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你給我穩住,千萬别生氣。”戴文聲音都變形了:“聽我一句勸,别鬧。算我求你!”
華夏又疑惑又覺得心裡一沉,同時,1号的通訊器也一震。他點開後,新聞大屏幕直接三維成像在了空氣裡。
【突發!第七軍團前軍團長、華岚元帥的機甲展品被第三軍團參觀團遊客推倒!】
華夏腦子嗡的一聲。
“華夏!華夏你回答我!”
戴文似乎在車裡:“鐘蘅馬上來了,這個事情樞密院肯定要給交代,你呆在第一軍團那邊别出來,我馬上——”
“——命令收到。”
1号拿起華夏的通訊,回:“戴文局長,您一路緩行。”
挂掉通話,1号垂下頭,觑着華夏的神色:“長官?”
華夏伸手去擦眼角,下一秒,她一記手刀直擊1号頸側大動脈!
一陣天旋地轉,1号下意識伸手去抓華夏,被矮子側身躲過,還被補刀,登時跪下幾秒反抗不得。就趁這個功夫,華夏奪門而出,一路上蹿得像兔子,等阿爾德匆忙趕到來抓她時,門衛告知華夏已經直奔第三軍團下榻的酒店。
在大門口和戴文碰頭,一腦門子熱汗的戴文得知華夏跑了,一個沒站住就要栽倒。通知治安中心調取監控後,兩人按照路線追過去,最終,看到華夏已經在會客室坐着了。
阿爾德剛想說話,被戴文往後一拽。
帝都星中心城區治安局局長、帝國大校戴文站在華夏面前:“起來,跟我走。”
“那不可能。”華夏說。
戴文深吸一口氣,伸手就要把華夏帶走。華夏走位靈活,踩在第三軍團會客室的沙發往外跳,落在了第三軍團長的那個位置上,舉起旁邊的擺件就要摔。
戴文不動了:“祖宗啊!你就不能——你下來,我不抓你了,你下來!”
“你跟師兄都出去。”華夏依舊舉着那個擺件:“我今天必須要個說法,否則我就死在這兒!”
“你嫂子也在擔心你呢。”戴文拿出了威娜進行道德綁架:“她從前兩天開始就睡不好——你想想她!”
“你想想我媽媽!”
華夏的聲音變得尖銳:“一個個都說她是帝國的大英雄,結果呢——結果呢?!前腳誣告我破壞别人家庭,害我被流放,後腳竟然随便讓小孩兒推倒我媽媽的機甲,一點臉都不要了——我問你,戴文,我問你,你是想讓我冷靜下來好好處理這件事,還是想堵我的嘴維護你們第三軍團的體面?!”
“我問你,你來攔我,是希望我好,還是你第三軍團從上到下都覺得,我華夏也好、我媽媽華岚也好、甚至是第七軍團也好,可以随便輕賤?!”
“華夏!話你不能這麼說!”
雷瑟軍團長聽聞華夏直闖第三軍團的酒店,人直接中斷會議親自回來解釋。聽到華夏那句話,一口老血壓在喉嚨口:“我剛剛在樞密院,就是想商議一個解決辦法。我們第三軍團和第七軍團從任元帥起就——”
“家長呢?”
華夏把擺件丢在一邊:“放任小孩兒亂跑撞倒我媽媽機甲的家長呢?讓我看看,你們第三軍團誰家有這樣的好家教!”
“華少校,這是個意外事故。”雷瑟軍團長的副官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華夏冷笑一聲。
機甲全負荷武器和九組動力爐能有兩噸重,純外殼也有幾百公斤。華岚的機甲為了維持站立的姿勢,是有專門的支架支撐的。
什麼小孩能“意外”把它推倒?
華夏這關是輕易過不去的了。
雷瑟軍團長無法,示意下面人将孩子及父母帶來。果不其然,華夏看到的是弗雷德和他的配偶亞度尼斯,還有三個嗷嗷大哭的孩子。
“抱歉,華夏,我……”
弗雷德看了一眼家人,深吸一口氣,主動上前:“……對不起,我沒管好小孩,你如果要怪的話,就怪我吧。”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華夏拿出甩棍,一甩展開,對着弗雷德的面門就是一擊。
“啪!”
弗雷德頭一偏,聽到華夏的話:“這一棍打的是你當時知道我被誣告,但你無所作為,當不知道,任我被樞密院潑髒水流放。”
弗雷德:“我沒——”
“啪!”
又是一甩棍甩上去,華夏說:“這一棍打得是你出了事後再當縮頭烏龜,想躲在雷瑟軍團長身後,讓别人替你把事情處理幹淨。”
“啪!”
又是一棍:“這一棍打的是你不知道管教好你的小孩,又或許不隻是你的小孩,我的确怪你,引得我媽媽都要受此無妄之災。”
三棍過後,華夏收起甩棍。
“弗雷德·馮·舒爾茨,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沒有任何情誼了。”
琥珀色的眼睛落在驚懼交加的亞度尼斯上,華夏很直白地問。
“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