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琅現在不止臉紅,耳朵也紅了起來,聲音很郁悶:“你笑什麼?”
“我好像知道了一件事。”尤泾現在心情不錯。
随琅不說話了。
尤泾循循善誘:“你就不問問我知道了什麼事?”
随琅還是不說話。
尤泾促狹捉弄:“那我告訴你了,我知道了......”
随琅聲音蓦地提高:“先生!”
尤泾閉上嘴,好整以暇的回應:“嗯?”
随琅鎮定無比的開口:“先生,秘密是不能告訴旁人的,否則就不是秘密了。”
尤泾又笑出了聲:“可我沒說那事是秘密呀?”
随琅耐心解釋:“先生,我是沒有任何權利窺探你的事的,這是不道德的。”
尤泾哄她:“我給你這個權利。”
随琅漲紅着一張臉:“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真的不能做違背道德的事。”
“好吧。”尤泾語氣有些遺憾。
想了想,随琅認真跟他講道理:“先生,很多時候人都是因為守不住自己的嘴,而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所以先生,你的私事最好不要告訴旁人,”最後她還加了句,“先生,我這是為你好,真的,我不騙你。”
尤泾忍着笑:“嗯,我相信你沒騙我。”
“先生,你為什麼一直笑?”随琅的聲音很郁悶。
“我明天給你帶吃的好不好?”
“想吃什麼?鹵豬蹄還是糕點之類的?”
随琅聲音不自覺帶了嬌意:“我想吃鹵豬蹄。”
尤泾繼續哄她:“還有呢?”
“還想吃西街那家的蜜餞。”
一包東西從隔壁扔到随琅面前,拿起一看,是西街的蜜餞。
“你什麼時候買的?”
“回來時想着你的蜜餞可能已經吃完了,便去了西街一趟。”
“姑娘?”是安壽的聲音。
随琅吓了一跳,連忙将手中的蜜餞藏到身後,鎮定開口:“怎麼了?”
安壽将杜敏的話轉達給随琅:“夫人叫你明日醒來時去她院裡一趟,夫人請了人上府做衣裳。”
“好。”
望着人離開,随琅才呼了口氣。
尤泾倒也不在意:“你明日要做衣裳?”
“嗯。”
“你要做什麼樣式的?”
“不知道。”
尤泾回想起今日在寺廟裡的一瞥:“藍色的衣裙很襯你。”
随琅紅着臉沒回答。
尤泾有些疑惑:“你平時都不吃飯嗎?”
随琅乖乖回答:“吃的。”
“那你的腰為什麼會這麼細?腰圍一尺八?感覺輕輕一碰就要斷了似的。”
随琅耳垂紅到滴血:“先生,我沒有盯着你的腰看過。”
尤泾理解的點點頭:“那下次你可以盯着看看。”
随琅喉嚨被堵,想解釋什麼,又說不出話,她、她不是這個意思,她的意思是,她沒有盯着他的腰看,那他也不應該盯着她的腰看。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尤泾語含笑意:“嗯。”
随琅一口氣堵在胸腔,上不去也下不來。
算了!
随琅想到什麼,臉上的紅溫迅速褪了下去:“先生對姑娘家的腰圍很有心得?”
尤泾笑了一下:“談不上。”
見對面的人沒了聲,他開口逗到:“怎麼,想在這個上面跟我比一下?”
尤泾大言不慚:“那你可得做好輸的準備。”
随琅聲音悶悶的:“先生,這是姑娘家的私事,你這般跟我讨論是無禮的。”
尤泾不以為意:“是嗎?”
随琅口吻很重:“是的。”
随琅一副為你好的口吻:“先生,你跟我讨論讨論就算了,我不會計較,但如果你跟别的姑娘讨論這個事,你會被打的,而且會被打的很慘!”
尤泾樂得配合:“真的嗎?那我以後不跟别的姑娘讨論這個事了。”
尤泾正經不過三秒:“我不跟别的姑娘讨論,那我能跟你讨論嗎?”
随琅嚴肅的搖頭:“不能!”
尤泾語氣遺憾:“好吧,我盡量忍着。那要是我忍不住了怎麼辦?”
随琅循循善誘:“你可以跟我讨論别的呀。”
“哦,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腰為什麼這麼細了嗎?”
“......不能!”
聽着隔壁的人惱羞而走的聲音,尤泾臉上的笑意落了下來。
他在躺椅上躺下,置身于黑暗之中,頭頂的星光明明滅滅,終究比不過早晨的豔陽。
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起身回了屋,随着他房間變暗,隔壁院的昏黃也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