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泾再次俯下身,唇齒相貼,緊緊糾纏,暧昧的津液聲,受不住的悶哼、低吟,被夜色無限放大。
尤泾的手慢慢下移,勾住随琅的腰帶,輕輕一扯,腰帶就松散開來。
他的手摸進衣服裡,順着往上。
随琅喘息着睜開眼,拉住尤泾的手。
尤泾離開了她一些,呼吸粗重、眼角泛紅的望着她。
随琅收回些理智,用力拉出他的手,呼吸急促的朝他搖頭:“不行。”
尤泾同樣呼吸急促的望着她,許久,克制的在她嘴角落下一吻,俯倒在她身上。
兩人呼吸急促,胸口相互碰撞,像一場追逐遊戲,從開始的興奮、熱烈到最後的平靜、和緩。
許久,尤泾站起身,望了躺椅上的随琅一眼,背過身。
随琅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自己半敞不敞、淩亂的衣服,羞紅着臉起身。
随琅背過身,理好衣服,系好腰帶,等做完這一切,才轉過身:“我、我有些困了,想先回去睡了。”
尤泾轉過身,走到她面前,注視着她:“時辰還早,我們再賞會兒月好不好?”
随琅不舍拒絕,答應了下來。
尤泾扶着随琅躺在躺椅上,随後,自己也擠進了随琅的躺椅。
随琅一邊縮起身子一邊道:“會不會太擠了?”
尤泾半抱着随琅,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方,啞聲回應:“不會,剛剛好。”
兩人安靜的望着月亮,過了會兒,随琅不舒服的動了動。
尤泾後背一僵,自己緩了下,然後扶開随琅,起身去旁邊的躺椅上躺下。
随琅不解的望着他。
尤泾聲音暗啞:“是有點擠。”
兩人靜靜的望着月亮,誰都沒有說話。
這一呆就呆到了後半夜,尤泾轉頭看向頭一點一點的随琅,輕聲開口:“起來,我送你回去。”
随琅迷糊的起身,跟着尤泾去爬梯子。
等回到房間,随琅躺進床準備入睡,可剛剛在隔壁院子還困的瞌睡,她一躺到床上就沒有了。
她閉着眼睛慢慢入睡,她越想入睡,之前的畫面就越一股腦的鑽進她腦子裡。
她羞紅着臉,惱怒的拉過被子蒙住頭
随琅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
她懶懶在床上賴了會兒床,然後,用被子蒙住頭,小幅度在床上滾了一圈。
安壽伺候随琅洗漱時,不由笑着開口:“這是奴婢伺候姑娘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見姑娘您賴床。”
随琅把帕子遞給她:“昨晚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整個人累得不行,便多睡了會兒。”
安壽笑道:“姑娘今日的氣色好了很多,夫人見了定會歡喜不已。”
另一邊。
尤泾剛到賭坊就碰上了方泉,方泉臭着臉色叫住他:“我姐夫叫你去他府上一趟。”
尤泾一怔,随即應了聲“好”。
尤泾去到張府,由下人帶去見張善。
尤
泾看了眼在亭子裡往池塘裡投魚食的張善,随即低下頭,恭眉順眼的走過去:“東家。”
張善又投了一把魚食:“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尤泾朝他恭身:“回東家,已經快了。”
張善滿意的點點頭:“要抓緊時間,你要知道想搶魚食的可不單單隻有你一個。”
尤泾:“小的明白,小的永遠不敢忘記東家對小的的提攜之恩。”
“你明白就好。”
夜晚時,随琅再次爬牆翻到尤泾的院子裡。
随琅一過去就看到院子裡兩個躺椅中間的扶手不知何時被拆了,現在兩個躺椅緊緊并在一起,就像一個大号的躺椅,上面還細心的鋪了層毯子。
尤泾把酸梅湯和酒擺在他手邊,随琅要想喝,隻能通過他的手去拿。
尤泾把酸梅湯遞到她嘴邊,随琅湊過去喝。
随琅咽下口中的酸梅湯:“你這酸梅湯這麼好喝,都可以拿去賣了。”
尤泾仰頭懶懶的望着頭頂上的明月:“你的口味可代表不了别人的口味。”
随琅也望着月亮:“其他人就沒說過你做的酸梅湯好喝嗎?”
“我做的酸梅湯就你喝過,其他人怎麼評價?”
随琅先是一怔,然後就沒說話了。
尤泾朝她那邊望了眼,看到她臉上如偷了腥的貓笑容,也扯了下嘴角。
随琅:“那你可以多做些給别人嘗嘗,如果他們也覺得好喝,我們就可以拿出去賣了。”
尤泾枕着右臂:“做給誰嘗?”
“你認識的人啊?”
“賭坊的那群人還是花院的人?”
“......都可以,看你想做給誰嘗。”
尤泾把另一隻手也枕在頭下:“沒時間,隻做的了你一個人的量。”
許是月亮太刺眼,随琅用手擋住額頭:“哦。”
尤泾側過身,湊上去看她:“你笑什麼?”
随琅放下手,小臉一本嚴肅,眼神無辜:“我沒有笑。”
尤泾重新躺回躺椅上,眼中笑意點點:“好吧,算是我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