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
李琴聽到趙嶽敏的話立馬沖過來扯了扯趙嶽敏,不斷地給她使眼色。
可趙嶽敏滿腦子都是宋春枝不公平對待他們知青,甩開李琴拉着她的手,快步來到宋春枝跟前,直勾勾的咬着牙注視宋春枝。
“她瘋了嗎?”
其餘知青相互看了眼,随後盯着趙嶽敏,一個個臉上全是震驚,不約而同的往後退,遠離趙嶽敏,生怕連累自己。
“她是真敢,這種話也敢說,不過宋春枝也是的,大家都是女孩子,為什麼就跟朱心蘭和劉淑玉說,我們也需要防護啊……”
“我以前還以為趙嶽敏隻是性子直了點,現在看就是蠢貨,十足的蠢貨……”
旁邊忙碌的大隊村民聽到趙嶽敏的嚷嚷紛紛擡起頭來往這邊看,他們幹活正累呢,送上門的樂子誰不看。
“這個知青娃娃也太過分了,咋能讓春枝把衣服脫給她呢,姑娘家的當衆脫衣服,咋個行……”
“有錢了不起啊,這是明晃晃的欺負人,不對啊,現在不是不能私下買東西嗎?”
“趙知青,我隻是你們的記分員,負責記錄公分而已,你的穿着打扮可不歸我管,你的公分我每次都照實記錄,哪裡區别對待了?”
宋春枝瞅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趙嶽敏,秀眉緊蹙,心裡有些厭煩,畢竟趙嶽敏剛才的要求是真無理,杏眼中帶着冷意對趙嶽敏道。
“趙知青,我的衣服不會給你,更不會賣你!”
“劉幹事……”
在趙嶽敏不滿的眼神中,宋春枝直接喊了大隊的劉幹事過來,指着趙嶽敏嚴肅的說,“她剛才要出錢買我身上的衣服,這是投機倒把行為,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大肆宣揚這種行為,影響實在惡劣……”
“投機倒把?”
劉幹事原本還一臉不悅,聽到這個立馬精神了,扭頭盯着臉色煞白的趙嶽敏,黑着臉質問,“趙知青,你當然這麼多人的面公然宣揚投機倒把的行為,你想幹什麼?”
“不,我……”
趙嶽敏望着劉幹事,腦子裡一片空白,想到自己剛才對宋春枝喊了什麼,身體不由的顫抖,哆哆嗦嗦的解釋說,“我就是随口一說,我沒想……”
“對了,朱心蘭和劉淑玉身上的東西也是跟人買的,也是投機倒把……”
趙嶽敏突然扭頭指着朱心蘭和劉淑玉,一臉憤憤的對劉幹事說,既然宋春枝這麼欺負人,那就别怪她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李琴站在人群中,聽到趙嶽敏的話,臉上滿是不贊同,心裡更是帶着失望,敏敏怎麼能這麼幹?
“你少在這胡說,明明是你要拿錢□□枝身上的衣服,你才想投機倒把,我跟淑玉的都是跟人換的,用餅幹跟人換的,根本沒花錢。”
朱心蘭正高興呢,突然火燒到自己身上了,趕緊澄清,投機倒把可是大事,絕對不能扯上關系。
“對,這女娃的草帽是我給編的,她還給了我孫子兩塊餅幹,咋就投機倒把了,明明剛才那個姓趙的女娃說要拿錢□□枝的衣服,她才是投機倒把……”
劉阿婆頓時跳出來說話,心裡有些緊張,不過她沒拿錢咋個也不算投機倒把,幫知青女娃編個帽子罷了,她是好心,做好事。
“我看她就不是個好的,剛才還嚷嚷叫春枝直接脫衣服給她,有錢就能欺負人了?”
李山紅也湊過來幫腔,宋春枝可是個好孩子,絕對不能讓外來的知青欺負了去。
知青們原本以為宋春枝隻會反駁兩句,沒想到竟然這麼剛。
剛才趙嶽敏的行為确實過分,就算是在城裡也沒有要别人當衆脫衣服的,眼看趙嶽敏被打上投機倒把的帽子,他們也不敢幫着說話,畢竟剛才趙嶽敏的話聽到的人可不少,根本無法狡辯。
“私下用錢來交易就是投機倒把的行為,是絕對禁止的,大家要時刻記在心裡。”
劉幹事沉着臉把趙嶽敏叫走,還不忘跟大家嚴肅強調組織規定,他們大隊最近已經出了不少事,再來個投機倒把,過年怕是要喝西北風。
“這事大隊長嘴皮子都磨破了,大家夥誰不知道,這個女知青也是虎啊,啥話都敢往外說……”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現在蔫了吧,嚷嚷的那麼大聲,還以為多能耐呢……”
大隊村民瞧着趙嶽敏耷拉着腦袋跟在劉幹事身後,臉上帶着興奮,這個姓趙的知青說話做事都高高在上的,根本看不上他們村裡人,這回看她還高傲不。
對于捂得嚴實的宋春枝,也瞧不上,整個大隊那麼多人,就她特殊,總是搞幺蛾子。
“宋春枝也是作怪,幹了那麼多年活,今個竟然裝起來了……”
“宋春枝這是見不得光啊,光露出兩隻眼睛,要是半夜看到還不得吓死,簡直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