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挖眼。”
“多謝皇上。”
在這道聲音裡,遊弋聽出了…笑意,他對于自己被挖眼這件事感到興奮不已,在遊弋的注視下,單承瑞将自己的眼球生生挖了出來,用雙手高高捧着,極盡谄媚的獻給單十喻,可惜後者看都不多看一眼,擡腳朝着自己的寝宮走去。
「果然變态是會遺傳的。」遊弋翻了個白眼,将視線移到别的地方,肆意觀察着周圍的人臉上的表情,他們大多數臉上沒什麼表情。
“喂。”她暗暗戳了戳單十喻輕聲問道,“這些宮人怎麼沒表情啊?”
“因為我不讓他們有表情。”為了讓她看的更清楚,單十喻還用靈力将蓋在她臉上的袖子往下拉,“你瞧,人沒有表情是不是順眼多了?”
重獲視線的遊弋在身後火光的照映下看清楚了那些宮人的臉,還有他們驚恐的眼睛,“他們好無趣啊。”
“無趣啊,怎麼樣算有趣?”
「啧,這是把那些人的生命交我手上了?我可不想他們的死傷我功德。」遊弋翻了個白眼,拍拍他的胸口說道,“你把心髒挖出來給我算有趣。”
單十喻臉上不見一絲波瀾,“好啊,等回宮就給你。”
“你認真的?”
“待會兒你就知道。”
「我擦?這貨終于瘋了?不對不對,他早就瘋了現在更瘋了。」遊弋伸手扯下他束起的頭發,拽住其中兩縷落下的發絲,“你是誰?竟敢奪這個瘋子的舍?”
“普天之下誰敢奪我的舍?”單十喻也不惱,任由她拽自己頭發。
“那你為什麼表現這麼詭異。”
單十喻自顧自地說道,“知道嗎?我啊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切,冰棺裡的那兩位聽到會傷心的。”
“吃醋了?”
遊弋用力将他的頭發往下扯,咬牙切齒道,“吃屁醋!老娘隻是替她們感到不值!”
這話到是讓單十喻不理解了,他皺眉有些奇怪地看着遊弋,“你為何要替死人感到不值,她們已經死了。”
“啧…好歹她們深深地愛着你,你說沒動過心,那你為何要将她們的屍體保存?”
“就這啊。”單十喻蹭蹭她的頭頂,發出舒服的歎息,“觀賞用的不必在意。”
“你就嘴硬吧。”遊弋掐住他的臉往外扯,“你這變态我還不知道?”
因為被扯住臉,單十喻的聲音有些奇怪,“哦?那你說說你知道我什麼?”
遊弋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比如…你在十三歲的時候親手殺死了你的母後,還嫁禍給了你的長兄。”
“這事啊,你問問西霄國何人不知。”
「沒人敢亂嚼這貨的舌根,該不會是他自己說的吧?」想到這裡遊弋看他的眼神都更加厭惡了。
“你自己說的?”
“聰明。”他的回答頗有些洋洋得意,“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麼嗎?他們皆雲,皇後霄氏驕奢淫逸、濫殺百姓,天行之人苦其久已,太子喻年十三,憂百姓之苦,無奈斬殺生母于殿前,是為展大義。”
“大義…”遊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西霄國百姓還真是…有趣,連你都容得下。”
單十喻笑笑,“他們要是容不得,那就不用活了。”
“西霄國…”她玩着他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問道,“為何你不給它改個名字?”
“算是…給那些人延續些念想吧。”
遊弋給他編了一個松松垮垮的四股辮,又從他身後拽來一縷發絲,“還期待着有人造反呐。”
“當然了,頑強如野草一般的人們最有趣了。”單十喻怕她不夠玩,用靈力将自己的頭發全都從背後放到胸前,“也算是一個娛樂節目吧。”
“要讓他們找到當年那個人,你可就慘了。”
單十喻挑眉問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
一瞬間,單十喻的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這樣啊。”
遊弋也捕捉到了他表情,扯着他頭發問道,“我應該認識?”
“你猜。”
“不想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