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也沒有過多解釋,她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回去,來到床邊,發現衮代還在沉睡,隻不過臉色已經比剛才好了許多。
阿蘭泰柱他們幾個又走回來,說:“現在沒我們什麼事了吧?”
莽古濟都忍不了了,什麼叫沒他們什麼事啊?他們的娘還躺在這裡生死未蔔,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話來的?
她說:“衮代福晉需要人照顧!”
阿蘭泰柱:“你是誰啊?”他不敢對葉歡說什麼,但莽古濟是可以的。他打量着眼前的人,“不男不女,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
莽古濟都想上前去揍他們了。
就在這時候葉歡說:“連外人都知道的道理,你們居然還要人教?”她看着這幾個男人,“當初就應該生一個胎盤出來,也比把你們生出來強!沒我的命令,今天誰也不能回去!都給我陪着額涅!”
說話大聲還是不如武力壓制來得管用。
幾個兒子真就乖乖在一旁伺候衮代。
葉歡和莽古濟也沒閑着,一個給衮代擦汗,一個給衮代揉腿。莽古濟忽然說:“為什麼這麼久努爾哈赤貝勒都沒有出現?”
這話一出大家才意識到還真是這樣。衮代都病成這樣了,還有這院子動靜這麼大,為社麼遲遲不見其他人來?
阿蘭泰柱嘲諷:“我們的額涅現在也有四十多歲,容顔早就不如當年。不受關注其實也能理解。”
崇山:“哈達的美女那麼多,興許這府裡又要添新人口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像是在談論别人家的事一樣。
倒是昂阿拉咳嗽了一聲,說:“你們别說了,讓額涅聽到會怎麼想?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都不想的。至于為什麼努爾哈赤貝勒沒有來,可能是有别的事耽擱了吧?”
别說,還真是有别的事。
在衮代發瘋前班席已經将調查好的證據呈給了努爾哈赤。他找到了指證舒爾哈齊受賄的直接證據,這樣舒爾哈齊想抵賴都不成了。
當時内吉爾就提醒班席:“你确定要交嗎?努爾哈赤貝勒和舒爾哈齊貝勒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算真有什麼事,難道還會為這事撕破臉不成?你不要太天真了。我勸你趕緊收手,現在還來得及,你和舒爾哈齊乃至整個藍旗的梁子就結下,多少人的利益被你影響,他們都恨不得你在這個世上消失。班席,不是我懦弱,而是我真覺得這麼做沒必要。你沒必要這麼固執的去做一些百害而無一利的事,這會毀了你的人生的!”
可是不管内吉爾怎麼勸說,班席都打定注意要将這份證據交上去,哪怕最終下獄的人毀是他自己。
班席拍着内吉爾的肩膀,說:“好兄弟,多謝你把這份功勞讓給我。不過從今往後,你我就是普通的共事關系,再無任何瓜葛。”
他是想要一力承擔啊。
内吉爾看着班席進去之後,左思右想下,還是決定要去求助葉歡。即使是班席警告了無數次不要将葉歡牽扯進來,他也不管了。誰要班席是他兄弟呢!可誰知好不容易跑到葉歡他們基地就得知葉歡居然也在赫圖阿拉。無奈,内吉爾隻得折回來,馬不停蹄去找葉歡。
在葉歡剛趕走那個邪祟的同一時間,舒爾哈齊也來到了努爾哈赤跟前,遞上了一封匿名檢舉信,上面清晰的寫着班席收受賄賂的細節。努爾哈赤看着這信久久沒有說話。
這邊,葉歡正給幾個兄弟上思想課,隻見她嚴肅的說:“你們啊,是不是都有了媳婦就忘了娘?是不打算管額涅了嗎?”
除了德格類,她所有的哥哥都已經成親。
葉歡:“娶媳婦的時候巴巴的額涅叫着,希望額涅能為你們尋覓個好媳婦。回頭就把人給忘了。怎麼?成親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難道威準伯伯是剛去世嗎?怎麼能有兩套标準。說話,都啞巴了?”
阿蘭泰柱:“你不要潑我們髒水,我們什麼時候說不管額涅了?”
葉歡冷笑:“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管過嗎?哪一次不是我叫你來的?”
崇山:“妹妹,你是沒有成親,不知道成親之後家裡一大堆事。我們白天要做事,晚上還要應對家裡的雞毛蒜皮。我們也想管額涅,但真的有心無力,身心俱疲,還沒處說,唉!不說了,說了晦氣。”
阿蘭泰柱:“就是。而且我們也沒有你那麼自由。你是貝勒,一旗之主,還不是想幹嘛幹嘛?我相信你來這裡肯定比我們容易得多。”
葉歡看昂阿拉一直沒有說話,便問:“你呢?你有什麼想說的?”
昂阿拉:“今後我會經常看額涅,陪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