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桦一晚上沒有睡好,打了個哈欠,對着旁邊的小佑問:“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江時景真的很愛刷存在感?”
“嗯……”
他歎口氣,不知道第多少次把江時景從門口叫進來。
“你三天兩頭往我們這跑幹什麼,你不是應該在季渝面前晃悠嗎?”
其實這就是江時景來的目的,他發現除了HS自己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季渝。
總不能直接去家裡吧?
他猶豫着問:“季渝今天也沒來嗎?”
夏明桦快無語死了,要不是不熟他都想上手:“哥們你手機是擺設嗎,你來之前不會問嗎?”
這人怎麼談個戀愛還談成傻子了。
“下次能不能搞清楚再來?”
“……”江時景理不直氣也壯,“我花錢了,我是顧客。”
一句話把夏明桦噎了回去。
這倒是,雖然說了他不用花錢,但江時景每次還是乖乖掃碼。
氣瞬間消了一大半。
“……那請問顧客喝點什麼呢?”夏明桦咬着牙問,但在江時景開口的前一秒又阻止了他,“我們家沒有叫做‘季渝’的飲品哦。”
夏明桦微笑着,眼睛也是彎彎的,但開口卻是威脅。
你再敢給我提季渝試試看,老子是來開店的,不是讓你倆來禍害我的。
“嗯……”江時景看了看,“這杯吧。”
趁着夏明桦調酒的功夫,江時景給季渝發去消息,問他在做什麼。
那邊過了一會才回複。
[季渝:我剛到家,好累。]
[季渝:你呢?]
江時景原本想的是,如果季渝有時間就來HS一起坐坐,但看這樣子還是算了。
不能給他增添負擔。
[江時景:我也在家。]
季渝一手撓着臘八的下巴,一手給他發去語音,聲音懶懶的:“那正好啊,要不要視頻?
“臘八想你了。”
江時景戴上耳機,點開語音條。
他的聲音傳進耳朵,又向下紮根心裡。
就好像有個小丘比特拿着箭在他的心上戳來戳去,癢癢的。
好可愛。
季渝真的很會撒嬌。
但是現在不行,一接起來謊言就要敗露。
他倒是不怕被季渝知道自己撒謊了,但是萬一季渝要過來怎麼辦。
不行,他太累了。
[江時景:我正準備洗澡呢,你等一會。]
季渝勾起嘴角,繼續發送語音:“是嗎,那不是正好嗎?”
下一秒,視頻通話邀請就出現在了屏幕上。
江時景差點下意識按上接聽。
他一下子站起來,直接就往外跑。
夏明桦還在shake,莫名其妙:“不是,你酒不要了?”
江時景邊走邊轉頭道歉:“下次吧,有點事情我得回去了。”
夏明桦還在罵罵咧咧:“卧槽,神經病吧你……”
江時景回過身,肩膀和剛進來的人撞到一起,他連忙道歉:“對不起。”
“沒事。”
身後夏明桦的罵聲突然就沒有了。
那人給江時景讓開位置,江時景點頭緻謝走了出去。門關上的那一刻就聽到夏明桦有些冷淡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剩下的聲音被門關在裡面,江時景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了眼。
-
江時景回到家裡,馬不停蹄地換上了家居服,跑到衛生間把頭發打濕,又搭了一條毛巾,回到卧室坐到床上打去視頻。
季渝坐在床上撐着頭笑,嘴上的痕迹還沒有完全消失:“你今天怎麼沒給我看天花闆?”
江時景的扣子扣得有些太多,本來就是着急跑回來的,現在有些喘不上氣。他把最上面一個解開,聽到他的話,從善如流把手機放到床上:“你想看天花闆?”
“……哇,江時景你這個人真過分,都解開了也不給我看。”
江時景重新拿起手機,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嘴上還在逗他:“不是你說要看天花闆的嗎?”
“我想看什麼你就給我看什麼了?”
季渝哼了一聲,手指戳了戳屏幕上江時景露出來的鎖骨,“那你把衣領再往下點。”
“想看?”江時景手指握住領子,往外拽了拽。季渝緊盯着剛以為他要扯開,結果那人直接把鎖骨也擋上了,“等以後。”
……這人怎麼變成這樣了!
壞心眼!
這還沒追到我呢!
季渝咬咬牙,把腿收到胸前,下巴靠在膝蓋上,雙手抱住腿,手機放在下面低頭看:“我今天都快累死了,你還這麼對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時景總覺得季渝臉好像有些紅。
他伸出手指,在鏡頭的位置蹭了兩下:“辛苦了,來摸摸頭。”
然後他就看着季渝的表情越來越難以捉摸。
“江時景你真把我當小貓啊?”
“沒有啊。”
江時景裝作無辜的樣子,把手收回來還搖了搖頭。
但是江時景不得不說,季渝真的很像一隻小黑貓。
高興的時候豎起尾巴到處蹭,不高興的時候把自己埋在小角落,誰來都不理。
離得遠了就喵喵叫幾聲,等吸引你注意了就走着貓步朝你賣萌撒嬌。
離得近了就往你身上一趴,擡着小腦袋等你摸。
還有睡着的時候,呼吸又細又小,抱着東西一動不動。
這不就是小貓。
還是一隻聰明的小貓。季渝根本不信江時景的話,這人明明眼裡還帶着笑意。
他話鋒一轉:“江時景,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貓叫做黑足貓?”
江時景搖頭:“不知道。”
季渝哼哼兩聲,表情驕傲得像在做自我介紹:“這可是地球上最緻命的小貓,好像捕獵的成功率超級高,聽說在南非那邊比較多?”
江時景一邊聽着季渝說話,一邊去查了一下。
這種小貓和普通的小貓在外貌上也看不出來什麼大的區别,隻不過身體上有一團一團黑色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