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治第二天就從派出所出來,齊修竹那邊沒有過多追究鐘治的責任,倒是好好為難了鐘治一番。
鐘治一回到公寓,方聽夏就讓鐘治好好在補課機構待着沒事别來找他,安安心心考完高考。
“那怎麼行!那齊修竹明明就是沖着你來的,萬一我不在他下次再來騷擾你該怎麼辦!”
方聽夏道:“這總歸是我自己的事,那天主要責任在我,我沒有攔住你由着你去揍人,齊修竹這個人不搭理他什麼事都沒有,你現在的任務是高考。”
鐘治發脾氣了,踹了一腳茶幾窩在沙發内,“方聽夏,你隻是把高考當成幌子,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你什麼人看待。如果換做是那個莫澤謙,他揍了齊修竹,你一定不會這麼說,說不準還誇他做得好。”
方聽夏皺着眉道:“你在說什麼?要不是莫澤謙,你現在都還在派出所,況且他不會像你這麼沖動。”
每次遇上什麼事,莫澤謙都會提醒他打架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雖然他一次也沒做到。
鐘治一臉不服,“什麼叫他不會沖動?我不信他沒脾氣。還有誰要他來救,就算沒有他,我爸媽也不會不管我。”
方聽夏頭疼,他和鐘治說不通索性不說了,“你過兩天帶一份禮物去謝謝莫澤謙。”
鐘治把頭扭向一邊,還生着氣,“你自己想見他别拿我當借口。”
兩人因為這件事誰也不搭理誰,方聽夏覺得鐘治太幼稚沒必要再和鐘治說道理,鐘治覺得方聽夏不在乎他,誰也不讓着誰。
他們二人鬧矛盾的第三天,朱惜文提着一包零食去了鐘治公寓。
那天方聽夏沒課晚上也不需要補課,鐘治去補習班考試了,朱惜文便拉着方聽夏逛超市。
朱惜文買了一大堆冰淇淋回公寓後就坐在客廳裡吃。
“這公寓隻比莫澤謙那裡的大一點點,鐘治吹得像是大許多也不知道羞恥,裝修風格也沒莫澤謙那裡的有品位,聽夏,你一個月交多少房租給他?”
方聽夏幫朱惜文換了大勺子給她,細細算了下,“鐘治不肯收房租說補課費抵消,但我沒幫他補幾節課,房子裡水電是我付的,這兒的物業費也是我出,七七八八算是抵消了租房的錢,算起來一千不到,當然我在外頭租不到這麼好的房子還是很便宜。”
朱惜文問:“那你住莫澤謙那邊呢?”
方聽夏頓了頓,“我沒怎麼出錢。”
鐘治在家裡就是個少爺,哪裡知道水電怎麼交錢,物業費又該怎麼交,家用電器壞了該怎麼維修,方聽夏多少知道些,所以一般都是他去處理,莫澤謙不太一樣。
住在莫澤謙公寓裡,方聽夏剛開始想着幫莫澤謙交水電費,他去物業問了,水電費莫澤謙預存了許多根本不需要他交,物業費也早早交齊了,就連停車費用也交到了後年根本沒他什麼事。
“啧啧,果然,鐘治就是個小屁孩嘛,這些東西他肯定不懂,而且他有他爸媽照拂,不懂人間疾苦。所以你以後都住在這裡?”
方聽夏搖頭,“學校附近有一些便宜的公寓,水電房租加起來費用更低,我打算等鐘治高考完就搬出去。”
“那鐘治肯定又要跟你鬧。”
“鬧吧,我搬進來主要是因為他高考怕壓力大。”方聽夏看着朱惜文,“倒是你,你心情不好?”
朱惜文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往嘴裡,“嗯,吵架了。”
方聽夏奇怪地問着:“怎麼了?你們感情一向很好什麼原因吵架了?”
“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電話也不接,跟他說話也不理。”朱惜文煩躁地道:“不管他了,我們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