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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眨眼啊 怎麼突然又睡一起?]
[和好了?]
[不像亞納閣下臉色很不好甚至更差]
[上将剛才到底嘀嘀咕咕說什麼!]
從直播間視角來看,他們隻見到亞納被拽回來,接着上将俯身跟對方嘀咕了幾句,就被亞納被罵了。
可結果上将準備拿着枕頭離開,反而被亞納一臉怒氣地拉回來。
[什麼情況?]
[甚麼情況?]
[突然又能睡了][求教程]
#怎麼做到讓雄主邊生氣邊挽留的?#
查利迩眨眨眼,明知故提道,“您确定?”
亞納冷笑一聲,“廢話少說。”
心底門清對方是故意激他。
但是——很好,很成功。
這混蛋。
查利迩卻是溫和地笑笑,“那我聽您的。”
一副很服從的模樣。
事實上,完全不是。
查利迩慢吞吞地将枕頭重新放回去,這才拿着髒碗筷離開。
亞納則是雙手抱胸,沉默地站在門口看着面前這張小床。
沒錯,還不是大床,是小床。
目測兩蟲睡隻能挨着,側着會好一些。
亞納想了想,上前将兩蟲的枕頭距離拉到最遠,接着又将被子橫着擺放,大概腦補下兩蟲的睡姿和距離後,他滿意地點點頭。
晚上,導演組給各個嘉賓提供了洗漱用品,但在用完後會全部沒收,包括今天給查利迩的藥膏,這些東西今天之後全要靠積分獲取。
同時,他們也為各組發放了今晚雄蟲下廚的1積分,除了卡托司那組之外,另外三組的終端插件上,積分一欄均加一。
在安裝終端屏蔽器的同時,也安裝了不需無線網的外端插件,用于綜藝計數,可随着屏蔽器拆卸。
各嘉賓也可随時打開查看。
之後,除了廚房的基本用品和房間用品,其餘都被節目組收走。
除了維洛去菲蘭房間串門外,各組蟲回到各自房間。
亞納褪去外套,掃了眼頭頂的直播飛球。
它能判定嘉賓行為,确定嘉賓準備休息,就會自動離開。
亞納想了想,對着球體招了招手,直播球似乎有靈性緩緩下落到他的面前。
看着直播間放大的精緻面孔,死寂的彈幕忽然又刷起來。
[閣下要做什麼?]
亞納也隻是試試,沒想到真的掉下來,他當然不清楚直播間的情況,單純好奇地戳了戳球。
直播畫面也跟着晃動了下。
這對亞納來說是很新的技術,但現在不是研究的時侯,他道,“晚上不用離開。”
他知道球體連接着導演的終端。
很快,通話被打開。
導演的聲音從對面傳來,“閣下您确定?為了保證隐私我們會在晚上撤離直播。”
“我的意思是,球不用離開。”亞納又戳了戳,淡淡道,“關不關直播随便你們,反正什麼也看不到。”
[?什麼意思。]
他們下一刻就知道了。
隻見亞納随手解開兩顆內衫的紐扣,露出一截白皙的鎖骨。
彈幕遲鈍一秒就開始狂刷起來。
[噢噢噢噢噢噢噢閣下要給我們看福/利嗎]
[啊啊這怎麼能行(手捂眼漏縫]
[真的可以嗎,閣下,鏡頭可以向下.......][額?發生什麼了?]
[什麼東西閃過去?][黑了?]
[故障了?]
亞納随手将已經脫下來的外套扔到飛球上,轉身又将外褲丢上去,這才舒舒服服地鑽進被窩。
[是脫衣服的聲音]
[畫面好像抖了抖]
[所以...被當衣架了?]
亞納是這麼打算的。
這C級房要啥啥沒有,隻有一張床,旁邊的窗台窄小又髒,看來看去這直播球竟然是最好的選擇。
飄在空中、承重又大,當衣架剛剛好。
導演組那邊也沉默了下。
但好像,也不破壞規定。
查利迩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在洗漱後去院子附近轉了一圈,而跟着他的小飛球在他回來後,默默從衣服底下飄回了大飛球的球體内。
兩個分化的小直播間也合二為一。
[這邊發生什麼了,怎麼黑屏]
[好安靜 沒人說話]
[很正常吧在這邊直播間的都是上将粉絲 上将一走當然沒流量]
[呵呵你們懂什麼我們可是差點看到了!]
[看到什麼?][好奇][快說]
因為幾個欲言又止的言論,彈幕頓時熱鬧起來,但說半天也沒蟲說個所以然。
而導演組見直播間黑屏這麼久,還是幹脆給關了,将流量放給其他三個直播間。
直播飛球也沒調走,留着......當衣架吧。
查利迩關上房門,剛才他從院子撿了些草和樹枝填充縫隙,木門已經沒那樣漏風。
一進門,他就注意到床鋪的變化,看着貼着邊遠遠躺在另一頭的雄蟲,不緊不慢地邊脫掉外套邊走上前。
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亞納的注意,他還沒睡,正閉眼想事情。
聽到動靜不禁扭頭看來。
見對方也跟他一樣将外衣放到飛球上。
被子被掀起,微微的涼意順着掀起的風跑進來,亞納又往旁邊縮了縮。
查利迩很自覺地躺在遠遠的另一邊,半靠着床頭道,“我關燈了?”
“關。”亞納簡短道。
燈在下一瞬熄滅。
房内陡然寂靜。
亞納微微閉上眼,腦中劃過一些畫面。
他也沒想什麼,隻是試圖尋找丢掉的記憶,按照查利迩的話,他足足忘了十六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