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天域的确如顧天流所說的陰詭。
天域内每晚十點一過兩旁的路燈會全熄,保安也不會再放任何一個人入内。
對于天域而言每晚都如此,隻是顧天流住在這兒時才會有所收斂,布置得像是正常的富人區。
天域内住着的人全是齊慈的親信,他們不常住在這也不清楚齊慈做了什麼,即便看到異常也不會理會。
這夜,天域恢複了往常十點關燈的習慣,園區内路燈兩旁沒有一盞燈是開着的。
十一點一到,齊慈從書房内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齊修竹。
這棟房子再沒有不相幹的人,保姆也早早放她回家了,齊慈端着一杯茶冷着一張臉瞥着齊修竹。
“我有沒有說過讓你按時回這?前幾天警方來查,你為什麼不在?”
齊修竹委屈地抱怨,“您和方聽夏在樓下甜蜜,我不舒服還不能出去喝酒?”
齊慈猛地回過身,把茶水全潑在齊修竹的臉頰上,“甜蜜?你不知道我左眼是怎麼受傷的?”
齊修竹有些懵地看着他,“小叔……”
齊慈一副恨鐵不成鋼瞥着齊修竹,“原以為方聽夏隻是在皮相上有些姿色,卻不知他能把莫家的人引過來,他們方家一點兒動靜都不曾有過,莫家人為了他敢聯合警方在我地盤上拉屎,我還不能說什麼!”
齊修竹縮着脖子聽齊慈訓斥。
“那天警方在,我便可以說你和我這些天在一塊兒,有我護着,他們查不出什麼,”齊慈狠狠點着齊修竹的額頭,“偏你去外頭鬼混,過幾天保不準會被警方盯上。”
一聽到要被抓走,齊修竹害怕得很,扒着齊慈的胳膊道:“小叔,你要救我!”
齊慈揉着眉心坐在客廳内的沙發,“再過幾天悄悄把人放了,那小子不能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