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楚清妍房間突然紅光湧現,雖然提前想到可能與她的那把劍有關,還是放心不下過來多問了句。
果不其然,楚清妍這個有毛病的在大晚上練劍,這樣更顯得她過來問一句多此一舉了。
僵硬地想着該說什麼話找回面子,卻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樣很是古怪,惹的楚清妍忍不住擔心地看着她。
不知道魏茹蘭心裡所想的她,自然不會想到魏茹蘭是在為路上發生的事尴尬,畢竟魏茹蘭那時看着挺清醒的,哪裡能想到她醉了。
看她半天不動也不說話,還以為魏茹蘭還有什麼事,難免關心地問她。
“師姐,有什麼事嗎?”
她一出聲,魏茹蘭像是被吓着了,突然後退幾步。
看着魏茹蘭突然退後的動作,頓時瞳孔一緊,趕緊把人拉住。
待人站穩後,神情才放松下來。
魏茹蘭怎麼了這是?神情恍惚的,瞥了眼她剛剛要差點要摔下去的台階,越發覺得今天晚上的魏茹蘭很奇怪。
剛想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大腦突然靈感一現,硬生生讓話卡在喉間。
她不是想起來别的,就是想到路上魏茹蘭突然抱着她哭的事,頓時驚異不定地看着她。
莫非……那時候魏茹蘭不是因為自己才哭,而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她和魏茹蘭針鋒相對這麼多年,彼此之間什麼樣子都見過,就是沒見魏茹蘭哭過,她像是那麼感性的人嗎?
想了想楚清妍心裡回答,不像。
所以這是遇到事了?
“師姐,有什麼事清妍能幫的一定幫忙。”
“什麼?”
面對楚清妍小心翼翼的眼神,魏茹蘭頓時一愣,當即就想反駁,但對上楚清妍清澈地像是一輪彎月的目光,反駁的話下意識收回。
“我有什麼事?”
“嗯,隻要能辦到,一定做到。”
楚清妍小心翼翼跟這位死對頭說話,生怕她放不下面子不肯說。
隻見魏茹蘭目光經曆過懷疑不确定後,突然像是反應過來,古怪地看她一眼,把她推開。
“沒什麼事,希望你幾天後去阮覓宗不要拖我後腿就行了。”
說完魏茹蘭轉身就走,留下一臉懵逼的楚清妍。
不是,魏茹蘭她有病吧?
無法理解,不可理喻的蠢女人。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和這種人計較。
半晌後,平靜下來的房間内。
“你說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焱陽劍發出一陣嗡鳴。
“是吧,你也這麼覺得……”楚清妍點頭,忿忿念出那句古老名言,“果然孔子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1”
被把持住命脈的焱陽再次有氣無力發出一陣嗡鳴回應。
月色極好,淩劍看着對着坐在床邊,對着焱陽劍碎碎念個不停的楚清妍,微微斂目,對楚清妍剛剛說的那句話暗自點頭。
孔子說得對,片刻後微微擰眉,不過孔子是誰?
亘古不變的月亮下總是發生着許多趣事,時光荏苒,轉眼又是一個天明。
“你們到了阮覓宗山腳下後,自有阮覓宗弟子接應。”
“記住,沒人接應不可自行上山。”
方瑜放下手上的冊子,對着她們二人細細叮囑。
“弟子明白。”
“嗯,上山後自有阮覓宗靈悅長老與你們交代詳情,為師就不過多贅述了,去吧。”
楚清妍和魏茹蘭異口同聲應下,方瑜點頭,二人行禮後退出。
阮覓宗雖然神秘,但宗門地址卻不算隐秘,坐落在東大陸靠西側。
山林衆多,底下城鎮卻也繁華。
這個宗門雖然不怎麼和其它宗門走動,但在修仙界的名聲卻挺好,可能因為會禦獸的就他一宗,難免有個要他們幫忙的時候。
比如自己宗門地盤突然出現異獸,這異獸還出現在不好大打出手的地方,比如藥園,打吧,怕損傷珍貴的草藥,不打又怕草藥遲早被靈獸糟蹋,這個時候禦獸師可比隻會喊打喊殺的劍修有用。
或者契約的靈獸突然跑丢了。
嗯,不隻是禦獸師能契約靈獸,普通修士也能契約,不過沒有竅門很難,而且就算契約了,不知道調教之法也無用,光跑丢這一事都有得煩的。
所以普通修士契約靈獸很可能沒有獲益,反而是個負擔。
把阮覓宗的事迹想了一遍,經過幾天趕路,她和魏茹蘭終于到了阮覓宗山腳。
站在山腳往山上望了一眼,楚清妍恍然大悟,終于明白師父為什麼告訴她們沒有接應的弟子不能上山了。
不是,這誰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