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默了一會兒,随後朝主位上的随益夫婦躬身:“那小婿明日再來。”
話罷,帶着穗娘和孩子就離開了。
出了随府,周時扶着穗娘上馬車,等坐穩,穗娘開口:“要不明日妾就不來了,我就在客棧裡陪昌哥兒玩。”
周時點頭:“也好,昌哥兒還小,這般來回折騰對他也不好。”
随府。
等人走後,随益和杜敏去了随琅的院子。
杜敏把事情事無巨細的跟随琅說了一遍。
杜敏見随琅沒什麼反應,就道:“如果你不想見到他們,我和你爹就打發他們離開。”
随琅搖搖頭:“是要見一面的,有些事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随益和杜敏互看了一眼,随後又都看向随琅:“你見周時時用不用爹娘陪着你?”
随琅搖頭:“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周時第二天再次登了随府的門,這次隻有杜敏在府上,随益在官衙辦公。
等周時向杜敏問起随琅時,毫無疑問的再被告知随琅沒在府上,要過幾天才在家,聽此,周時面上表情依舊,陪杜敏小坐了會兒後,就起身離開了。
等周時第三天來随府時,接待他的隻有府中的小厮,小厮恭敬的告訴周時今日老爺、夫人都不在家,周時沒在意,照例問起随琅,毫無懸念,小厮嘴裡的答案和前兩天的一樣,說随琅不在家,要過幾天才回來,至于随琅去了哪,也沒明說。
周時看向小厮:“有勞了,那我明天再過來。”
小厮叫住即将離開的周時:“其實周公子不必這麼麻煩的每天都來府上一趟,等姑娘回來了,小的自會差人到客棧告知周公子。”
周時:“無礙,客棧離得近,我也沒其他事做,這麼來回一趟也不麻煩。”
小厮恭敬的送周時出府。
周時又如此往随府來返了幾天,直到第七天,他沒抱任何希望的繼續到随府,剛進門,下人就道:“周公子,姑娘回來了,現在在院子裡等你。”
周時一頓,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也不用下人引路,徑直去了随琅的院子。
周時憑着記憶走到随琅的院子,推開阖着的院門,走向随琅的房間。
随琅一擡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周時,神色怔了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特意讓下人準備了你愛喝的茶,你嘗嘗味道如何。”
其實周時是捕捉到随琅一開始見到他時的陌生感的,但她一開口,就給了他一種這一年來兩人從未分開過的恍惚感。
周時擡腳走進去,在随琅對面坐下。
随琅把茶盞放到他面前:“聽說穗娘也來了,怎麼不把她也帶過來?”
周時喝了口茶:“昌哥兒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就讓她在客棧陪昌哥兒了。”
“昌哥兒?穗娘的孩子?”
“嗯。”
随琅:“昌哥兒還小,怎麼把他也帶來了?”
周時:“本來是沒打算帶他來的,可我一走他就哭個不停,最後嗓子都哭啞了,實在沒辦法就把他帶了過來,”話語頓了下,“昌哥兒還小,離不開母親,所以穗娘便也跟了過來。”
随琅點點頭:“嗯,穗娘她還好吧?”
“挺好的,就是大家都很記挂你。”
周時也不打算繞彎子:“小琅,你在恭縣住了這麼久了,是不是也該跟我回家了?”
随琅沒說話。
周時望着她姣好的面容:“小琅,若是你喜歡恭縣,我們以後可以經常回來,我陪你回來。”
随琅:“周時,若我想一輩子住在恭縣呢?”
周時皺眉:“小琅你知道的,我以後是要接我父親的官職的......”
随琅打斷他的話:“周時,我們和離吧。”
周時蓦地頓住,眉頭皺起:“你說什麼?”
随琅:“我說我們和離......”
周時打斷她的話:“為什麼?”
随琅:“周時,你妻子的位置本來就該是穗娘的。”
周時:“就為了這個?”
随琅:“無論為了什麼,周時我們和離吧。”
周時冷冷望着她:“尤泾已經去京城一年多了,我聽說尤泾在京城時與一姑娘走的極近,如今京城裡都在傳尤泾和那姑娘好事将近
。”
随琅皺眉:“我們的事,你扯别人做什麼?”
周時盯着她,不願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随琅,尤泾心裡若是有你,又怎會去京城一年都不來找你,即使再忙,寫一封信的時間總該有吧,可他連一封信都沒寫給你......”
随琅從他的話中聽出不對勁:“周時,你派人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