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是不是梁裔啊?”再過硬的業務能力都沒能敵過一顆八卦的心。
“是……與不是,你們都不應該打聽,是要保密,不是也要保密。不能與外人道也,明白?”劉勁大喘氣地說完,“而且,他如果真的是明星,萬一隐私被漏露,今天上午上經手的你們幾個,會不會被問責。”
“知道了。”小護士們都散了,誰也不想因為一個八卦被批,
劉勁說完大家,然後決定自己回去也要查一下,病人的名字他是看到的,許霧又特别交待,他不是八卦的人,但那是他自己的病人,他關心自己的病人,合情合理。
許霧現在不關心梁裔的行程會不會被暴出來,她隻關心人有沒有事,不放心劉勁的檢查結果,她給雪封夜打了電話,請他再派人來再看一回。
很快,三個小時後,梁裔的藥效還沒有過,雪封夜的人就過來了,來人很專業,西醫加中醫手法,把梁裔又查了一遍,又問了許霧一些問題,是自己人,許霧有問必答。
“您放心吧,儀器是不會騙人的,這些檢查報告我看過了,沒有什麼問題,受的傷不重,休息幾天就好了,就是人有點虛,估計長時間沒休息好,病人要多注意休息。”
“你确定嗎?大腦和器官都沒事?”許霧不放心,雖然東西是自己做的,但自己也沒有掐秒計算過傷害值,不知道13秒會造成多少的傷害。
“您放心吧,根據你說的數值,就是長時間的接觸最多也受重傷,死不了,何況這就十幾秒,頭暈上幾天,最多耳鳴想吐,就跟坐飛機暈機沒什麼區别,症狀還沒有長時間的高山缺氧來得重。”
“但人都流鼻血了。”按他們說的,沒有受重傷,怎麼可能流鼻血。
“那就是我剛剛說的第二個問題啊,病人長期休息不足,精神壓力大,所以虛一點,一刺激就這樣了,建議多休息,人嘛,健康最重要。”醫生說。
“謝謝你。請問你是……”許霧沒有在山裡的資料裡看到過他,應該不是山裡的人。
“我叫薜陽。是葉铄的朋友。”葉铄是雪封夜行走時的化名,夜為葉,铄是金,泺是水,金生水,用老婆的名字取了自己的名字。
“你叫薜陽?”許霧很詫異這個名字。
“對啊,你認識我?”薜陽很奇怪。
“不認識,但謝謝你。另外,麻煩您保密。”
“不用謝,作為醫生,應該的,但我很奇怪啊,老葉第一次看到我名字時,也用同樣的語氣問了一樣的問題。我的名字哪裡怪嗎?”
“不怪,挺好聽的,你們怎麼認識的啊。”許霧感慨,如果自己的弟弟當年不合格,沒有成為護的話,他也應該也叫薜陽,成為一個平凡的人,沒準也能當一個醫生。
“我當時在國外上大學,然後我們倆有一回坐一輛車,然後車出事了,掉橋下去,他救的我,舍身救的,老葉對我有恩,他是大好人。”
薜陽不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叫這個名字,如果九年前在大巴車上同學沒有叫自己的名字,車輛發生事故時,邊上的葉铄根本不會去救他,而沒有救他,葉铄自己也不會受傷,薜陽也不會在急救時發現他那麼多的秘密。
但他答應葉铄不會說,這些年就真的沒有說。雖然在國外的時候,葉铄有時候會帶着傷來找他治,但他覺得會拿自己的命救人的人,一定不是壞人。後來他們失去了聯系,再後來他回國,兩個人就又聯系上了。
“是嗎?”許霧在想,如果是自己,在不知道自己弟弟已經死了的情況下,聽到和自己弟弟一樣名字的人,也會救一把吧。然後希望福報報在自己弟弟的身上,希望他平安。
“是啊,不過,你做那東西幹嘛,犯法吧,我不是多管閑事啊,但那東西危險,攻擊是無差别的,你自己在場都得中招。”薜陽多了一句嘴,老葉身上秘密一堆,他妹妹能自制次聲波武器,這樣的人,秘密也不會少。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聽聽,人家說我會注意,而不是不再用了,薜陽覺得自己還是不勸了,老葉老跟他說,好奇害死貓,少知道長命:“那我走了啊,病人多休息,我開的藥方放桌上了。”薜陽習慣了,事情辦完了就離開了。
許霧坐在床邊,看着還睡着的人,虛到流血,這小半年,他是過得有多慘啊。現在回想起來,是自己心急了,人進門觸發報警到關閉一共13秒。震蕩器會在報警的2秒内啟動,3秒後達到正常值,8秒的時間對人體造成的傷害有限,可能真的不如自己外面的員工傷得重。
許霧本想一直守在床前的,但公司的安全事故還要她處理,受傷員工家屬也需要她安撫,老闆該做的工作還要做,好在都在同一家醫院,許霧也就是樓上樓下的事。
所有的受傷員工都已經檢查完畢住進病房了,輕的也要住一晚觀察一天再出院,許霧告訴大家,她今晚也會在這裡,IUC裡的有什麼情況,或者大家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及時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