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的陽光曬不到太陽房,青年一半立在陰影下,目光直直看着這些花,伸手小心翼翼觸碰,怕一碰就散了。
他以為隻有自己在意這些花朵,以為岑閑早就收走扔掉了。
幹花沒有鮮花豔麗,可在舒辭眼裡,怎麼都覺得好看。
不敢摸太久把花朵弄散,即使知道并不會這樣,他收回手,坐在藤椅上,趁着陽光還沒徹底落下來,托着下巴,盯着花朵,一直到金黃色的陽光給花朵落下刺目的黃,舒辭才收斂了心思,起身小心翼翼關上門,放任嘴角的笑,回了自己卧室。
完全忘記自己是上來看其他房間的。
“喂,小辭,聽說你請病假了?現在情況怎麼樣?要不要做個大檢查,需要我推薦醫生給你嗎?”
舒辭坐在椅子上,有些無聊地戳着桌面上的擺件,一直可愛的橘黃色小貓,聽着電話那頭陳茜的關心,難免有些感動:“沒事,身體上的原因。”
陳茜:“好吧,有問題跟姐說,姐在這邊還是有點人脈的,千萬别自己一個人扛。”
“謝謝陳姐。”
舒辭戳戳不倒翁小貓,看它圓潤的身體倒下去又立刻立起來,在陳茜準備挂斷電話之際突然出聲:“陳姐,我應該要辭職了。”
陳茜:“什麼!?”
聲音太大,把風允諾都吓了一跳,她連忙賠笑,又低頭壓低聲音:“你怎麼突然要辭職,你别吓我哦。”
“沒有,隻是太累了,我也攢了點錢,後面想回老家過點悠閑的生活。”
“怪不得我說岑總怎麼又在招助理,本來還想和你說這事,結果沒想到原因就在你。”
“行吧,什麼時候辭職?”
要看岑閑了。
舒辭心想。
“辭職信已經提交了,應該快了。”
他小聲說着。
“那你這幾天還來公司嗎?”
“看情況吧。”
貓貓倒下,貓貓立起來,呀,貓貓又倒了,騙你的。
他戳戳戳,一邊聊着天,心裡亂麻麻。
淩遲處死也無外乎此。
中午岑閑拍了她的午餐,舒辭也跟着拍了張照片過去。
兩人的交流并不頻繁,甚至有些簡短,隻是個普通報備,偏偏兩人都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
意識到自己笑得太過,趙姨還在旁邊看着,舒辭輕咳一聲收起臉上的笑,裝作若無其事放下手機。
“趙姨,我能進廚房嗎?”
吃完飯,看着收拾東西的趙姨,他心念一轉,突然問道。
“當然可以。”
趙姨樂呵呵的,小姐早就跟她說了這位先生想做什麼都不用阻攔。
而且對方這麼問,顯然是想親手做飯,她樂見其成。
“廚房裡有洗碗機,除了特别大件的東西,其他放在洗碗機就行,你可以看看,有不會的地方都可以問我。”
“好。”
舒辭點頭。
他想到了自己欠岑閑的一頓飯。
準确來說是兩頓。
商場偶遇結果切傷手沒做成的菜和昨天突然暈倒。
也不知道坦白之後有沒有機會。
就再做最後一次吧。
舒辭心想。
跟着趙姨去廚房裡查看。
冰箱裡沒什麼東西,菜要麼是有人送來,要麼她當天買當天做,現在剩下的晚餐材料和舒辭心裡想的有點不一樣。
都是他喜歡吃的,岑閑喜歡的倒是挺少。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告訴我,我等下去買回來。”
他想說自己出去,又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想了想,還是算了。
“那就麻煩趙姨了,我想做蓮藕排骨湯,還有……”
把自己想做的菜說出來。
趙姨年輕化地比了個OK。
距離晚上時間還早,他還可以睡個午覺再說。
除了手機空空如也,閑下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舒辭摸出手機,猶豫再三,下載了個遊戲。
都說遊戲解壓,或許是個分散心情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