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琅在床邊坐下,出神的望着眼前眉眼間帶着愉意的男人,她手撫上他的眉眼,見他微微皺眉,她才放下手。
尤泾半夜驚醒,手摸向裡側的床榻,什麼都沒有,心瞬間空落落的,他緩了會兒,然後手撐着身子想要靠在床頭,卻摸到床邊的溫熱觸感。
他迅速低頭看過去,随琅上半身趴在他手邊。
尤泾看着睡着的随琅,說不清自己心裡現在是個什麼感覺,有些脹、有些熱,也有别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小心的下床,打算把随琅抱到床上來睡。
剛把随琅放到床上,随琅就醒了。
随琅迷蒙的望着尤泾:“你怎麼醒了?”
尤泾把被褥給她蓋好,自己也躺上去,摟着她:“你剛剛怎麼不到床上睡?”
随琅往他懷裡鑽了鑽:“太困了,就睡到地上了。”
尤泾把被褥往上拉了拉,蓋到她下巴處:“睡吧。”
等随琅睡過去,尤泾睜開眼,身前的溫熱觸感就像細小的螞蟻在他心上爬來爬去,他即使抓撓胸口也無法緩解一二,甚至越演越烈。
他緩緩吐出口氣,抱緊身邊的人。
但這麼做的作用不大,宛如隔靴搔癢,不得其中要害。
尤泾忍了會兒,沒忍住,低頭狠狠親了口随琅的額頭,然後抱緊她,醞釀自己的睡意。
......
尤泾和王嫣定親後,會時不時帶她出門遊玩,有幾次還碰到過方泉那一行人,碰見的次數多了,一來二去,大家就玩到了一起。
有時候尤泾臨時有事要離開,而王嫣不想離開時,尤泾也會托方泉代為照顧王嫣一二,方泉也會恭敬應下。
帶王嫣遊玩回來後,尤泾送她回王府,路上,王嫣一臉不悅,直到上了馬車她才發作:“你從前是不是跟一個叫瑕娘的青樓女子來往過。”
尤泾訝道:“這些污糟的事是誰跟你說的?”
王嫣壓着怒氣:“你别管是誰跟我說的,你就說你是不是跟這個叫瑕娘的青樓女子有過一段?”
尤泾把她摟進懷裡:“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身邊隻有你一人。”
王嫣:“真的?”
尤泾:“嗯。”
......
隆冬,夜晚。
随琅聽到隔壁院的動靜,從屋裡走到牆邊,很快,尤泾就翻了過來把她帶過去。
和往常一般,洗漱、吹蠟燭、上床相擁睡覺。
可這一晚,許是天氣太冷,又許是身前的溫度過于灼人,随琅一直睡不着。
尤泾察覺到随琅翻身的動靜,伸手擁上去,帶着未醒的睡意:“怎麼還沒睡?”
見尤泾醒了,她側過身來抱住他:“睡不着。”
窗外的寒風呼呼刮的作響,尤泾抱緊她:“是不是冷了?”
随琅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不冷。
尤泾睡意來襲,漸漸的不說話了。
半睡半醒間,下巴處傳來溫熱感,他半睜着眼望去,看清身邊的人在做什麼後,人瞬間就清醒了。
随琅輕啄他的下巴以及面龐,見尤泾醒過來,睜着水潤的大眼定定望着他:“尤泾......”
尤泾瞳孔一縮,片刻,眸漸漸深了起來。
随琅閉上眼,繼續輕啄他的下巴。
尤泾也閉上了眼,他渾沌的想,任何時刻、任何男人,在這樣一個夜晚被身邊的姑娘這般對待,都很難再保持那該死的理智吧。
他伸手擁過去,頭漸漸下移,含住那作亂的源頭。
被褥向上鼓動,被褥下,潮熱、難耐。
随琅的衣服被丢了出去,她伸手抱住身前的腦袋,頭難耐的仰起,細細喘息。
她渾渾噩噩的聽着身上人的粗重喘息,胸口漸漸酸脹難受起來,她眼角溢出滴淚,嘤咛的出聲:“我不喜歡春天。”
随琅說完這句話,身上的人頓時停住了動作。
尤泾從她身上翻下來,擁住她,靠在她頸邊粗重喘息,等緩了過來,他側身吻了吻她的嘴角。
望着她眼角濡濕的一片,他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鬓,低頭吻上她的眼睛,啞聲道:“我去給你拿衣服。”
說完這話,他翻身下床把剛剛丢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放在随琅身邊,然後再撿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
等穿好衣服,也不上床,就在床邊等着床上的人躲在被褥裡悉悉索索的穿衣服。
随琅穿好衣服,悶着被褥裡:“我好了。”
尤泾這才上了床。
尤泾上床時帶了一身寒意上來,随琅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被凍的往後縮了下。
尤泾往後挪了挪,可下一秒,随琅就追了上來,一言不發的抱住他。
尤泾皺眉,想把她揪出去。
随琅緊緊抱着他不肯松手。
尤泾扯了下沒扯動,就由她了。
尤泾任由她抱着,等身體的溫度恢複後才回抱住她。
兩人安靜的相擁,誰都沒有睡意。
聽着呼呼的風聲,她開口:“還有多久開春?”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