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前不久的詛咒,不會吧不會吧,自己不會是烏鴉嘴靈驗了吧。
“是誰,來,我幫你出出主意。”
“舒辭。”
岑閑也不藏着掖着。
“舒辭……舒助理,還是同名同姓?”
風允諾一想到舒辭的模樣,又想到他平時辦事的态度和作風,頓了頓,試探問道。
“就是他。”
“他跟了你三四年了你都沒喜歡上他,怎麼我一走,你就喜歡上他了?”
這句話直直問進岑閑心裡。
為什麼呢。
她靠在座椅上,輕輕一轉,看向落地窗,遠遠望去,城市的繁華盡收眼底,網上是藍天白雲烈日炎炎,向下是車水馬龍,高樓大廈。
為什麼突然喜歡上舒辭呢?
是不小心看見他精緻面具背後偶爾的撒嬌與迷糊。
是他生病時的脆弱與工作時的嚴謹。
是他的細心,還是他漂亮的臉,亦或者,是那天晚上的擁抱。
太多太多,岑閑也說不清,要說她特别喜歡,還到不了那個地步,但那麼多年了,讓她動心的隻有這麼一個,她不想放手。
“舒助理啊,”見她遲遲沒有回複,風允諾自問自答:“确實工作還算嚴謹,工作态度一流,任勞任怨,長得也好看,就是看見我的時候隻會職業假笑,看久了就覺得心累。”
“怪不得你上次問我怎麼看舒辭,我還以為舒辭成商業間諜了呢。”
“所以呢,你想找我教你怎麼追人?當愛情導師?先說哈,我雖然嘴巴上嘀嘀咕咕的多,但長那麼大連omega手都沒牽過呢,指望我出主意你就别想了。當然,如果你對我足夠信任,也不是不可以。”
懷着找風允諾出主意的岑閑:“……”
她真的是病急亂投醫,忘記風允諾隻是個紙上談兵的。
電話那頭依舊是詭異的沉默,正開心吃着葡萄的風允諾也不吃了,吐掉酸澀的葡萄皮,翹着二郎腿,還是任勞任怨充當愛情導師:“你是準備追他?正好呀,近水樓台先得月!”
“他要辭職了。”
“哈?不是,我走的這半個多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做了什麼,把那麼個任勞任怨的舒助理都給氣走了。”
“不是我。”岑閑啞然。
“那是什麼原因。”
想着舒辭說自己生病時藏着掖着的模樣,知道他也不想讓别人知道,岑閑歎口氣:“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明天回來。”
“不是,怎麼突然到我頭上了,我回來有什麼用?你不是說好幫我應對我爸媽嗎?”
“那邊我會解決,你先回來,有事要讓你幫忙。”
“行行行,有事求我還當大爺。”
風允諾嘀嘀咕咕一會兒,又聊了兩個,電話挂斷之後果斷收拾行李。
挂斷電話,岑閑手裡捏着手機放在膝蓋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從座椅上緩緩站起身來,既然不想讓舒辭離開,她就得搞清楚舒辭想要離開的原因,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加快點速度溫水煮青蛙吧。
正在外面瘋狂敲打電腦的舒辭:“阿嚏——”
摸摸鼻子,确定沒人在背後悄悄罵他,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回來了回來了,岑總來了嗎?”
陳茜辦完事風風火火回來,手裡拿着一堆資料和簽訂的合同,臉上止不住的笑意,一看就很成功。
舒辭指指辦公室,示意岑閑在裡面,張了張嘴,還是沒和陳茜說自己離職的事情。
食指和大拇指不停摸索着,心裡有些燒得慌,有點無所适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小辭,今天岑總心情不太好,雖然和平常一樣冷着個臉,還誇了我,但絕對不一樣,你要彙報工作的話注意點。”
從辦公室出來的陳茜戳戳舒辭的肩膀,舒辭瘋狂敲打鍵盤的手慢下來,有點茫然。
不高興,是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