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
奇怪的名字讓闫清妍大腦一下宕機,好像冥冥之中某個來自心底深處的聲音讓她緊緊記住這個東西。
到底是什麼?
因為在想事情她的腳步慢了下來,闫大娘着急不已,拍着她背急道。
“快,快跑呀!”
被這麼一拍,闫清妍連忙回神,背着人繼續跑,田裡的人在聽到‘業’來了之後,農具都來不及收,急急忙忙往回跑。
人仰馬翻,塵土飛揚。
跑出不知道多久,終于看見那幾雙粉紅的眼睛遠去,闫清妍才停下,把背上的闫大娘放下。
一看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周圍荒無人煙,好在闫大娘對這地熟悉,稍稍辨别方向後,便讓她跟着自己走。
往回走的路上都是散落的農具,布鞋,甚至還看到一個青色的小布包,打開之後是紅色的貨币,什麼都有,足以看出人們對怪物的恐懼,越發讓她好奇了。
“幹娘,剛剛那些怪物到底是什麼?”
闫大娘甩着胳膊走在前面,剛剛的颠簸還是讓她這把老骨頭夠嗆,聽見她的問話答道。
“那些東西叫‘業’,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來一次,吃人的怪物。”闫大娘甩胳膊的動作變成垂肩膀,不以為意,像是司空見慣般習以為常,“反正你下次見着,跑就是了。”
吃人,闫清妍心驚。
“幹娘,這東西哪裡來的?”
“哪裡來的?”闫大娘奇怪看她,“不知道,反正自老娘出生起,這東西就有了,他們說這是天罰,因為我們這裡的人作孽太多了~”
“不過也沒說錯,我們這裡的人哪,一個個自私自利,罪惡滔天,都是罪人,所以上天放出這種怪物懲罰我們也是應該的。”
“誰說的,”闫清妍一聽這話瞬間把‘業’抛到腦後,不樂意了,“幹娘就是好人。”
闫大娘冷嗤她,“就你這腦瓜子,看誰都是好人!等那天我把你賣了就知道好不好了,哼——”
她故意說得兇神惡煞,闫清妍卻一點不怕,笑嘻嘻挽上她的手,“幹娘才不會呢~”
闫大娘白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卻壓不住,又不想在小丫頭面前露了馬腳,免得這丫頭盡說些酸話哄自己,哼了一聲不再理她。
慢慢走在夕陽盡頭,落日的餘晖将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直到太陽落山,二人才回到家裡。
空蕩的院子的院子迎接回他們的主人後,清冷的氣息在開門的一瞬間散了個幹淨,闫大娘放下手上除草用的刀,闫清妍則熟門熟路地走到廚房生火做飯。
煙霧漸漸在眼前聚去,又想起來剛剛見過的‘業’。
奇怪的名字,奇怪的怪物。
她之前應該也對付過這種怪物吧?想起下午幹娘慌亂的神情和那些熟悉的面孔臉上出現的從未見過的恐慌,闫清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一個個隆起的老繭吸引着她的注意。
嘶~要是她現在還是個魔修就好了,這樣就能保護幹娘和鄉親們不受傷害。
修煉的想法突然升起,很快發芽生根長成參天大樹,甚至一連幾天她都在想修煉的事,就好似執念般刻在了骨子裡。
在幫幹娘幹活再次被嫌棄趕出後,闫清妍洗幹淨手上的泥繼續想修煉的事。
她是不是應該找回以前的身份?
想到這個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其實身份這事不僅是自己,幹娘也一直在幫自己打聽消息,卻一點線索也無。
難不成真的要如幹娘所說,等見到她名義上的‘大龍’兄長讓他幫忙嗎?
因為想得太入神都沒注意到偏離了大路,等回過神擡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正想往回走,卻聽見一聲輕浮又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闫妹子,好巧啊~”
王麻子雙眼放光擋住她的去路,完全不顧美人難看的臉色。
他老遠就看見美人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路跟着到了這裡,周圍都是山,可不是他一親芳澤的好機會麼,老天都在助他。
闫清妍皺眉,看了看周圍。
他們現在在的地方四周山林圍繞,中間是平坦的草地,除了自己腳下的這條小道,竟沒有别的路可以走。
看着面前的王麻子色眯眯打量着自己胸前,一副不懷好意的色胚樣,頓時笑了笑,“确實巧。”
美人一笑,王麻子瞬間酥了半邊身子,迫不及待就把臉湊過去,隻是還沒碰到美人面,倒是先挨了一巴掌。
“你,不識好歹!”
王麻子捂着臉,再看周圍無人,眼中帶了狠,今天這丫頭非搞到手不可!
半刻鐘後,痛苦的呻吟聲一陣陣傳出,在寂靜的山林像是冤魂喊叫,山外本來要從這條路走的人打了個寒顫,瞬間換了條路。
闫清妍卻還沒有要住手的意思。
“等等,等等,闫妹子,闫姑奶奶,”王麻子叫苦不疊,“我錯了,我錯了。”
沒想到自己真能打過王麻子,闫清妍驚喜得看着自己的手,手心白嫩,一點看不出來有這麼大的力量藏在這具身體裡。
剛剛王麻子伸手時,她心念一動,身體就跟着動了起來,接下來是怎麼把王麻子打趴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