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謙從那天後不再來方家,方聽夏偶爾看見方璟給莫澤謙打電話邀請莫澤謙來家裡吃飯,莫澤謙都是拒絕的。
“澤謙怎麼了,是誰惹他生氣了?可他這人從不會生氣,到底怎麼了?”方璟握着手機咕哝着。
方聽夏倒是格外開心,沒了煩人的人在他面前閑逛,他吃飯都比以前香很多。
臨近春節,學校也到了快放假的日子,方聽夏這天下午回家,樓道裡的電梯要進行維修,方聽夏打算爬樓梯。
他一步跨兩個台階,樓道比外頭還要陰冷,空氣還不流通味道難聞,方聽夏想早點回去。
他走得匆忙,在拐角處迎面撞上一人的胸膛,方聽夏吓了一跳,腳步往後退,還好那人及時扶住了他,要不然他得摔下樓梯。
方聽夏驚魂未定地拍着胸口,仰頭看着莫澤謙。
莫澤謙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泛着點郁氣,盯着方聽夏。
方聽夏往後挪了一步突然害怕起這副模樣的莫澤謙,幹巴巴地道:“來找方璟?”
莫澤謙收回眼神挪開身往下走,根本不打算回答方聽夏的話。
方聽夏被人無視了,摸着鼻子很同意方璟早上說的那句“澤謙最近很奇怪”的話。
剛踏上台階,往下走的人突然又上來,一把拉着方聽夏的胳膊,眼神深而重,語氣像是壓抑着什麼道:“你就這麼讨厭我?”
方聽夏一臉莫名回視着莫澤謙。
莫澤謙突然松開手,眼神裡的郁氣散了變成濃濃的無奈,語氣裡裹着挫敗,“你真能輕而易舉讓人生氣。”不等方聽夏反應又離開了。
方聽夏緩慢地眨着眼,腦袋裡浮出一個大大的問号。
回了家,保姆急急忙忙走到方聽夏面前,支支吾吾地說着:“方少爺,剛才莫先生來的時候剛好撞上了我帶我兒子回來。”
他們家保姆有個十多歲大的兒子,有時放學回來會在方家休息片刻,這些方家人都知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所以?”方聽夏換下鞋問着。
“莫先生看到了我兒子的水晶球和手套,問我是誰給我兒子的,我、我就說了是少爺您。他聽了後什麼都沒說直接走了,我第一次看見莫先生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聽夏奇怪地道:“我給他的?我什麼時候給他的?我給他什麼了?”
“您從老家回來後房間裡放着莫先生給您的東西,您說您不要讓我送人,我看着是小孩子喜歡的東西,我就給了我兒子。”
保姆的模樣像是快要哭出來了,“我不知道莫先生那麼在意,要是他那麼在意我一定不會亂拿東西,我也不會讓我兒子當着他的面玩。”
方聽夏聽後短暫的沉默,他這才記起這一樁事,原來莫澤謙當時給他的是這兩樣東西。
将心比心,要是他送的東西被人随便轉送,他也會生氣。
“還有……”
“還有?”
保姆無措地用圍裙擦手,“前陣子大少爺的那件羽絨服是莫先生囑咐我送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