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高宸是真的将此事忘記。乘風镖局在雲州大大小小事情全然是他一個人在裡裡外外操持着,每日忙得飛起。
他環視一周,“眼下周圍幾個村鎮的客棧恐怕也難有空房。”
他提出解決方法,“不若先同鄙人同到那客棧,看看掌櫃的能否再騰出幾間空房。”
王安不自覺眯起雙眼,“高宸,你說話好惡心。”
兩撥人人合成一撥人,向着白鶴鎮走去。
高宸嫌棄道:“你懂什麼,我這是文雅。”
“就你……”王安輕哼一聲,“你聽說過豬鼻子塞大蔥嗎?”
“什麼意思?”
胡一手道:“意思就是豬永遠是豬,鼻子裡塞了蔥也裝不了大象。”
“過分了啊”指責王安同時不忘同镖局成員安排着,“馬先停在鎮外,待我跟客棧商量看看是否有馬廄可供停放。”
回到原處,那奸商小商已然不見蹤迹,空留涼棚同塌椅。
穿過拱門,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店鋪前用木杆撐起的招牌竟被人壓倒了去,那人仰面躺在地上,一手捂住自己胸口,隻得瞧得出是個男子,樣貌一概瞧不清楚。
那木杆從正中折了過去,旗子躺在地上,折起的一角被風吹平,字迹清晰可見,原來這個不利的店家是“林家花餅”。
店家弱小無助躲在攤後,攤上花餅才将将停下顫動的腳步。
突地,王安身側經過一排人,一排身穿着衙門派發的服裝,一共十人,是一個小隊。
還未等那男子從地上起身,十人已走近身前。出列五人,一人一個胳膊,一人一個胳膊,一人一個腿,一人一個腿,将那男子從地上擡了起來,還有一人蹲下拾起掉落在地面的一把長劍。
其餘五人則是走向另一邊,從王安視線遮擋處走出一個女子,修身窄袖的青長裙,身後跟着一個晃啊晃的長麻花辮,手中握着一把合起的傘。
“知道了,老規矩,我自己走。”那女子将傘扛在肩上,随着衙門人員朝這邊走來。
那男子則是被擡着移動在隊伍最前方,從王安身側經過時,上頭的人還傳來一句,“能不能把臉給我蓋上,給孩子留一點隐私吧。”
女子輕哼一聲,“你不天天吹噓自己,正好讓大家都瞧一瞧,讓你風光一把。”
高宸介紹道:“白鶴鎮鐵律,無論二人之間有如何恩怨,進入白鶴鎮内除在白鶴台上一律不允許打鬥,否則将會被帶去靜室幽閉三日。”
這奸商倒還真說了一句真話。
江湖中人,及其喜愛相互切磋武藝。更何況是在這種幾乎聚集了各類門派的盛會,若是不加控制,那場面簡直無法想象。
不過王安猜測更多一部分原因可能是修繕費用太高,一會兒窗子爛了,一會兒牆塌了的。
“客官實在是是抱歉,小店切切實實是沒有任何空出的屋子。”掌櫃聽了高宸的話語。
王安道:“我們住柴房也是可以的。”
掌櫃左瞧右看,彎下身子,低聲道:“不瞞各位說,我們家所有屋子都用來當客房了,柴房……柴房是我跟我老婆子一起住的。”
掌櫃……掌櫃還真是會賺錢啊。
“我們在鎮上先到處問問,萬一還有空處呢。實在不行,我再去旁的鎮上瞧瞧。”王安道。
“諸位客官,小店客房已滿。諸位可到别處瞧瞧。”第一家客棧
第二家、第三家……第十家……第五十家皆客滿。
白鶴鎮往日裡根本不存在如此數量的客棧,在舞象大會期間,有布店改酒樓的、有花店改酒樓的、有小吃店改酒樓的,甚至還有把自己家改成酒樓的。可即使如此,麒麟镖局幾人仍舊尋不到空着的客房。
在五人感慨之際,尾随其中的鄭石開舉起右手,“我有一個主意。”
王安問:“什麼主意?”
“那裡。”鄭石開手指向一處。
五人順着指向看去,一處跟旁處相近的房子,白磚黑瓦。胡一手仔細瞧了瞧,并無擺放出“客棧”字樣的招牌。
他道:“這又不是客棧?”
鄭石開道:“你們看門上挂得東西。”
“賣房,有意向者摳門三下。”白雲将字迹讀出。
胡一手不屑道:“我們又不買房,是要找個客棧住。”
“我知道啊!”
“我把這個房子買下來,咱們不就有地方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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