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憧說:“一共有22顆。”
“22顆?掌櫃的你的手腕真細。”
程櫻在一旁扶額:“我已經看出來了,你小子就是觊觎我們掌櫃的美色。你說吧,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掌櫃的了?”
楚天嘯一下子炸了毛,但是他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支支吾吾了半天,從地闆上面撿起了幾顆珠子:“掌櫃的,我找到了三顆。”
範憧接了過來:“我剛才好像聽見毯子底下好像也滾了幾顆,你也幫我找找。”
她的注意力,現在全部都集中在怎麼樣找到張員外附身的人,根本無暇顧及程櫻和楚天嘯的拌嘴。
程櫻在一旁沒有停止吃瓜的意思:“喂,楚天嘯,你真的喜歡上我們掌櫃的了吧?被我猜到了,對吧?”
黑暗掩蓋了楚天嘯通紅的脖子和耳尖:“咱們現在正在辦正經事呢,你在這裡添什麼亂?”
範憧也被找張員外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程櫻,咱們先集中力量找珠子,其他的事情等會再說。”範憧甚至都沒有聽清他們在争論什麼。
楚天嘯和程櫻又找到了幾顆珠子。
範憧意識到不對:“方頓呢?方頓怎麼不見了?”
楚天嘯和程櫻也趕忙問:“對呀,剛才天黑之前,方頓還在我們旁邊坐着,怎麼這會就不見了?”
範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是方頓吧。她向範如煙确認。
範如煙:這我不能确定。不然你先找到他。
範憧拽着楚天嘯的腰帶:“你點着燈,咱們三個一塊去找方頓。”
程櫻不怎麼害怕,于是主動提出兵分兩路尋找方頓。
範憧認為,程櫻被附身的可能性不大,且她的物理值遠高于方頓,便放心讓她自己去尋找。
範憧亦步亦趨的跟在楚天嘯身後。
楚天嘯走在前面:“掌櫃的,咱們去哪兒找??”
範憧說道:“咱們去露台上找找看。”
“可是他敢一個人去露台嗎?”
範憧說道:“現在情況特殊,可能他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又或者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被引去了露台,也說不定。”
借着燭光,範憧看到,楚天嘯眸子忽然沉了下來。
什麼意思?楚天嘯為什麼露出這樣子的表情?難道他才是那個被附身的人?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反常?
楚天嘯一雙深色的眼眸裡突然多了一分憂傷。
她為什麼這麼關心方頓呢?為什麼她會覺得他在露台呢。
楚天嘯把頭偏向一方,正想小發脾氣地問掌櫃的為啥一邊牽着他的腰帶,一邊還惦記着别的男人。
範憧指着露台說:“快帶我過去,那有一封書信。”
楚天嘯隻好先給吃醋的行為按下暫停鍵,抓住範憧胳膊往前走:“我怎麼沒有看到書信?”
範憧也覺得那信似乎更像是一團霧氣:如煙,是不是隻有被附身的人才能看到那封書信?
範如煙:是的,那封信并不是你看到的,而是我看到的。
所以可以完全排除楚天嘯。
範憧想了想,決定把張員外附身的事情告訴楚天嘯。
然而,範如煙很快制止了她:若是被附身以外的人知道了,魂魄将會不穩定,甚至她可能會魂飛魄散,被附身的□□也會受到影響。
範憧便暫時擱淺了計劃。
越到露台外面,範憧越是恐懼害怕。她一步步戰戰兢兢地向外挪着腳步,手抓楚天嘯腰帶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感覺到範憧的恐懼,楚天嘯低頭問:“小掌櫃,你是不是害怕。”
範憧承認:“超級害怕啊。”
楚天嘯把範憧摟在懷裡:“這樣有沒有多一些安全感。”
有。
範憧在心裡回答,楚天嘯的懷抱好溫暖。
楚天嘯帶着範憧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信件前,範憧伸手觸碰一團灰色霧氣,那霧氣霎時散了。
她卻已經知道信封裡的内容:張員外已找到一張往生簿,午時之前務必阻止他将往生簿丢進靈火台。靈火台的位置在方寸之間,需要你自行破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