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說出來了,無數朝臣紛紛應和。
皇帝:“有什麼不一樣?”
朝臣語塞。
早已站隊葉顯的戶部尚書站出,跪下額頭:“陛下,太子德才兼具,且無任何錯處,廢他改立,實在不妥。”
太子黨全都出來應和。
皇帝目光看向始終一言不發的葉顯,問:“你怎麼看?”
葉顯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被點名,他跪下,铿锵有力道:“兒臣領旨,謝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話一出,還在求皇帝收回成命的太子黨,喉嚨似是被卡住,全都鴉雀無聲。
他們面面相觑。
朝堂因為葉顯這一出安靜了一段時間。
随後守舊頑固黨,依舊受不了皇帝的抉擇,熙攘着讓他收回旨意。
甚至有禮部的谏官要撞柱子威脅。
“退朝!”太監尖利嘹亮的聲音響起。
朝臣擡頭,才發現皇帝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此後一段時間,依舊有無數朝臣皇室宗親或是在朝堂上提出,或是上奏讓皇帝收回成命。
但皇帝好像鐵了心一樣,始終不予回應。
一段時間過後,他們安分下來。
盼着前太子采取措施。
就算前太子在朝堂上表态了,他們也不相信他甘心拱手讓掉要到手的皇位。
前太子從東宮搬出,新太子入主東宮。
所有人都在等着葉顯行動。
但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葉顯安安分分地做他的甯王。
他麾下幕僚似是要有異動,但是像是被制止了,不了了之。
這場鬧得沸沸揚揚的換太子事件,就變得高高擡起輕輕放下。
讓無數人不可思議至極。
哪個皇室換權不是腥風血雨的。
而這場改立太子的波蕩就鬧劇般地結束了。
從春獵過後就疏遠了葉顯的葉婉欣。
帶着精心挑選的禮物默默上甯王府。
甯王府書房。
“王爺覺得如何?”鷹鈎鼻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書房,望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葉顯說道。
葉顯放下茶杯,淡淡道:“不如何。”
鷹鈎鼻男人眸光一動,“王爺難道不想當葉國的皇帝嗎?你父皇甯願把皇位給外人都不願給你,你就甘心?”
葉顯擡眸看他,嗤笑一聲:“關你什麼事?跟你們合作跟與虎謀皮有什麼區别?”
鷹鈎鼻男人深目閃過異色,然後擺出誠懇的姿态道:“我們助王爺登基,幫王爺除掉趙君逸,隻要王爺登基後,把臨近夏國的兩座城池劃分給我們就好。”
“這筆買賣無比劃算不是嗎?”鷹鈎鼻男人壓低聲音循循善誘地說道。
葉顯斜眼看他,“我怎麼相信你?”
鷹鈎鼻男人掏出一塊刻着繁複花紋的玉佩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葉顯原本漫不經心地低眼查看,看清玉佩紋路後瞳孔一縮,擡眸探究的眼神看向鷹鈎鼻,“夏國皇室?”
鷹鈎鼻微微一笑沒說話。
葉顯繼續說道:“傳聞夏國五皇子能言善辯,長的高大勇猛,不會就是你吧?”
鷹鈎鼻也就是夏國五皇子夏靖鵬臉色一變,随後笑道:“王爺好眼力。”
“之前皇家春獵那場刺殺是你們弄出來的?”葉顯說是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夏靖鵬沒有否認。
他目光有些遺憾,“其實我們不是刺殺,而是想活捉安樂公主。”
“聽聞趙君逸極為寵愛他娶的這位公主,能活捉到她,對我們大有利。”
“要不是王爺的幫襯,我們可能已經抓到她了,可惜。”
夏靖鵬沒看到,在他說出這一番發的時候,葉顯的望着他的目光閃過狠色。
在他再擡頭時,看到的已經是恢複如初的葉顯了。
“怎麼樣?王爺要不要與我們合作?”他問。
葉顯摩擦着手裡的茶杯,垂眸,“我考慮考慮。”
夏靖鵬對于他的回答早有預料,他拱手:“那王爺好好考慮,我先失陪了。”
他相信葉顯一定會和他們合作的,畢竟葉顯在葉國是以幾乎是以屈辱的形式被剝奪太子之位。
皇帝甯願立公主之子,傳位給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都不願意傳位給他。
是個人都受不了這樣的侮辱。
何況是金尊玉貴的皇子。
他戴好兜帽,帶着跟來的兩個手下匆匆離去。
葉婉欣被下人領進王府,去找葉顯的時候,剛好碰見了他們出來。
三人身形高大,均披着黑色的披風,帶着兜帽把身體遮的嚴嚴實實,一點肌膚都沒有露。
經過的時候,葉婉欣感覺領頭的人微微看了她一眼,她扭頭看去,隻看到黑色的背影。
葉婉欣目光裡閃過疑惑。
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