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頓了一下:“你是我的妻子,又遠在恭縣遲遲不回來,我是擔心你所以才派人保護你。”
随琅臉色難看:“周時你憑什麼這麼做?”
周時:“小琅,我是好意。”
随琅深吸一口氣,不想再浪費時間:“周時,和離對我們雙方都好......”
周時打斷她:“我不打算和離。”
随琅:“你既然這麼疼昌哥兒,你忍心讓昌哥兒當一輩子的庶子嗎?”
周時:“我打算把昌哥兒記到你名下。”
随琅:“穗娘呢,你就忍心她當一輩子的妾?”
這次周時沒立即開口,而是默了一會兒才道:“穗娘她會理解的。”
随琅突然沉默下來,一言不發的望着他,半晌,開口:“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還有,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和離的事。”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周時望了她一眼後,轉身朝外走,走到門邊時,突然停下腳步,“小琅,我來恭縣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昌縣還有事,我打算後天回昌縣,你這兩天收拾收拾行禮,我後天來接你。”
随琅眉頭緊皺,還來不及說什麼,周時就消失不見了。
周時說後天來接随琅并不是說說而已,兩天的時間一過,周時就準時出現在了随府門口。
周時剛下馬車,馬車裡的穗娘就叫住了他:“時郎,夫人會跟我們回去嗎?不若我跟你一起進去向夫人請罪吧?”
周時安撫的朝她笑笑:“沒事,她會跟我們回去的。”
穗娘舒了口氣:“那就好。”
随府的小厮給周時開門,引着周時往正廳走。
進到正廳,正廳裡就隻有随益和杜敏兩人。
周時朝兩人問安:“嶽丈、嶽母。”
“小婿來接小琅回家。”
随益望着底下的周時,沉沉開口:“周時,想來該說的話小琅都跟你說了,作為長輩的我也就不多言了,但有一點我和你嶽母都想告訴你。”
“無論你和小琅和不和離,你都是我們的兒子,以後若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我們依舊會不留餘力的幫你。”
周時朝随益夫婦作揖:“嶽丈和嶽母對小婿的心意,小婿心裡感激不盡,隻是小琅對我有些誤會,還望嶽丈、嶽母準許小婿接随琅回家,好好與她解釋她對我的誤會。”
随益臉一沉:“周時,你要為昌哥兒想一想,旁人再好,又如何好的過自己的親生母親,昌哥兒還那麼小,親生母親在她身邊才是對他好的。”
周時點頭:“嶽丈的話,小婿會好好考慮的,若嶽丈和嶽母沒有其他事,小婿就去小琅院裡接她了。”
眼看周時就要轉身去往随琅的院子,随益呵斥住他:“周時!”
見周時停下腳步,随益冷聲道:“小琅病了,你且先回昌縣,讓小琅留在恭縣養病,等她病好後再說你們的事。”
周時:“昌縣大夫的醫術很好,還請嶽丈讓小婿帶夫人回昌縣醫治。”
随益拍了下桌子:“我已請大夫為小琅診治,大夫說小琅不宜挪動要靜養,你且回昌縣,等小琅病好後,再談你們的事。”
話罷,随益吩咐下人:“來人,送周公子離開。”
周時看向随益:“嶽丈大人這是何意?為何要阻撓小婿接妻子回家?”
杜敏開口:“周時,小琅是真的病了,根本無法挪動,你先聽你嶽丈的話先回昌縣,等小琅好了後,我定好好勸勸她,我與你母親是多年交情,你又是這麼好的孩子,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勸小琅的。”
“你且安心的先回恭縣。”
周時朝随益夫婦深深作揖:“還請嶽丈嶽母讓我帶我的妻子回家。”
杜敏走下來扶起周時:“你這孩子,說的好像誰不讓你帶似的,隻是現在小琅病了,不宜舟車勞頓,等她病好後,不用你說,我們就馬不停蹄的将她送回去了。”
周時往後退了一步,再次朝随益夫婦作揖:“還請嶽丈嶽母讓我帶小琅回家。”
随益臉上閃過怒氣,剛要開口,一個小厮就匆匆從外邊走了進來:“老爺,周公子的人硬往姑娘院裡去了。”
随益夫婦臉色一變,頓時看向周時:“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周時回答,又扭頭對小厮道:“站着做什麼,還不帶人攔下!”
小厮:“奴才已經帶人攔下了,但是他們人太多了,奴才們快要攔不住了。”
随益和杜敏對視一眼,匆匆朝随琅院子的方向走去。
随益夫婦到的時候,兩撥人正吵的不可開交。
随益夫婦停在不遠處,随益冷聲呵斥:“你們在做什麼!”
争吵的聲音頓時消弭下去,随府的下人急急來到随益面前:“大人,他們要硬闖姑娘的院子。”
話剛落,一群小厮就從遠處匆匆跑來,擋在周時的人的面前。
随益看向周時:“周時,這是随府不是周府,不是你想闖就能闖的。”
周時朝随益作揖:“嶽丈息怒,小婿并沒有要冒犯嶽丈的意思,隻是小琅已一年有餘沒有歸家,小婿隻是想接她回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