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泾笑笑沒說話,手松開她,身子往後靠,閉上雙眼遮住目光裡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王嫣扭頭看向尤泾,定定的望着他,半晌,頭緩緩靠在他懷裡。
回到府後,尤泾在房間裡抱着興哥兒玩了一會兒,等興哥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嬷嬷把他抱走後,尤泾也起了身。
從銅鏡中看到這一幕,王嫣梳頭的手一頓,接着臉色一僵:“你去哪?”
尤泾:“你先睡,我去書房處理些事情。”
“啪”王嫣手中的木梳被重重擱在桌上。
尤泾望着王嫣冷然的側臉,笑着解釋:“随大人過兩天就去昌縣了,我這兩天得趕緊把他交接下來的事給過一遍。”
話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沒走多遠,就聽到屋裡傳出東西被掃落的聲音。尤泾腳步一頓,然後頭也不回的朝書房走。
宴席辦完沒多久,随琅便随父母去了昌縣。
而随琅和尤泾再見是在随琅和周時成親的那天,隔着重重人群隔着随琅頭頂上厚重的紅蓋頭。
灌新郎官酒是大家默認的流程,在灌酒的這群行列裡,就屬尤泾灌的最厲害,不一會兒,周時人就爛醉如泥。
尤泾看了眼險些要昏死過去的周時,轉頭幫他擋下了沒有見好就收的酒水。
周時成親這一天,除了新郎官本人喝的爛醉如泥,尤泾也沒比新郎官好到哪裡去,那喝酒的勁看起來比新郎官本人還要開心。
等望着周時被人扶回房,王嫣才轉頭看向如爛泥般癱在桌子上的尤泾。
周府的人幫王嫣把尤泾扶回客棧後就離開了。
望着紅着臉、皺着眉頭躺在床上的尤泾,王嫣轉身浸濕洗臉帕,給尤泾擦臉。
給尤泾脫衣服時,一直閉着眼的尤泾突然睜開了眼,定定望着王嫣。
王嫣的臉在他的注視下漸漸變紅,她躲開他灼熱的視線:“你這般看着我做什麼?”
尤泾依舊定定望着她,手摸向她的臉,神情和口吻是從未有過的迷戀、缱绻:“你今天好美。”
王嫣強忍着羞意看回去,讓他擡手:“手擡起來,把衣服脫了。”
尤泾一動不動,等王嫣忍不住去扶他肩膀時,尤泾一把把她扯進懷中,緊緊扣着她,不讓她起身。
聽着耳邊親熱的呢喃,王嫣頭緩緩靠在尤泾身上。
尤泾迷離着眼,唇若有似無的印在王嫣的頰側和耳旁,又密又急。
王嫣臉酡紅起來,微仰着脖子,有了這個空隙,尤泾的吻趁機密密麻麻落在王嫣的脖子上。
尤泾帶着王嫣翻了個身,讓王嫣伏躺在他身上,他閉着眼、粗喘着氣去尋王嫣的嘴唇,王嫣也下意識的把嘴唇送到尤泾嘴邊。
相碰的瞬間,兩人從心到身都顫栗了下。
下一秒,兩人的動作急切了起來,像是親吻又像是互相撕啃。
尤泾雙手急切、胡亂的解着王嫣身上的衣服,王嫣的吻淩亂的落在尤泾的脖子和胸膛前。
她順着他的下颌線吻到尤泾的耳旁,嬌喘着氣:“我們再給興哥兒添個妹妹好不好?”
尤泾倏地睜開眼睛,粗喘着氣停下在王嫣身上動作的手。
王嫣感覺到尤泾停住了動作,唇越發賣力的吻向他的脖子:“尤泾,我們給興哥兒生個妹妹好不好?”
尤泾伸手拍了下身上人的後背:“累了,睡吧。”
王嫣身上的熱潮瞬間全部褪去,她撐起身子看着尤泾:“你什麼意思?”
尤泾卻箍住她的雙臂,将她帶離了自己身上,翻身背對着她:“腦袋昏的不行,要是再動一下,可能人就得昏死過去了。”
王嫣死死盯着他的後背,半晌,人湊過去貼在他的身後,摟着他,手漸漸順着他的胸膛下移。
握住。
尤泾呼吸瞬間粗重起來,猛地閉上眼,用力扯開王嫣的手。
王嫣回過神,冷笑着望着尤泾的後背:“你說你累了,哪裡累了,不是精神的很嘛!”
尤泾緩了一下,翻身擁住她:“頭是真的很昏,”親了親王嫣的額頭,“睡吧。”
王嫣卻不肯善罷甘休:“尤泾你是不是不行了?”
尤泾好笑的睜開眼:“說什麼呢,就是累了而已,”他聲音低下去,“再說了,如今興哥兒還小,我們此時再要一個孩子,對他不好。”
尤泾親昵的摸着她的耳垂:“你就真放心在這個時候給興哥兒添個妹妹?”
王嫣沒說話了,許久,她伸手摟住尤泾,頭靠在他懷裡:“一次、兩次,不會那麼準就懷上的。”
尤泾:“這東西可說不好,說不定一次就懷上了。”
尤泾拍拍她的後背:“不急,等興哥兒再大些我們再考慮這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