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洗好了，我去切個水果。”許霧本來就沒有訂酒店，本來是打算自己睡沙發的。

“我要火龍果，有買嗎？”

“有。”許霧之前就發現梁裔對于火龍果的熱衷程度很高。

洗淨，切塊，上叉子。

“啊……”有些人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就一點力氣沒有了？”

“對啊，如果不是我害羞，澡都想讓你幫我洗。”其實，他是怕許霧害羞。

“多謝放過。”許霧給自己也來了一塊。

“不客氣。”見許霧嘴角沾上了汁，梁裔直接親了過去，舌頭掠過嘴角，再偷了一個吻，“我手擡不起，拿不動紙巾。”

“哦。”借口完美到許霧無法反駁。

“不謝謝我嗎？”梁裔把臉湊近。

“謝謝。”許霧想躲開那雙充滿笑意的眼睛。

“不客氣。那我要個謝禮。”雖然手酸，但抱女朋友的力氣還是有的，梁裔雙手環上許霧，一隻手撫在許霧後頸處，他發現自己女朋友的後頸很特别，手放在這，她就會特别乖，指腹劃過動脈，許霧一顫，向邊上躲了一下，卻正好把自己送到梁裔的嘴邊，吻接踵而至。

第二天等許霧醒來，梁裔已經去訓練了，早餐做好放在桌上，一個鬼畫符的笑臉便簽放在一邊。

許霧吃過飯去北京的辦事處工作，總裁親自來視察，整個公司的人如臨大敵。分公司經理在門口擺足了迎接的陣仗，卻沒想到沒接到人。回到辦公室才發現老闆半個小時前就到了，因為工作時間擅自離崗，許霧直接扣了他一個月獎金，許霧最煩這些虛的，影響效率。

于是我們很有效率的許總裁六點不到了就處理完公事，出現在訓練場上。

梁裔已經練了一個多星期了，前一個星期，但箭都沒碰到，每天就是被定在這裡練姿勢、臂力和穩定度。今天是有資格開弓的第一天，成績不甚理想，标準70米的距離，他一半的箭都挨不到靶，就是碰到了靶紙，也無法釘死在上面。

還有半個小時下課，教練定下的射中三百箭還差一些，梁裔定下心神，又拉開了一弓。一個抛物線升空，弧度太大了，沒到一半就開始下降，箭羽輕飄飄地落在靶紙前。

許霧發現梁裔用的是傳統弓，需要的力量要求更高，雖然反曲弓、複合弓更合适新手上路，對瞄準和力量的要求更小，但他飾演的是一位古代的大将軍，那麼從一開始就用跟古代箭弓更接近的傳統弓有利于他的快速成長，畢竟梁裔不是學了去比賽的。

許霧沒去打擾他，站在網後和洪教練聊天。洪教練對于梁裔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從毫無基礎到現在，一個多星期能有這樣的進步已經很不錯了。梁裔的專注力很好，韌性和悟性也高，就是肌肉力量和節奏感不夠，這就需要大量的練習來彌補。

手邊的箭羽用完了，離完成目的還差十多箭，梁裔自己去撿箭，轉身回來時，就看到了站在網後的許霧：“你來啦，等我一下，還有十四箭。”

“好。”

“你要不要玩，還是挺好玩的。”

“行。”許霧繞到前場，随手拿起梁裔的弓。

“我跟你說，兩隻腳分開站，與肩同寬。見到紅色的主羽嗎，要向着自己這邊，箭口放弦口上面。推弓的位置在虎口下一點，就在這個位置，凹進去的，三根手指去勾弦，食指在上面，中指和無名指在下面。手是要直的，左手握弓就不能太過用力，是要前推後拉的。靠弦放在下巴這裡，左手開弓瞄準就要用右眼，瞄準就可以射了，但你力量小，所以不一定會……”梁裔自己比劃着，把學的都告訴許霧。

話音未落，箭羽已出，“咻”的一聲劃破空氣，直直得射向紅心，命中。

“上靶……”梁裔一臉驚呆，自己教得這麼好嗎？一箭就命中紅心了。

洪教練在後面看得真切，姿式标準，用力到位，平穩、果斷。這是高手啊，明明自己就會，怎麼就把人扔給他了。

“梁老師教得不錯。”許霧把弓遞回給梁裔。

梁裔沒接，又抽出一支箭：“再來一箭。”一回是巧合，再中就不是了。

許霧又開了一弓，結果是一樣的，兩支箭緊緊得挨着，釘死在紅心上。

“你學過嗎？”

“學過一點。”

學過就梁裔心理平衡了，要不然自己苦練還不如女朋友射着玩的，那多丢臉。

如果梁裔去拔箭就會發現，許霧不止學過這麼簡單，他很多箭都挨到靶了，隻是因為力量不夠才掉下來，許霧的這兩箭不說入木三分，也是力道十足的。

“那，梁老師繼續，加油！”許霧也抽了一支箭交給梁裔。

“我會的，一個月後，我會是百步穿楊的絕世高手。”不能輸給女朋友，梁裔準備給自己加練。

“平常心就好，過尤不及。”許霧給梁裔眼中的小火焰澆了一盆冷水。

晚上，吃完晚飯的兩個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梁裔拿起許霧的手來看，準确地說，他還沒有認真地牽過一回女朋友的手。許霧的手長得挺好看的，白皙修長，但翻過來，就不太像女孩子的手了，不夠柔軟，也不夠細緻，手上不同的位置都有繭，還有不些疤。

“你用槍嗎？”梁裔見過許霧中槍傷，射箭準頭又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