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華夏慣得。
那一點點不滿一閃而過,亞瑟軍團長再想起這一茬時,已經到了晚上的宴會——這次是第一軍團邀請的第七軍團,在第七軍團和帝都星密談兩天後,兩大軍團之間的接觸便變得頗為令人矚目。
前面的儀式華夏根本沒資格參與,隻等那些打太極一樣的體面話過去,在合适的時候作為小吉祥物上場——第一軍團準備的食物冷餐居多,不好吃,她全靠宴會前後廚準備的點心活命。
拿了一塊司康,華夏餓狠狠地咬了一口,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亞瑟叔叔聽說阿爾德從學校挖了個廚子,就特意打聽了一下,然後把他這次也帶回來了。”
芙蕾雅看到華夏眼睛亮閃閃,笑起來:“其實亞瑟叔叔還給你準備了其他的驚喜,但他決定過一會兒再跟你說。”
華夏有了一種快樂的預感。
“好了,别猜了。過來換衣服吧。”芙蕾雅是領了任務的:“亞瑟叔叔還說,他跟鐘蘅軍團長都見不得你穿帝都星的制服,但你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衣服——委屈你,穿我的吧。”
芙蕾雅的衣服全是華麗繁複的拖地長裙,華夏根本穿不了。在華夏的強烈要求下,芙蕾雅翻了半天,找到唯一一條長褲,但用凸顯曲線的上衣作為條件,才允許華夏穿上。
“我要不能呼吸了。”華夏感覺哪裡都不對付:“它在壓迫我的肋骨。”
“不要太誇張了,它是天然織物,沒有那麼大的壓力。”芙蕾雅把華夏當個洋娃娃,還試圖給她化妝:“你的臉蛋明明很漂亮為什麼不好好——保養——它!”
“漂亮嗎?亞瑟叔叔說我長相很陰險啊?”
華夏拒絕了omega的大全套:“我是軍人,太嬌嫩的皮膚不适合執行任務。”
芙蕾雅無法,不過聽到亞瑟軍團長的形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亞瑟叔叔哪是覺得你長相陰險,他那是……”芙蕾雅抿着嘴唇,拉着華夏:“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出來接人的阿爾德等了有一陣了,看到華夏跟出來,先是退後一步,似乎也沒适應華夏的這個新皮膚,過了兩秒,他才仔細看了看。
“衣服有點小,”阿爾德說:“看起來不是很得體。”
芙蕾雅:……
這位大小姐當着阿爾德的面,翻給他一個巨大的白眼。
阿爾德沒有理會這個極具攻擊性的眼神,想了想,伸出手,牽着華夏離開。
“死要面子活受罪。”芙蕾雅聲音不大不小地說。
這句話阿爾德也聽到了,他當做沒聽到,不急不緩地和華夏走向宴會廳。他不知道說些什麼,于是說起了第七軍團都有誰來——除了鐘蘅外,楚楚也随行,還有一些鐵杆的鐘蘅黨。
“你應該都認識。”阿爾德感覺自己該說的都說完了,但這段路還沒走完:“……summer其實也在這兒,一會兒一起帶走吧。”
“真的嗎?”
華夏一下子活泛了起來:“真的嗎真的嗎?師兄你真的沒騙我嗎?”
她被好消息砸中,幾乎要圍着阿爾德打轉。年輕男人下意識伸手rua了一下她的頭,又想到了父親那句罵他腦殘的話。
其實,summer是亞瑟軍團長直接讓人從基地裡帶過來的,原本也應該是亞瑟軍團長告訴華夏的驚喜。
阿爾德看着華夏。
他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讓華夏開心,所以還是讓它提前偷跑到了華夏面前。
華夏馬上就要見到鐘蘅了。
阿爾德沒由來地一陣心慌。
他本能地不希望她再次出現在其他人面前,無論是帝都星還是第七軍團。一旦見到外面的世界,這個一直被他護在身後的人,似乎就會突然間長出一雙羽翼,飛走。
阿爾德不知不覺停下了腳步,而華夏還在走。
感覺到身邊人的停頓,華夏回頭。
“怎麼了,師兄?”
Alpha突然用了力,将beta拽了過來。
很輕易地,她就被他困在了懷裡。
衣服其實很得體,隻是他很久沒見過華夏穿得這麼日常了。
他想說,很漂亮。
但是,說不出口。
Alpha的體溫透過制服傳過來,還有他咚咚的、喧鬧的心跳。
“阿爾德。”
華夏下意識叫了他的名字:“怎麼了?”
“等我。”
Alpha說。
“華夏,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