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太對勁,月良看着她那個好學生哥哥一路踩點跟到一棟别墅輕車熟路爬了進去,他要當小偷?不太好吧。
然而接下來她看見他輕手輕腳潛入殺了主卧的夫妻,割斷那戶人家寵物狗的喉嚨,然後,呃,他跪在戶主家女孩子床邊開始舔她的手。
好惡心好變态啊!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月良好想醒過來,但是沒用,她甚至能感覺到吉影那份不斷膨脹滿足的心情,就好像這是真實發生的一樣。
直到一個小男孩過來敲門,驚醒的女孩子為了救他被她哥殺了。
這也太真實了吧,月良倒是不怕血腥場面,她疑惑的圍着她哥轉悠,他那張總是平靜的臉上滿是興奮與激動,甚至試圖割掉女孩子的右手,最後狂舔一通遺憾的放棄了。
夢裡的哥哥似乎是戀手癖殺人犯,月良不理解,她其實是這麼看待他的嗎?他們算不上特别親密但關系也不差吧?
而且吉影那家夥不是喜歡名畫嗎?就算要做夢也應該是夢見他收藏一大堆古典名畫吧?為什麼是手啊?完全不明白!
說起來月良也很喜歡漂亮的頭發,每次撫摸忒修斯之船的頭發心靈都能變得甯靜而幸福,但她又不會為了得到漂亮頭發就去砍别人的頭做收藏,保存不當會爛掉诶。
…………
此時的客廳一片安靜,普羅修特坐在沙發上似乎很不在意的看雜志,然而裡蘇特很确定他十分鐘沒翻頁了。
作為小隊隊長,裡蘇特一向不拉偏架不輕易站隊,月良總跟普羅修特鬥嘴掐架他基本不會插手。
而且裡蘇特覺得他倆說是在掐架實際上關系還不錯,具體表現為月良有大小事都先跟普羅修特分享順便氣他,普羅修特嘴上嫌煩一次也沒無視過她,最縱容月良的人就是他,不然女孩子怎麼專門找他玩。
小吵證明關系好,又不搞冷戰那一套,再說了即使是掐架他們也不下重手,無論如何傷害同伴絕對不行。
反正他們吵完很快就會和好,他何必介入呢?裡蘇特很欣慰他們相處得如此融洽,他就知道他們能合得來。
這個有些寡言少語的西西裡男人心裡并不是那麼沉默,他覺得普羅和月良都有點像貓,愛打扮又很挑剔,無事就窩在房間或者沙發上懶洋洋的待着,乍一看像是兄妹倆。
眼看都要到傍晚了月良還不下來,要等這兩個人其中的任何一個先開口估計有點困難。
身為隊長的裡蘇特決定承擔起大家長的責任,他輕咳一聲示意道:
“普羅,你實在擔心就上去看看吧。”
金發男人捏緊了手裡的雜志,他面不改色回答道:“我沒有擔心,小孩子鬧脾氣過一會兒就好了,不能太慣着她。”
說着他又仿佛不經意般瞥向手表,随即一副正經的樣子歎氣:
“該吃晚飯了,鬧歸鬧總不能不吃飯,我就勉為其難看看吧,省得沒吃上飯又要生氣。”
說完普羅修特就裝作沒看見隊長微妙的眼神起身上樓,順便理了理衣袖。
四樓朝南的房間屬于月良,平時沒有她的許可别人都不上來,進門更是想都别想,畢竟青春期的小孩子鬧騰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誰也不想觸她的黴頭。
“下來吧,隊長喊你吃飯了。”他敲了敲門,沒有回應,裡面聽着像是睡着了。
這有些反常,普羅修特知道月良是那種再生氣也會按時吃飯的人,她絕不拿身體健康開玩笑。
“我數三聲,再不開門我就推門了。”
他接着喊道,并且繼續敲門的聲音大了很多,不存在聽不見這種情況。
按平時的發展到這會兒小屁孩就該氣沖沖的過來開門了,普羅修特還是沒等到她的反應,心下不由得擔心起來,本來有點氣現在全沒了。
他沒再猶豫直接破開了門,動靜大得客廳的裡蘇特都能聽到。
普羅修特順手打開房間的燈,到這時蜷在被窩裡的人依然沒有反應,他沒管那麼多拉開一截被子,月良閉着眼睛頭發亂作一團。
他伸手往她的額頭探去,燙得驚人,普羅修特還以為自己摸到了加熱器,再一看她已經燒得滿頭大汗嘴裡都開始說胡話了。
燒成這樣必須送去醫院,正好裡蘇特聽見動靜也上來了,他驚奇的掃過被一拳錘爛的門鎖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