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時這麼決定的,但是因為身份暴露,姚時與應祉一行人,行動受阻,那一天,整個崇凝山都在震動,不是因為其他,而是那群人已經不顧暴露危險,勢必要将姚時一行人抓到。
應祉救出姚時,和文武兩人分頭行動,說什麼都要将姚時安全送出曜東。
他們來的時候走的是曜東水路,水路去往各地都十分快捷,但是特比容易被曜東勢力所擄,如今,就怕曜東軍隊之事難以送到延緣帝的手上,所以再怎麼樣,姚時都不能再走水路,但是如果是要走陸路,他們選擇有很多,但是都并不安全。
目前,看似洛國内戰一觸即發,而且延緣帝好蒙在鼓裡,若是讓曜東軍隊有了進宮曜都的機會,那麼恐怕什麼都來不及了。
這個道理姚時明白,應祉也明白,那個亦歡雪淵同樣明白,所以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把姚時安安全全平平安安地送出曜東。
那一天,應祉用降落傘,将姚時帶離了險境,卻也徹底觸怒了聶雲,聶雲也不在隐藏自己的實力,利用江湖和朝堂的兩股勢力,将整個曜東,以崇凝山為中心死死圍堵,隻想将姚時等人一網打盡。
應祉和姚時逃出後,很快就意識到聶雲的勢力已經在曜東達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留給他們的時間,根本不多了,現在唯有盡快,趕在東境被圍死之前逃出生天,想辦法破局。
姚時在逍遙仙島所留的人手一部分因押送犯人已經離開了曜東,還剩一小部分留在那春江鎮,等候姚時的差遣,如今到了生死關頭,他們也知道,現在曜東局勢的緊迫,不管其他,那些留下的手下,齊心想要幫助姚時逃生。可姚時本不想連累他們,但思量再三也隻能如此。
一方面,姚時的人安排了周密的計劃,應祉這一邊他也要開始準備他的計劃了。
他安安思量,自己暗查在甯血閣的人撤出了一部分,還有幾個人,還留在甯血閣中隐匿了起來,若是想要借助他們的力量了解到聶雲的動向也不是不能的事情,現在姚時在曜東縮手縮尾,他作為黎國首富這個商人的身份似乎更有用處。
他回想着自己和姚時從那山峰之中逃出,一路加倍小心回到了胭脂巷,但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他和姚時剛剛脫離險境,就連忙和亦歡他們離開了胭脂巷的桃花館,果然他們前腳一走,後腳聶雲的人就把這個巷子為的水洩不通。
應祉的感受看來是對的。
聶雲的眼線已經遍布整個曜東,若想成功帶姚時脫身,看來隻能靠他行商的身份,和他一直隐藏在洛國個商行之下的他的秘密線路。
應祉和姚時互相參謀,原本姚時還有些不忍,但是在文武和衆人的建議下他還是作出了最為為大局考慮的決定、
應祉利用姚時的手下之人,為他們喬轉打扮,好在應祉有錢,能力超絕,他當初為了給自己打造一張精妙絕倫的人皮面具,七顧茅廬,花了無數重金請出了千面大師,為他量身打造那一張騙過了所有人,就連姚時都騙過的面具,雖然他現在手頭沒有自己當初那張人皮面具的金貴材料,但是他有從千面大師那裡學習到的技術。
應祉自問雖然,當初他請出了千面大師用了許多的心思的手段,但是千面大師隻要出關同意為應祉著作面具,那麼千面大師就沒有對他藏着掖着,看似是應祉花錢讓他為他鑄造人皮面具,其實也是千面大師慷慨的傾囊相授,能學到什麼就看應祉的本事了。
當初應祉也不知道千面大師的性格和他為人鑄造面具的規矩,以為自己花了錢,拿到面具就好,沒想到,千面大師直接住到了他的府上,每天都要和他同吃同睡,然後當着他的面就從最開始的鑄造功法開始為他量面做面具。當時應祉也不是很了解,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後來千面大師告訴他,這也是為了千面大師不在之後,應祉能夠自己給自己的人片面具做養護。
誰能知道,自己花錢做面具,最後讓自己多了一個做面具的手藝,如今這個手藝還排上了用場。
昏暗的破廟裡隻有姚時一個人,其他人都靜靜的守在破廟之外,等着應祉将他們進去。
姚時坐在一張破爛的木椅上,剛剛洗過臉的他臉上此刻還沾染着水珠,額頭的發絲因為潮濕,流下水,正滴在自己胸前的衣衫上。
應祉手拿着木碗,木碗裡是他花重金,買來的□□的原材料。
裡面所有東西混合在一起額,黑黑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應祉一手拿着汗巾,一手端着碗,汗巾擦過姚時的臉,一寸一寸的非常仔細地擦去他臉上殘留的水分。
應祉看着姚時,姚時低垂着眼眸,那一雙那般攝人心魂的眼睛就那麼收斂了鋒芒,姚時身上的冷傲之氣也消失不見,仿佛現在的姚時就是一個軟軟溫溫,可以任人欺淩的俊俏小公子,應祉這麼看着他,心裡面思緒飛轉。
可是應祉知道,他若真的吧姚時當做可以任意欺負的主,那麼他一定會很慘……
應祉擦幹了姚時臉上的水,而後,放下了汗巾,伸出自己手的手背蹭了蹭姚時的臉頰。
也不知道是不是應祉故意的,他的手背在姚時的臉頰上流連忘返,故意在蹭着蹭着,蹭到了他的耳垂。
感受到應祉的壞心思,姚時擡起他眼,看向一旁的應祉。
就見應祉含着笑意,卻滿臉澄澈地看着他,姚時心思一動,張開大手,就把應祉整個人擁在了懷裡。
“别鬧,一會兒藥汁撒了,我可不能短時間内在湊齊這些原材料,到時候——”
應祉還沒說完,姚時就一把拿過藥碗,應祉還在愣神,姚時就吻上了他。
兩個人盡情的纏綿,可是他們也知道,不能耽誤時間,若非還有大事,他們肯定會在這個破廟裡盡情的肆意的釋放彼此。
應祉擦去姚時嘴角的水漬,而後再拿起藥碗,輕輕對姚時道:“這藥可能會有些疼,你忍着點……”
姚時聞言,點了頭,他不怕疼,何況還有應祉在一旁細心照料,哪怕是在此刻把他的命給他他都會欣然接受。
可是他也知道,應祉不會要他的命,隻會讓他想要把命都給他……
應祉徒手挖出藥碗裡粘稠的黑漆漆的藥劑,青蔥一般的手指變成了黑色,而後就見他,吧手指上的黑泥,塗在了姚時那張絕世的臉上。
姚時面若桃花,可能是因為剛剛應祉與他的吻,他隻可看起來情、欲都沒有消退,就被糊上了一臉黑色的泥。
應祉擔心的問出口:“疼嗎?”
姚時面不改色,聲音溫柔:“不疼……”
才怪,應祉心中默默吐槽,他的手指此刻都感受到那股刺痛,他的臉怎麼可能不會疼:“說實話。”
應祉又道:“你不是之前一直要我說實話嗎,怎麼到你自己這裡,反而不說實話了呢?”
應祉有些埋怨。
聽見應祉的話,姚時一怔,而後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道:“有一點……”
聞言,應祉皺起了眉頭,姚時倒是在說完這句話後,感受到一股清甜的味道湧入弊端,而後一顆甜甜的糖就被應祉塞到了他的嘴裡。
“原來你是想要給我糖吃啊,所以才一直問我疼不疼,你直接給我吃,我也是歡喜的。”姚時說道。
他知道應祉心疼他。可是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
“切,我的糖可不是一般的糖……”應祉話音剛落,姚時就覺得臉上的痛感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