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做幹淨點,千萬别把矛頭指到陸懷勉身上,本宮不希望看到她難過。”
“是是是,知道了。”
沈今硯颔首,“給你三日時間,五日後就是明月宴,我們還要去參加。”
慕淮安領命離開,心裡琢磨着幸好他跟沈今硯是好朋友,他太可怕了。
沈今硯将禮單遞給身旁的明勝,吩咐道:“她應該是去府衙大牢,你去找找她,看她需不需要幫忙。”
“是。”
沈今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這樁婚事,他一定要娶到她,
想罷,他猛灌了幾口茶水。
-
陸清鸢來到清河府衙大牢外面,在巷子裡張望,事先她讓冬月過來打點,詢問她父親究竟是犯了什麼事。
冬月從牢裡出來,神情凝重拉着她往街角走去,半晌才說道:“是前段時間清河欽差被殺一案,與我們家主有關。”
“怎麼會?”
冬月遲疑了下,低聲道:“然後昨夜家主是去見了吳總督,吳總督便是漕運案的幕後之人,他一口咬定是家主所為。”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不太好,家主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吓得不輕。”
陸清鸢眉心擰緊,“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她正要邁步,卻看到一行人走過來,為首的是個身穿紫衣的俊美男子。
陸清鸢躲在暗處,悄悄看着他,莫名覺得這人身形很熟悉,尤其是這身紫衣。
見清河縣令對他很是客氣,那人一直微笑着,不時與清河縣令攀談幾句,并未察覺到暗處有人,徑直往牢房走去。
陸清鸢心中一跳,想要跟上去瞧個究竟。
腰間就被人攔住,含着棗子甜膩味道從身後響起,“不要命了?”
陸清鸢看清身後人時,她微愣,旋即反應過來,“你來做什麼?不是要祝我和太子百年好合嗎?”
她冷哼想要掙脫,沈今硯卻手臂收緊,嗅到屬于她的清香,身體不由得到依偎。
果然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太長,還是控制不住來找她。
沈今硯低笑道:“生氣了?”
陸清鸢不搭理他,“放手。”
“你父親不會有事,所以你别去做傻事。”沈今硯知道她在氣頭上,就連他說話的語氣都是帶着哄的味道。
陸清鸢蹙眉反問,“你怎麼知道會沒事?”
“我聽說太子殿下已經派人去解決這件事情,你放心陸老爺三日就能出來。”
一聽太子殿下,陸清鸢就冷眼相待,“太子是你什麼人?”
這幾天他怎麼句句不離太子?就這麼希望她進宮當太子妃?
沈今硯淡淡回道:“我和太子沒關系,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陸清鸢推開他的手臂,“我自己回去。”
沈今硯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腕,不顧她的抗拒,強拉着她離開。
陸清鸢用力掙紮,她的力氣撼動不了他半分,她氣呼呼地喊:“沈墨放開我!”
沈今硯是越來越厭煩‘沈墨’這個假身份,鳳目閃過戾氣,“陸清鸢最近你給我乖乖待在府裡,否則...”
他的威脅在陸清鸢眼裡,隻覺好笑,陸清鸢冷笑道:“你以什麼身份呢?”
“我...我就是...”
沈今硯剛開口,擡眸看到陸徐氏出來,他打算轉身離開。
陸徐氏看到沈今硯身影,忙抓住陸清鸢,“他怎麼來了?”
見狀陸清鸢更加覺得好笑,推開陸徐氏的手,跑上前拉住他的衣角,“如果太子殿下真能像你說的,我就隻能進宮做太子妃。”
沈今硯聽到了,回頭垂眸看她,鳳眸閃爍着不忍,薄唇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
如果她知道真相會不會拒絕這婚事,會不會逃離...這是他不能允許發生的。
陸清鸢見他遲遲不說話,松開他的袖擺,笑容燦爛,“你真的希望我進宮做太子妃嗎?”
沈今硯鳳眸深邃,比起讨厭他,他更不想她傷心。
一縷清風吹亂她額前碎發,早上剛起陸清鸢并沒有好好妝發就去處理陸徐氏的事情,方才又去了清河府衙,所以這會兒頭發也有些淩亂,小臉也被染上些許污迹。
心裡一疼,沈今硯想伸手替她拂掉散落的發絲。
陸徐氏跑過來扯過陸清鸢,“不行你們不能在一起!”
她緊握住陸清鸢的雙手,“你的父親隻有太子殿下才能救他。”
陸清鸢根本不在乎這個身份,其他人都與她無關,隻有沈墨不一樣,他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陪伴在她左右。
“沈墨我求求你,放過我家清鸢。”
陸徐氏知道陸清鸢不想嫁給太子殿下,可如今隻有太子殿下才能救老爺。
她跪下來哭着求他。
陸清鸢見狀,忙拉起她,“母親你不要說了!”
沈今硯忽然笑起來,“陸夫人你誤會了,我從來對陸大姑娘都沒有非分之想,我自知配不上她,又怎麼會帶她走。”
青衫長袍裡的手暗暗握拳,他鳳眸微眯,心底卻是另外一番計較。
一個月的時間真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