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車内不歡而散。

第二天方聽夏裹着厚校服出來吃早餐時，恰巧碰上路過他房間門口的莫澤謙。

方聽夏腳步停住，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莫澤謙一大早來八成是來找方璟的。

莫澤謙掃了他一眼徑直往餐廳去，方聽夏冷哼一聲去餐廳坐在他的位置上吃早餐。

方璟并未入座，兩人坐在餐廳上各吃各吃的，誰也不搭理誰，方璟來了後，氣氛才有所緩和。

“一大早讓你過來吃早餐會不會特别麻煩？”方璟遞給莫澤謙一碗粥，“你來得太早了，其實可以晚點來。”

莫澤謙接過粥，“你今天要早些過去，外面結冰，路不好開。”

方璟看向莫澤謙的目光泛着些光，綻開笑容，“所以你特地過來送我？”

“嗯。”莫澤謙随意回答，視線停留在方聽夏身上，又不着痕迹地挪開。

原來是送方璟的，方聽夏嚼着油條默默想着，真希望明天他就能收拾東西打包上南大，去南大後他們愛怎麼秀就怎麼秀，眼不見為淨。

方聽夏三兩口吃完早餐，提着書包出門，莫澤謙餘光瞥着方聽夏，再看向方璟。

方璟沒察覺出不對，下意識張口叫住方聽夏，“聽夏，外面太冷了，一會兒讓澤謙一起送你去學校。”

方聽夏壓根沒回頭，拉開門往外走，明顯拒絕。

方璟歎聲氣：“這孩子，性子太犟了。”

莫澤謙無奈地笑。

拉開樓道的門，方聽夏站在風口上差點站不穩。

太冷了，即便穿得再嚴實也擋不住寒風無孔不入。

方聽夏把外套拉鍊拉到最上面，戴上帽子，慢吞吞地往前走。

昨晚下雨了，今早路面開始結冰，一腳踩下去沒踩穩腳底容易打滑。

方聽夏走了五分鐘才走出小區外一小段距離，再這麼走下去可能會遲到打算叫車。

天氣惡劣沒司機接單，方聽夏不肯放棄，站在路口招手攔住過往的出租車。

出租車沒招到，反而給自己招了個麻煩。

灰色奧迪A6停在方聽夏面前，方聽夏還以為自己招到了網約車，愉快地敲着副駕駛的玻璃窗。

玻璃窗下落，方璟的臉露出來。

“聽夏，快上車吧。”

“……”

方聽夏越過方璟往駕駛室看去，駕駛室坐着的人目不斜視像是根本不在意車外的人。

方聽夏拉開後車座小聲嘀咕，“怎麼換車了。”

莫澤謙之前常開那輛黑色雅閣，以至于方聽夏一時半會兒認不出這輛新車。

方璟解釋着，“那輛車是二手的，發動機有些問題，剛好澤謙跟着教授做了個項目有些錢便賣了換了這輛車。”

“真賺錢。”方聽夏忍不住吐槽。

駕駛室的莫澤謙轉着方向盤沒忍住道：“車不貴。”

車的确不算貴，是A6系列老一款的車型，但莫澤謙一大四生靠自己拿下這輛車已經讓許多人望塵莫及。

方聽夏懶得說話，戴上耳機看直播。

十分鐘後，車子抵達校門口，方聽夏拉開車門前瞧見方璟舉着手機正在說他打算買的羽絨服，他問着旁邊莫澤謙穿着會不會像企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