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A和B也手忙腳亂,遞浴巾的遞浴巾,取被子的取被子。
“我看你的浴巾還沒幹,還在外面挂着呢,就先用這條吧。放心這是我新買的,還沒用,你先擦擦。”
“我可以證明這條絕對是全新的,我和她上周逛街一起買的,買一送一,你就放心用吧,反正她發量也挺少的,估計一條就能擦一輩子。”
“沒事,我稍微等一會就自然晾幹了……”
不等姜釉白回絕,舍友A直接把浴巾包裹在她腦袋上,舍友B也趁勢把薄被披在她肩上,等完成各自的任務,兩人紛紛往各自的床鋪上爬,邊爬邊不忘回怼着。
“童佳慧!我的面子就不是面子嘛!”
“面子是面子,頭發是頭發,音量并不能緩解你是秃頭小寶貝的事實。”
“你!”
兩人一句接着一句,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姜釉白有些忍俊不禁:“齊教授那邊有個生發的法子,回頭我幫你去問問。”
“真假!釉白,你最好了!”
“啊,那你都幫了她,不幫幫我嘛。”
“你又不秃,上趕着湊什麼熱鬧。”
姜釉白一笑:“他老婆好像對美白還是挺有一套研究的,我順便一塊問問。”
“釉白!愛你!”
兩女生一左一右,各比了個大大的愛心,姜釉白擦拭頭發的手一頓,心中不免浮出一絲暖意。熱湯入喉,她道了聲謝,不出意外地又獲得了三人的激動反應。
“啧啧啧,都老舍友了,别搞肉麻那一套,記得把我的生發方子搞到手。”
“附和+1,還有我的美白方子。”
“嘻嘻嘻,這就是學霸的好處嘛,知道的方子都是一手的。”
兩女生一骨碌鑽進被窩,各将自己裹成一個繭蛹,隻留下半截手臂,留下一扇微弱又齊整的手機亮光。
“好,忘不了。”
姜釉白剛一應,身旁嗖地就多了一道身影,隻見叼了串脆皮烤年糕的于栀突然湊了過來,幽幽道:“我不需要生發,也不需要美白,你就給我講講你到底對常嶼青有沒有意思,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姜釉白盯着她半邊被年糕染紅的臉頰,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什麼都好奇隻會害了你。”
上鋪的兩個小腦袋也齊刷刷轉了過來:“但我們是真的很磕,你和常嶼青啊!”
姜釉白好奇追問:“為什麼?”
“也說不上來,就是莫名覺得很般配,大概就是他們所說的磁場合适,一看就是同類人。”于栀嚼了兩口年糕,飛速補充道。
這不是于栀第一次強調她和常嶼青的相似,甚至她自己也能隐隐察覺出來,她與他一定具有某種共通性。可共通的東西如果都是明媚,那自然皆大歡喜,若全是灰暗,豈不是互相折磨?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越相似的人,反而越容易走不到一起。”
姜釉白聲落,剩餘三人似乎同時陷入到某種認同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可實際她們又能怎麼勸說,感情這事總歸是要講究個你情我願,站在局外人所看到的表面,并不足夠促成一段佳話。
率先回過味來的于栀無奈搖搖頭,隻覺手中的年糕也沒有那麼甜糯可口了:“害,我這還答應幫常嶼青追你呢,你要是不樂意的話,我可開啟一級防備模式了。”
“什麼一級防備?”
“阻絕他的一切消息。”于栀說得有些義正言辭,舍友A和B也失去了八卦的興緻,懶懶劃着屏幕。
“我看你又是那套屏蔽、拉黑、删除三件套吧。”
于栀見沒有一人配合,拿起姜釉白的手機就要開啟實驗,可她剛打開屏幕,常嶼青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周末有時間嗎,徐陽想約大家一起吃個飯。】
于栀一眼識破,大笑道:“打着徐陽的幌子,其實就是想單獨約你吃飯吧,要不要我幫你拒絕?”
姜釉白剛點了下頭,常嶼青的下一條消息也傳了過來。
【但我拒絕了他的提議,這個周末,我可以單獨約你出去吃飯嗎?】
于栀有些興奮:“呦,沒想到啊,還是個直球選手。”
舍友A和B接連喊道:“去啊,肯定要去啊!”
“是騾子是馬,不多了解一下怎麼知道相不相斥!”
“童佳慧!你這個語文水平真的有待提高。”
“怕什麼,話糙理不糙嘛。”
【放心,隻是單純吃頓飯,周六我會在學校對面的餐廳等你。】
【如果你願意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