個臭忍者,高攀你了。”
柱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用拳一錘掌心,恍然大悟道:“對對對!你也是稻荷大名的繼承人啊!我們也得保護你!”
平沙目瞪口呆。
這人騎驢順棍上,給點顔色就開染坊啊。
這邏輯能這麼捋嗎?
别說大名看她跟見鬼一樣,就算是真的公主,那下場不得和她親媽一樣啊。
平沙覺得柱間也在陰陽怪氣自己,看他愈發得不順眼。
她一把拉住斑,堅決不讓這兩人肩并肩站在一起。
“你少和這人說話,會被帶壞。”
斑安撫她,“我知道,知道。隻是暫時的聯手,千手和我們還是敵人。”
柱間撓了撓頭,笑道:“如果是馬達拉的話,也許我們能結束兩族對抗呢。你們在南賀川西邊,我們在東邊,都是鄰居,和和睦睦地多好。這樣弟弟們也能去河邊盡情玩耍了。”
斑下意識要點頭,被平沙一拳頂住下巴。
她氣急敗壞地抓住肩膀使勁搖晃。
“你都和他聊了什麼?!怎麼才去一小會兒,就和灌了迷魂湯一樣。拜托!你們倆還是小孩子,說的話能在本小隊之外起到哪怕一點作用嗎?别瞎想了,實際一點!先看看怎麼把土之國的土撥鼠們趕回去。”
斑臉色一正,将她手拉了下來。
“這也正是我想和你說的。我知道你性格驕傲,很有主見。但是這次羽衣來的隻有你一人,不适合和我們一起上前迎敵。大名——拜托你了!”
他重重地按住平沙的肩膀,用力将她推進天守閣的大門裡。
平沙踉跄着退了幾步,沒入了門内的陰影之中。
斑站在院子裡,沖天火光從他刺猬一樣的發頂照下來,将他整個人籠罩在血色之中。
柱間早已退到牆邊,低聲吩咐随行忍者速度跟上。
火核和火浦也默不作聲地結束對抗,将藏起來的忍具綁縛到身上。
斑别扭地學着新認識的朋友比了個大拇指,笑出一口白牙。
“放心。小時候的承諾,一直都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