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瞳孔驟縮,少女周身萦繞着一股讓他本能抗拒的聖潔氣息。那氣息純粹且濃烈,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終于肯轉身正眼看着愛良,丹鳳眼裡閃過一絲探究:"草食動物,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诶,有嗎?”愛良慌張地擡起手聞了聞,“沒味道啊…”肩頭的雲豆卻反常地歡快鳴叫起來,甚至試圖鑽進愛良的制服口袋。
“距離上課隻剩五分鐘,你們若還不滾回教室,全部咬殺!”雲雀恭彌甩了甩浮萍拐。雲豆立即飛到他頭頂有樣學樣地喊:"咬殺!咬殺!",蓬松的羽毛被風吹得亂糟糟支棱着。
“是是是,我們馬上走!”那些不良少年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開玩笑的吧…被這個拐子打中不死也得半殘啊…春音愛良心裡頓時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風紀委員長肅然起敬。
與此同時,在東京咒術高專。
醫務室消毒水的氣味還未散盡, "所以你們昨晚就是去追查那個神秘的少女了?"家入硝子一邊整理着醫療室的藥品,一邊問道。
"沒錯,"五條悟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那個叫春音愛良的女孩,她的力量體系完全不同于我們已知的任何咒術。"
夏油傑站在窗邊,若有所思地說:"她的力量更接近于'淨化',而不是'消滅'。那些咒靈在她的歌聲中不是被消滅,而是被'超度'了。"
"有意思,"硝子轉過身來,"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繼續觀察了,"五條悟坐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我已經和她交換了聯系方式。這種全新的力量體系,說不定能給我們帶來一些驚喜。"
"不過要小心,"夏油傑提醒道,"她的力量雖然純淨,但畢竟不是我們熟悉的咒力。在沒有完全了解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知道啦知道啦,"五條悟擺擺手,"不過說真的,她做的點心真的超好吃。下次有機會帶一些回來給硝子你嘗嘗。"
硝子不感興趣地擺擺手:"還不如給我帶些酒回來...不過既然發現了新的力量體系,還是盡快向上面報告比較好。"
"已經報告過了,"夏油傑說,"上面讓我們繼續觀察,但不要打草驚蛇。"
"對了,"五條悟突然想起什麼,"硝子,你聽說過'願力'這個概念嗎?"
硝子微微皺起眉頭,陷入片刻思索後緩緩說道:“願力……據我所知,這似乎是佛教裡的一個概念,指的是衆生懷着虔誠之心祈願時所産生的力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什麼,"五條悟神秘地笑了笑,"隻是覺得那個女孩的力量,可能和這個概念有些關系。"
在傍晚放學時,那群霸淩者又找了過來。
為首的男生鼓起勇氣,站在沢田綱吉面前,頭低得都快貼到地上了,聲音帶着幾分愧疚:“對不起,沢田君,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欺負你。”
沢田綱吉有些驚訝地看着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男生見他不說話,越發緊張起來:“春音同學今天說的話,讓我明白了自己的錯誤,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夕陽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曾經不可一世的少年此刻鄭重地九十度鞠躬。
"請讓我贖罪!"他忽然掏出皺巴巴的申請表,「并盛中學反霸淩互助會」幾個字被手心的汗水暈開。
在沢田綱吉震驚的目光中,更多曾沉默的旁觀者從樓道陰影走出:捧着簽名闆的女學生,攥着自制曲奇餅的眼鏡男,甚至包括總在體育課嘲笑綱吉的運動社團成員。
"是春音同學讓我明白,霸淩就像回旋镖。"少年摸着後頸苦笑。
“happy lucky!看來是好結局呢!”春音愛良站在不遠處看着被人群包圍起來的沢田綱吉,對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沢田綱吉在人群中望着不遠處的少女,暮色為她鍍上蜂蜜般的光暈。當愛良轉身對他微笑時,紅發随風飄動。
他悄悄按住心口,那裡有什麼在抽芽生長,混着酸澀與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