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嘯猛一發力,站起身來,淩空一躍,将那牽絲線甩到門口的霍九虎身上。
反作用力使楚天嘯身形一歪,楚天嘯勉強用手撐地,才沒有倒下——不能在大家面前丢了面子,他很帥,比程櫻帥。
楚天嘯想起方頓對着程櫻一頓花癡的景象。
範憧連忙上來扶住他:“你還好嗎?受傷了嗎?”
楚天嘯:也不是不能丢面子。
“疼。”楚天嘯氣若遊絲,可憐巴巴地看着範憧。
範憧抱楚天嘯又緊了一點:“随雲,幫天嘯看看吧。”
楚天嘯歪倒在範憧的肩頭:“沒事,我能行。他還要照顧程櫻。”
趙随雲把程櫻平放仰躺在沙發上,幾步趕了過來:“可能是因為牽絲戲在程櫻身上時間不長,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楚天嘯把手往回縮了一點。
趙随雲把他的手給拽出來:“這種時候别逞能,我随身帶的有天山雪蓮丸,根據病情酌量服用,可以盡快恢複内力。”
趙随雲給楚天嘯搭上脈,上移移、下動動,始終診不出來什麼毛病,過了一會兒,抓耳撓腮地說:“我診不出楚兄身體有什麼問題,難道楚兄有隐脈?”
趙随雲聽聞有些頂級天師可以屏住真實脈象,診脈時隻能摸到一條規律跳動的脈搏,這樣即使受了傷,也不會被敵人發現。可是這種隐脈他隻在傳聞中聽過,自己行醫多年還從未見過。
但見楚天嘯臉色陰沉發黑,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還以為自己不小心透露出了頂級秘密,連忙又假模假樣地搭上楚天嘯的手腕:“不對不對,心肺确實有損,需要将養幾日。”
楚天嘯往範憧的懷裡拱了拱:“掌櫃的,我不舒服,要不你把我扶上樓休息吧。”
“可是霍九虎還沒處理呢。”範憧招呼方頓過來,扶楚天嘯上樓。
楚天嘯連忙直起身子:“對了,我怎麼把他忘了。”
牽絲戲的術法是楚天嘯施與霍九虎的,楚天嘯就成了傀儡的控制人,需要書寫戲本。
楚天嘯問:“掌櫃的,你看那戲本怎麼寫才好?”
範憧輕輕拍了拍楚天嘯的後背,見他身體無恙,才說道:“讓他帶我們去找挫骨揚灰爐,然後再去找使用牽絲戲術法的人。”
楚天嘯照範憧說的寫了,然後輕輕晃動手中的絲線。霍九虎随着楚天嘯的命令緩緩的走起路來。
範憧問趙随雲程櫻大概多長時間能醒。趙随雲回答說差不多不到半個小時就能醒了。
範憧便讓趙随雲和方頓留下來照顧程櫻。
霍九虎緩緩的走出門去,楚天嘯和範憧跟在霍九虎身後不遠的地方。
範憧緊緊的抓住楚天嘯的手,兩個人趁着夜色,在山間小路上,伴随着泉鳴聲悄悄趕路。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霍九虎在一座山門前停了下來。山門上有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孔洞,像是一個推手。可是霍九虎并不伸手去推山門。
楚天嘯疑惑的晃了晃手中的牽絲線,向霍九虎重複尋找分化爐的傀儡戲情節。
霍九虎才邁開腳步向山他們右側的一棵松樹走去。
他下意識的晃了晃樹幹,從樹上掉下來了一個松果大小的東西。
霍九虎撿了起來,範憧他們才看清楚,那并不是一個松果,而是一塊墨綠色的玉石。
霍九虎卻又停了下來
範憧他們向山門上看去,那個孔洞的大小剛好足夠将玉石放進去。
範憧和楚天嘯對視一眼,互相都認為那塊玉石應該是鑰匙,隻要把那玉石放進孔洞裡,就能将山門打開。
兩人不敢貿然行動,楚天嘯又晃了晃手中的牽絲線,同時再次重複劇情。霍九虎卻怎麼都不再行動。
楚天嘯急了,伸手想從霍九虎的手裡拿過玉石,自己把鑰匙放進去。
“快住手。”範憧慌忙攔住了他,“你你看,他的眼睛在動。”
楚天嘯收回了手:“難道是他已經恢複了意識?”
範憧把楚天嘯往後拉了一步:“好像是的。難道是幕後使用牽絲戲法術的人發現了,已經喚醒了他。”
兩人躲在旁邊的大石頭後觀察。
霍九虎突然又動了起來,他像是被線牽引着,向上舉起手,一直舉過頭頂,然後機械的轉過頭來,轉到範憧的方位。
範憧忙把整個身子都縮到石頭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