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琅的臉頰越來越紅,甕聲甕氣:“我不知道。”
尤泾雙眸沉沉望着随琅面上的變化,嗓音帶着蠱惑:“那你想嗎?”
随琅搖頭:“我不知道。”
尤泾沉沉笑了,眼裡卻沒任何笑意:“你知道你身上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
随琅茫然望着他:“什麼?”
尤泾吐出兩個字:“實誠。”
尤泾接着道:“那你知道你身上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随琅不說話了。
“也是實誠。”
屋子那邊有腳步聲靠近,尤泾放開随琅的手,周時和瑕娘走了出來。
随琅在原地緩了片刻,随後走到周時身邊:“有挑中的嗎?”
周時看了眼側前方的尤泾,随後視線回到随琅臉上:“嗯,挑了對耳墜。”
尤泾問瑕娘:“挑了什麼?”
瑕娘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喜歡的,”擡頭看向尤泾,“我們走吧。”
周時結好賬,和随琅一齊離開店鋪,走到門邊時,店内的店小二叫住随琅:“姑娘,您還沒付錢。”
随琅回過身,确定店小二是在叫自己後,茫然開口:“我沒買東西。”
店小二看向她的頭發:“姑娘,您頭上的那支發簪還沒付錢。”
随琅懵了一會兒,擡手去摸發間,想到什麼,臉迅速升溫,忙拔下發間的簪子:“不好意思,剛剛忘記了。”
店小二問:“這支發簪您還要嗎?”
随琅把發簪遞給店小二:“不要了。”
店小二剛接過,旁邊的瑕娘嬌聲開口:“這支簪子能給我看看嗎?”
随琅他們的目光看向瑕娘。
店小二将簪子遞給瑕娘,瑕娘把簪子别進自己發間,轉頭問尤泾:“好看嗎?”
尤泾瞥了一眼,淡淡道:“不是很襯你。重新挑一支吧。”
瑕娘深深的望着尤泾:“可我就喜歡這支。”
尤泾移開目光:“随你。”
随琅收回視線,對身旁的周時道:“我們走吧。”
夜裡時,随琅輾轉睡不着,聽到窗外有動靜,心砰砰直跳,等窗外的響動消失,她才小心翼翼打開窗戶。
窗台上躺着一支簪子,是今天在首飾鋪别在她發間而她後來又不要的那支。
她靜靜望了幾秒,沒有動作,随後,關上窗。
第二天醒來,随琅打開窗戶,窗台上空落落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随琅收回目光。
......
杜敏有拜廟的習慣,剛好她這次拜廟時周夫人在,兩人一商量,決定帶着随琅和周時一起去拜廟。
随琅和周時跟在杜敏她們身後進行跪拜,等拜完後,兩人又被趕着去求了簽。
杜敏和周夫人問了他們的姻緣之事。
老和尚看看随琅的簽文又擡頭看看她。
“姑娘的簽文是支中簽,過程雖坎坷,但最終能得償所願。”
杜敏時而皺眉,時而展眉。
随琅卻怔住了,連老和尚是怎麼解周時簽文的都沒聽到。
解完簽後,随琅跟着杜敏他們離開,剛走了一會兒,随琅發現自己的簽文沒拿,轉身要回去拿。
杜敏吩咐婢女去幫她拿,随琅搖頭:“娘,我自己去拿吧。”
杜敏點頭:“快去快回。”
随琅去到老和尚那裡找簽文,可繞了半天都沒看到自己的那支簽文。
她正有些疑惑,眼睛不經意的往旁邊一瞟,随後,頓住。
尤泾目光落在她身上,巧的是,他手裡也正好拿着支簽文。
随琅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後,緩緩走向他。
尤泾把簽文遞給她:“是不是在找這個?”
簽文上的字就是随琅剛剛求的那支簽。
随琅伸手去接:“謝謝。”
尤泾随意問道:“求了什麼?”
又不經意的道:“是不是姻緣?”
随琅捏着簽文:“求平安的。”
尤泾:“簽上怎麼說?”
随琅:“有驚無險。”
尤泾輕皺了下眉頭:“最近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
随琅搖頭。
尤泾輕聲道:“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要硬撐着,要第一時間告訴你爹娘。”
随琅軟聲應好:“我知道。”
沉默了幾秒,尤泾又問:“周時呢?”
随琅:“什麼?”
尤泾:“我剛剛看周時也求了支簽,他求的是什麼?”
尤泾笑起來:“他一個大男人求的不會是姻緣吧。老和尚是怎麼解他那支簽文的?”
随琅:“我不知道。”
“......你跟他站在一處,你會不知道。”
随琅誠實搖頭:“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我走神了,老和尚解他簽文的時候我就沒聽清。”
尤泾:“不管他求了什麼,你最好告訴他不要輕信,這個東西一看就是糊弄人的。”
“哦。”
許是停留的太久,杜敏帶來的下人找了過來,随琅捏緊簽文:“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