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沒有任何卡殼地答應了。

問題出在第三軍團那邊。

利亞姆第一反應就是反對，雷瑟軍團長也表達出了非常保留的态度——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家醜不想外揚，尤其傳到第七軍團那麼遠。

這還是亞瑟軍團長提出時他們的反應。

倒不是他們不想讓芙蕾雅被治好。

事情鬧到亞瑟軍團長面前了，芙蕾雅能被治好本身就能讓利亞姆的罪惡顯得更輕些。隻是，牽扯到第七軍團，還得人到第七軍團的地盤上，這就多了許多不确定因素。

“第三軍團跟我們的互信不到那種程度。”

鐘蘅聽了一耳朵，說：“不怪他們——這事兒如果隻涉及到第一軍團跟我們，那亞瑟軍團長想都不想就會同意。”

是這麼回事。

從華夏小時候就能感覺到，自己家這邊對第一軍團的評價比其他軍團好很多，到了帝都星之後，阿爾德這邊的第一軍團小夥伴也最照顧她。

據說，這和亞瑟軍團長和華岚軍團長年輕的時候曾一起并肩作戰很有關系。在華岚犧牲後，亞瑟軍團長對第七軍團的善意也并未消失——如果無情一些的話，第一軍團是真的可以在華岚剛出事的時候率先咬下最大的一口肉的。

其他的幾個軍團都在虎視眈眈，等着第一軍團先動手，然後一擁而上。

沒想到，第一軍團先是默哀，然後亞瑟軍團長電聯樞密院，第一句話是拐彎抹角地罵帝都星欺負小孩。

那一陣子傳什麼的都有。

華夏還記得，阿爾德送她上學放學的時候壓着嘴角，最終什麼都沒跟她說。

“阿蘅姐姐，那份撤職名單，你看過了嗎？”

華夏換了個問題：“亞瑟軍團長，想換什麼呢？”

“倒不是他換什麼，隻能說是他……在你的事情上盡心了。”鐘蘅摁了摁太陽穴：“之前隐形甲蟲的事情，第一軍團那邊有自己的異議和顧慮，希望我們能拿出更多的情報和實驗數據。還是那句話，如果是元帥，那可能他們打個電話就解決了，但我對他的信任度沒那麼高。”

亞瑟軍團長于是借着華夏的事情賣了個好，雖然更多的目的可能是内鬥吧。

鐘蘅想起華岚吐槽過的，亞瑟那家夥腦子轉得永遠比别人快，好處永遠自己撈得最多。

“阿蘅姐姐，抱歉。”華夏說：“我又給你們拖後腿了。”

鐘蘅：？

鐘蘅：“你這又是說得什麼話。”

“她在裝可憐。”楚楚拿着文件夾走進來：“然後沒準一會兒要抱你的大腿蹭兩下，問她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開會，偷聽點什麼勁爆新聞。”

“嫂子！”

華夏忽然想起什麼：“我大師兄問我要咱們跟第一軍團閉門會議的内容。”

楚楚問：“他直接跟你要的？”

“嗯，說是雷瑟軍團長給的任務。他知道自己肯定搞不到，而我多少能知道點什麼，所以直接跟我說了，讓我給他糊弄點東西就行，讓他交差。”

楚楚和鐘蘅對視片刻，兩人都笑了一下。

“所以我讓你給我透點會議内容，你就把會議記錄給我複印過來了？”

戴文看着厚厚一沓文件，整個人天旋地轉：“華夏你是想整死我是嗎？”

“本身這都是要發聯合公告的，公文和會議記錄内容大差不差。我本來也想說看一眼就行，回來給你口述，結果我嫂子，我是說楚楚，一下就猜出來可能是你要了，很大方地複印了一份給我。”華夏在咔嚓咔嚓吃薯片：“現在公告還沒發布，所以還是涉密的呢——大師兄你快送給第三軍團吧，要不然時效性大打折扣，明天就沒用了。”

戴文沒好氣地去穿外套，抄起帽子想揍華夏一下，被威娜擋住，下樓送文件去了。

“真的是楚楚親自複印的嗎？”威娜坐在華夏身邊：“怪不得我覺得文件香香的。”

華夏：？

華夏：“嫂子你有點不對勁噢。”

威娜捏了華夏一下：“我見過楚楚的，她上一次來的時候。”

那時候的楚楚是第七軍團代表隊中的一員，也是鐘岩的未婚妻，應邀去參加救助貧困兒童的項目。威娜還是學教育的學生，算是背景闆，看到楚楚時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

“雖然是omega，但她看起來美麗的同時卻也很……強大。邁着步子的時候，感覺每一腳都穩穩地踩在了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