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做不得數

王福回到沈家，将陳大夫的反應告訴沈升跟沈瑕。

沈升緩緩言道：“瑕弟，我若是要拜師，還需誠心誠意的向陳大夫賠禮道歉。”

沈瑕冷哼道：“不必如此！大哥，人善被人欺！老陳這種人，越是對他客氣，他越是會蹬鼻子上臉！”

注意到王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沈升詢問：“還有何事？”

王福低聲言道：“老奴離開大牢的時候碰上了賭徒的家屬，她們甚是可憐。需得交半吊錢，才能把人領出來。很多貧苦人家根本湊不出錢把人領出來。”

沈瑕笑了，譏諷道：“老王，合着我倒成了惡人？你是不是覺得，若非我鬧這一出，那群賭徒根本不會被關進牢裡，他們的親屬根本不會操這份心？”

王福當即擺手否認：“老奴絕無此意！老奴隻是覺得那些賭徒的家屬甚是可憐！”

“她們那是活該！既然管不住賭徒，那就得遠離賭徒！還想着把賭徒從大牢裡撈出來，這是在禍害自己！她們可憐那是自找的！”

不是沈瑕冷漠，而是賭徒的親屬拎不清！難怪從昨夜到現在不斷增加厭惡值！這些厭惡值，多數是賭徒們的家屬貢獻的！

“走！我們去大牢瞧瞧！”既然這群賭徒的親屬腦子拎不清，那他就給這群人清醒清醒！

王福一臉懵地看着沈瑕，愕然地問道：“二少爺要去大牢見陳大夫？”

“準備銀子，還有紙筆墨以及紅泥，随我到州府大牢！”沈瑕也不解釋，精神抖擻地站起來往外走。

“東家，二少爺這是……”王福完全搞不清楚情況。

沈升吩咐道：“準備好一鍋參湯，瑕弟回來要喝！”

王福：……

昨日還奄奄一息的二少爺自從喝了參湯之後，就開始恢複精神，變得生龍活虎，很難不讓人把這一切歸功于參湯！

王福一邊交代藥童準備參湯，一邊讓府裡的人準備好馬車，領着沈家兄弟前往州府大牢。

來到州府大牢門口，看到外面跪着不少人。這些人跪在這裡，為的就是求獄卒将她們的賭鬼丈夫跟兒子給放了！有些婦人甚至還把孩子也給帶來了，一并跪在大牢門口。

沈瑕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這群婦人，告訴王福：“老王，待會兒上前問問這些人她們要領走的人叫什麼名。讓官差把對應的人名帶出來。我們沈家願意幫她們出錢領人！”

王福驚訝：“二少爺來此不是為了接陳大夫出來？而是為了這些賭徒？可這些賭徒不是二少爺昨日剛弄進去的嗎？”

前腳剛把賭徒們抓進去，後腳就要把賭徒們放出來。玩兒呢！王福都不知道要如何跟官差交涉了！

沈瑕沒有回答王福，而是對沈升言道：“大哥，老王年紀也大了，還讓他為沈家做事，實在是太為難人了。要不這樣，安排老王去田莊吧！田莊好歹清閑一些！”

王福：！！！

他激動地跪在地上哀求道：“二少爺莫要把老奴趕去田莊！是老奴多嘴！老奴以後必當會管好自己的嘴！”

沈升出聲勸說道：“瑕弟，老王畢竟是家裡的老人。有他管事，我安心。”

王福一臉感激地看向沈升。嗚嗚，還是東家對他好啊！

沈瑕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指着王福說道：“瞧老王這腿腳也不靈活了。”

王福反應過來，立馬言道：“老奴這就去辦事！”

沈升低聲對沈瑕言道：“瑕弟，你看到這些人跪在這裡，莫不是後悔了？”

沈瑕搖頭：“大哥，既然我說了要行善積德，那就得貫徹到底。您且看着吧！”

沈升輕輕颔首，無論沈瑕做出什麼舉動，他堅信都弟弟是善意的！

王福跑過去向賭徒的親屬詢問清楚賭徒的信息後，又跑去跟獄卒談論了這件事，然後将叫得上人名的賭徒帶出來。

這些賭徒剛走出大牢，他們的親屬很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來，想把人領走。

沈瑕探出頭，沖外面喊道：“諸位莫急啊！我沈二可不是白做善事将他們領出來的！”

說話間，沈瑕從車裡鑽出來。

“長福，還不攙扶着二少爺！瑕弟當心！”沈升生怕沈瑕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