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前這女人還是青禾宗不知名的小人物,現在都站到自己眼前來了,着實可惡。
程聽寒便算了,那一副琉璃根骨确實不可多得,但這個女人算個什麼東西,普普通通的根骨還想在宗門大比出風頭,她也配!
她今天就是要讓楚清妍連前八都進不去,這樣才不枉費昨天求師兄給她安排和楚清妍在第一組。
想出風頭嗎?呵~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不由冷笑出聲。
“呵,牙尖嘴利,希望等下你求饒的時候也能有這般口才。”
兩人的說話聲都沒瞞着他人,台下弟子聽得一清二楚。
“沒想到這青禾宗弟子倒是有點骨氣。”
“有骨氣又怎麼樣,比試以實力為尊,打不過還不是要下台。”
“也是,南宮兄妹前幾年一直是第一第二,除了上次被程聽寒打敗,再無敗績,這女子想要超過南宮凝燕,難。”
“确實,不過說起來程聽寒在上次宗門大比的表現可真是精彩啊……”
話題突然偏了起來,一股腦讨論起去年程聽寒的傑出表現,倒是沒人在意她們二人的比試了。
對此楚清妍樂見其成,誇程師兄就是誇青禾宗,誇青禾宗跟誇她有什麼區别,再看南宮凝燕整張臉都黑的心情更加愉悅。
好啊好啊,最好把南宮凝燕氣得喪失理智。
可惜的是南宮凝燕再生氣,招式卻是一點不差。
宣布比試開始後,南宮凝燕一條碧綠色長鞭如同靈蛇一般向她絞來,她連忙舉起焱陽應對。
幾招試探下來後,立刻發現了那鞭子不同凡響之處,不僅靈活如蛇,而且自帶寒氣,那寒氣剛好克制熾熱的焱陽,一時間竟然焱陽劍無處發力。
焱陽無論怎麼砍向南宮凝燕都會被長鞭纏繞後甩開,而長鞭的攻勢百般變化,完全預料不到長鞭會從哪個方向襲來。
很被動。
看台弟子也看出一二,原本談論程聽寒的聲音小了起來,目光全部聚焦在台上比試的二人。
“青禾宗弟子劍耍的不錯,但南宮凝燕這靈蛇鞭最是克制笨重之物,想肖揚的雙斧,恒六的大刀,那個不是敗在靈蛇鞭之下。”
“看這弟子的赤劍又長又寬,舉起來比她半人還要高,打起來完全沒有南宮凝燕靈活,要赢可不容易。”
“就是,一個溫溫柔柔的女修如南宮凝燕一般學點長鞭弓箭多好,偏偏拿長劍,還是這麼大一把劍,我看她舉着都費力,還怎麼赢?”
“嗯,說得不錯,武器還是要适合自己的才行,光圖好看可不行。”
台下看的起勁,台上打得如火如荼。
靈鞭速度極快,一分為二的兩條藍蛇沖向吐着火焰的赤色長劍,焱陽劍接觸到蛇鞭火光瞬間暗淡。
半熄半滅間,楚清妍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手持劍盯住靈蛇襲來處,手腕靈巧一翻,劍柄從手中脫離,俯身下腰。
說時遲那時快,赤劍剛從手心脫離,靈蛇便從赤劍面上劃過,差一點就要揮到楚清妍的手。
靈蛇鞭揮了個空,收勢不及打向台面,台面清脆的一聲響,光潔的石台立刻多了條長痕。
高昭突然冷了臉,目光陰沉地看向南宮凝燕,但南宮凝燕和楚清妍打得難舍難分,根本威脅不到她分毫,于是轉頭,目光在太元宗弟子内搜尋。
終于對上某個凝滅眉思索的視線後,陰測測地笑了笑,威脅之意盡顯。
南宮凝天看到高昭眼中的威脅之意神色微怔,眸中閃過幾分詫異,而後忽的陰沉下來,台上南宮凝燕依舊步步緊逼,他看了看後退的楚清妍,思考高昭的意思。
高昭似乎很在意那名女修,而他的妹妹也确實過分了些。
用作比試的台面是天來飛石,無人知曉來曆,但其堅硬無比,這麼多年來比試的弟子都難以在上面留下痕迹,但凝燕那一下……
那絕對不是比試的力度,剛剛那個青禾宗女修要是沒躲過那一下,怕是此刻場上就該是一雙殘肢了。
廢了個弟子就廢了,但……
想起剛剛高昭警告的眼神,南宮凝天隻覺頭疼。
高昭是青禾宗掌門之子,而且據他所知青禾宗掌門已經開始把一些事物移交到高昭手上,不出意外高昭就是下一任青禾宗掌門,他的意思一定程度能代表青禾宗掌門的意思。
這女修怕是還廢不得。
但對于自己這個雙生妹妹他也是知道的,生氣時誰勸都不好使。為今之計隻希望二人早點打完,那女修安穩下台。
他撫着頭擔心南宮凝燕惹出事,場上變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