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的。
戴文倒是無所謂,穿軍裝就行,但要給威娜弄一身夠檔次的行頭,他着實花了不少心思——按照宴會檔次,威娜需要一身禮裙,還不能是成衣,需要量身定制,以表示對王室的尊重。
現準備根本來不及,他們倆也拿不出加急定制的費用,最後威娜一咬牙,拿出當時結婚的婚紗——那件婚紗有點來頭,是華夏當時正值畢業的檔口,百忙之中抽空去湊熱鬧和威娜一起挑的。一穿上,威娜本就漂亮的身段更顯得秾纖合度,看得戴文直咳嗽,出去吹了會兒風才好。
本來因為太貴威娜放棄了,結果戴文轉頭私下裡把存款清空付了定金。
還找華夏借了點呢。
婚禮過後,威娜将這件婚紗珍藏好,每年都拿出來欣賞一下,還會跟戴文和孩子拍合影。
這次不得不修改,威娜心裡萬分舍不得。
“不用修,嫂子,我嫂子——我是說楚楚,她帶了許多套備用的呢——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去幫你借。”華夏過來送土特産,看到威娜婚紗都拿出來了,立刻勸阻:“這衣服多有紀念意義啊,為了個王室晚宴你就把它改了——明年你們全家福穿什麼。”
“你這種屁話不要在我家說啊!”
戴文在廚房打下手,聽到華夏大逆不道的發言都要醉了:“雖然我也不樂意為了個宴會改我老婆婚紗,但,家裡沒餘糧了——楚楚衣服會不會太第七軍團的風格了?威娜穿着可能不合适。”
“你還挑上了。”
華夏怼了大師兄一句,轉頭對威娜說:“嫂子你别急着動它,我再給你問問。”
華夏說着就去找了阿爾德,給第一軍團軍團長的貴公子布置任務。阿爾德回了一串“……”,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給嫂子借禮裙去了。
威娜覺得這樣不太好,戴文倒是無所謂。
“咱倆算新手,新手幹啥都不丢人。”戴文寬慰老婆:“大不了這次丢人下次不去了呗。”
威娜又好氣又好笑,大力捶打戴文的左胸。
結果華夏本來是送土特産的,吃了一嘴狗糧回去了。等華夏的車消失在樓下,戴文忽然一拍腦袋,想起一件事。
“壞了,她出的那部份婚紗的首付錢,我好像還沒還給她。”
“就這個事,你嫂子罵了我兩天。再不還給你,我又得睡沙發。”
再次見面是晚宴當晚,戴文特意在正式開始前把華夏叫過來,當着老婆的面把利息算給華夏一起還了回去。一想起這件事,威娜又羞又窘,恨恨地看了一眼戴文。
“沒事兒嫂子,我沒過多久就被流放了,錢那時候也是被樞密院收走。”
華夏一擺手:“前一陣子樞密院還我錢,還沒算利息呢。”
華夏聲音不大不小的,周圍人全聽到了。
第七軍團的人在,她是一點面子也不想給樞密院留。
但一句話差不多了,戴文和威娜還在,她不能罵太狠。
“正好,大師兄,嫂子,阿蘅姐姐知道你們照顧我,特别想見見你們。”華夏一歪腦袋:“能賞個光嗎?”
華夏這個樣子,可以說給足了戴文和威娜臉面。
鐘蘅在看到戴文和威娜時,更是帶着一種感謝的姿态,向夫妻倆敬酒。
衆所周知,第七軍團代理軍團長看着和氣,實際上是個硬茬子,表面上向帝都星述職彙報,實際上每一個拿出手的都是威懾。
這樣一個人,向帝都星中心區的治安分局局長夫婦敬酒。
望向戴文威娜的目光變得和最開始很不同了。
許多人暗搓搓地覺得他們是投機,但也有些後悔自己沒找到機會。
更别說有人最開始還在蛐蛐威娜的那身衣服肚子太小不像量體裁衣,到現在,誰還管她穿什麼。
“聽說這是第三胎了。”
楚楚social完一圈,擠過來,看到威娜的肚子,露出笑容:“真看不出,看來您丈夫将您照顧得很好。”
“他……還算顧家。”
威娜實在很想誇獎戴文,又不知道是不是正确場合,尤其是鐘岩一直狀态不明,怕說多了讓楚楚傷心。
“還算嗎?華夏跟我猛誇過她大師兄,說他以後不幹治安了可以開月子中心,給alpha培訓怎麼當好爹。”楚楚像是拉家常一樣地聊着天:“我本來覺得鐘岩産後護理學得還不錯了,現在一聽,感覺他還有進步空間嘛。”
那一瞬間,整個會場的氣息都變了。
所有人都似乎聽了下來,但仿佛是威娜的錯覺,大家還是在繼續着自己的話題。
對上楚楚的眼睛,威娜感覺,對方在鼓勵她繼續下去。
“聽說鐘岩軍團長……一直在恢複,”威娜試探着問:“現在聽您說,他應該不久就會……回來了?”
“他早就好了,主要是……哎呀,我不該說的。這都是他跟阿蘅的事情。”
楚楚笑笑:“不過他現在不管事也挺好,分了很多時間給我和寶寶。”
聊了一陣後,楚楚将鐘岩的情況全透露了出去,比如他現在在複健的同時當了全職奶爸,專心照顧兩人的女兒——不是alpha,不是omega,那麼應該就是beta。
不知不覺,楚楚和威娜兩人已經成為了宴會的絕對中心。
戴文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威娜的方向,但沒多久,他自己也成為了雷瑟軍團長搭橋的那座橋。
借着戴文和華夏的關系,又有之前那份會議記錄複印件的暗語,雷瑟軍團長很快便和鐘蘅談了起來。戴文站在雷瑟的左手側,右手側便是利亞姆少将。
利亞姆少将瞥了一眼戴文,冷笑一聲。
戴文覺得這人有毛病。
而在雷瑟軍團長身邊聽了一下軍團長間的對話,不得不說,鐘蘅是有兩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