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的老爹圍着他轉神色凝重勸他先養好身體再戀愛。
嗯?照片裡的老爹?哦,她還在做夢啊。
月良瞬間脫離出來,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後慢慢清醒過來,她有些古怪的想,這夢還是連續劇情啊。
她一醒來睜開眼睛就對上普羅修特不妙的臉色,自己做過的事飛快浮現在腦海。
“…………”
老天啊,怎會如此,月良眼睛一閉假裝還沒醒輕輕回避了現實。
普羅修特要被這掩耳盜鈴般的舉動氣笑了,原來她也不是毫無羞恥之心,看看這紅到脖子的血色,絕對是記起來自己幹過的蠢事了。
他一點不留情面伸手捏住女孩的耳朵開始使勁,實際上還是沒用多少力氣。
“别裝了,醫生都說了你情況還行,想想怎麼賠我的西裝吧,那可是定制款。”
普羅修特想擺出嚴肅的表情皺眉,可是月良竟然使出很久不用的示弱法頭一回不嘴硬。
她仗着沒完全恢複故意用沙啞的聲音小聲說話:“……對不起,普羅,我不是故意的,快點松開吧耳朵好痛。”
可惡,再敢用力她就要找隊長告狀了,順便和你櫃子裡的紅酒說再見吧普羅修特!
普羅修特并沒能聽到月良面服心不服的真心話,雖然不太相信她是真心道歉,總歸比不道歉好。
他得意的接下歉意松開了手,同時手背貼上她腦門探溫度。
“恢複得不錯,溫度降下來了,大概明天就能出院。”
男人冰藍色的眼睛裡憂慮稍稍散去,看着真的很有幾分靠譜家長的氣質。
月良注視着他漂亮的眼睛,為這種罕見的溫柔感到不自在,她實在對溫馨氛圍過敏。
“……普羅修特,快給我帶飯,我好餓。”
“哼,隊長已經去買了,很快就回來。”
普羅修特收回手靠在椅背上,他看出她的不自在了,幹脆順着脾氣轉移話題。
“怎麼突然就感冒了?你也不像是吹了點風就扛不住的樣子。”
“嗯,壓力很大吧,最近的工作太多了,又一點規律都沒有,睡也睡不夠,感覺過山車隻是誘因。”
月良平靜的回想繁忙的日常,比起在港口巡邏搞暗殺确實很累,這些事可不是成長期的青少年該接觸的。
雖然心裡不怕多少有些負擔,激素水平比過山車起伏還大的青春期重病一場并不稀奇。
這些話直接告訴他也行,反正又不是什麼很羞恥的心情。
她其實挺喜歡普羅修特,他在黑手黨中是很有文化修養的那類,對待同伴容忍度很高,至今沒有發過大火。
誰是真心對她好她很清楚,所以她也親近他,被敲頭并不生氣,不管是好事壞事都願意分享。
“你還會有壓力?我以為你隻會給别人制造壓力。”
普羅修特難得沒嘲笑月良是媽寶女孩,很意外她給出的原因,不過不像是說謊,她一直不屑于說謊。
月良慢悠悠的回答,高燒一場抽幹了她大部分力氣,說話都說不快,隻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
“那倒也沒錯,但是壓力的轉移是有上限的,我又不是真的沒心沒肺,無聊的大人不懂我啦。”
“你猜猜無聊的大人會不會敲你腦袋?”
“……可惡。”
“再說一遍。”
“你聽錯了啦,年紀輕輕耳朵不靈敏了嗎?普羅你要不要順便去挂個耳鼻喉科?”
“耳朵不好也不妨礙我敲你,等你好了我非得揍你一頓不可。”
“……小心眼,哎呦你怎麼真的敲啊!好吧好吧你說的都對。”
真正的可靠大人裡蘇特及時帶着晚飯回來推開了門,他熟練的無視了二人轉來的目光放下食物,反正他是不會參與進來的。
這個判官他絕對不當,公正才是明哲保身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