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十天……”胡一手扭頭低聲道:“比老大領着我們住的客棧都貴。”幽怨看了王安一眼。
王安抿嘴道:“喂喂喂,那是什麼眼神?”,“不是帶你住過六兩銀的一玩的海内樓。”話落她停頓了一下,“停個馬要五百兩!”她還以為是五百文,“五百兩都能再買五匹馬了!”她伸出五指重重掂了掂。
周子道:“不然先找客棧,客棧應當會有馬廄。”
“唉唉唉。”見幾人要離開,那人快一步行至前方,“不是我說,這舞象大會上到五歲孩童下到七十歲老頭,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且一年一次,時間固定,這鎮裡鎮外的酒樓、客棧都是要提前一個月排上位置的。”
“這個點,早就沒位置了。這樣吧,這鎮裡鎮外都是我的朋友,你們要是在我這裡停馬,客棧的時我幫你們解決。”
胡一手道:“他說的有點道理啊,老大。”
王安同蘇子恒交換眼神,她持懷疑态度。
正在她思索之際,一個瞧着像是附近居民的人走了來,“小商,老規矩,我停一日,明早就走。”說話間朝小商懷中扔了十枚銅闆,随後那人牽着馬從商同王安幾人正中行過。
……
雙方看着對方,相視無言,那十枚銅闆朝上的那一面在光底下反射出古銅色的光。
最後是胡一手先開的口,當然肯定沒什麼好詞,“你叫什麼小商啊,你就應該叫奸商。十個銅闆一日,你找我們要50000兩一日,你明明可以直接去搶,還偏偏給我們看馬。”他沖着就要用鐵勺錘奸商的腦殼,被王安及時叫住。
“老大,他……”胡一手撅着嘴被拉回。
王安轉而上前,眯着眼,摩拳擦掌,“小周、白雲幫我摁住他。”
小商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你……你……我警告你啊,白鶴鎮不允許私下打鬥,違者關進靜室三日。”,見對方不為所動,他雙手握拳交叉置于胸前。
王安鞋尖剛一接觸上他的鞋尖,他的鞋尖便擦着向後,鞋尖再接觸鞋尖,鞋尖再次交錯,直到後者不在退後。
小商:是我不想退後嗎!後面來了兩個人把我摁着了!
白雲、小周将他控制住,等待王安下一步指示。
王安小幅度揚起下巴,“把他摁在牆上。”
他一邊臉上接觸百牆,傳來冰涼觸感。
“救命啊!”
“救命啊!打人了呀!”
“救命!”
見白雲拳頭,高高揚起在自己臉上,他将話語改成:“我……告訴你啊,打人可以,但是不許打臉啊。”
王安上前,身形将胡一手、蘇子恒視線遮擋。
她手手臂動了幾下,後轉身離開。随着她轉身,白雲、小周松開對奸商的鉗制。
幾人身形中有着空蕩,胡一手視線穿過空蕩朝小商看去,隻見小商呆愣在原地,“奸商”兩個大字被寫在他臉上同一邊臉頰,二字烏黑光亮。
做了壞事的幾人人忍不住笑,快步離開。
笑意在胡一手臉上存在得差不多,他道:“老大,你真是太便宜他了。隻差一點,咱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可就被他騙了過去。”
王安勾唇笑道:“墨水是蘇子恒給的,洗不掉。”
蘇子恒道:“隻是一日。”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意重新出現在胡一手臉上。
周子道:“那他這一天可就不能繼續再騙人了,人家瞧了他臉上的字自然不會相信他口中說的話。”
白雲舉一反三道:“可以給胡哥在臉上寫一個廚神,大家就都知道他是一個廚藝很好的廚子。”
胡一手反駁,“先給你寫一個武癡!”
“蘇大夫寫一個‘大夫’,老大寫一個‘當家’,那弟弟應該寫什麼?”
周子思索道:“木匠。”
“我發現,相對于刀槍,我更喜歡做一個木匠。”
胡一手若有所思,道:“話說這舞象大會,千機閣是十大門派之一,他們必然會參加,弟弟可以去跟着他們學習學習。”
“老大!老大!”正聊着,出下某個小孩子的叫喊聲。
陰涼處,高宸穿的相較于在雲州時更加正經些,顔色更偏向于烏黑,正笑着看向着邊,以高宸為首身後是一群陌生面孔以及一輛整體棕黑的馬車,他面前是矮他半個身子的鄭石開,高高揚起手臂揮舞着。
他們一路吃吃喝喝,路上是拈花鬥草、摸魚抓鳥,竟都會比高成他們更先到達,可見這馬車的确更加舒适、悠閑。
走上前,王安問:“不知高當家落腳于哪出客棧?”麒麟镖局是第一次奔赴這舞象大會,這高宸定然不是第一次,他肯定會提前安排客棧。
高宸颔首問好,“白鶴鎮入鎮第一家。”
“你們這是……壞了壞了,我忘記告知諸位這白鶴鎮需要提前一月預訂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