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祉想了個主意,讓自己和姚時能夠光明正大地進入顧家别院,并且可以肆意在顧家進出而不被别他人懷疑。
應祉通過自己對皇室及高官家的了解,知曉洛國以山水為雅,每年春季都會為自己的院落和宅院訂購大批應季的花枝裝點院子,并會邀請客人道自己家做客欣賞,這已經俨然成了洛國春季裡的習俗,應祉之所以這麼了解,因為近些年黎國也興起了這麼個賞花的習俗,而黎國賞花之所以盛行起來,有一大半都是應祉的功勞,畢竟就是他率先将春季賞花帶到了黎國皇庭,而後民間也開始效仿起來。
應祉還記得自己當年還在洛國皇宮,每年春季都有這些個什麼賞花會,遊花園,他和亦姝顧冷袖她們還會在搶在那些嫔妃貴女去那禦花園之前,偷偷去那花園深處,享受着洛國春景帶給他們為數不多的歡愉。他還記得那些落英缤紛落下,落在母親發間肩膀上的絢麗花瓣。
所以應祉知道,既然洛國吧這春季賞花變成了洛國的國粹,他們這一次他正好可以多加利用利用,希望他和瑤是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把顧冷袖帶出來。
應祉憑借自己的神通廣大之能,順利在曜都最大的花行找到了顧家的訂單,通過他對那訂單的分析和那花行老闆的助力,應祉成功為自己和姚時造了個花匠的身份。
應祉專門挑了個陽光大好,路上行人特多的時辰點,并且就差敲鑼打鼓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然後就那麼大搖大擺,推着兩車從花行購買的諸多鮮花,來到顧家宅院。
應祉敲開了顧家的門,點頭哈腰說明自己是來送花的,沒想到那看宅院的人劈頭蓋臉就是要把應祉往外轟。
“走走走,我們不訂什麼話!”那人推着應祉的肩膀,應祉一身小厮花匠的打扮,見到那人上來就不講武德,沒想到應祉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一旁姚時看起來不動聲色,眉頭一挑,連忙上前吧地上的應祉扶了起來,接茬道:“你們怎麼推人呢,這麼大的将軍府,就是這麼辦事的?”
姚時那張普通的臉上,眉頭一豎,倒是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不好惹,好似說着就要跟人打起來理論。
應祉見狀,連忙橫在兩人之間:“别生氣别生氣,這位軍爺不是不容易,聽我好好跟他講道理。”
這個時候周圍已經出現不少圍觀的群衆,好奇心使然就讓這邊看,想知道這平日裡也沒什麼特殊事情的将軍府,怎麼突然就有事情了……
聽見應祉勸住一旁姚時,那個看大門的小厮臉色緩和了一點。
隻聽應祉道:“這位軍爺。”
一句軍爺讓這看大門的臉色好看了幾個度。
“咱們也是按照章程辦事,今日就是去年貴府跟我們小店定的花卉補料、修整,并且要把新品種的話送來的日子,我知道,貴人們事多容易忘事,但是我不能因為貴人們把我忘了,就不履行自己的承諾,以後我的生意可就沒辦法做下去了,所以軍爺,我也不為難您,您就去吧管家叫來,或者令我進去,我去見管家,既然不讓我們給這花換土,履行合約,我就把錢退還給你們,咱們也省的之後麻煩了!”應祉這般說道。話說的又在理又有深度,他來退錢,這樣在為難他,就有些說不過去,但真的繼續為難他,他也有第二條路走!
聞言,那個看大門的小厮,擰起了眉頭還想要阻攔:“說了不行,你們就走吧,如果你非要退錢,退給我!”
那小厮說着就伸出了手,沒想到被姚時一把攔住:“你做什麼,說了叫你們管事,怎麼了,這麼大的顧家,就這麼對待我們平頭百姓做生意的?”姚時眼睛一瞪,看着那小厮心裡一驚,他覺得自己丢了面子,還想要向姚時找回面子。
沒想到這個時候,文武隐藏在周圍人群中,看到姚時要吃虧,腳下用力,一塊石子就那麼快速朝着那個小厮的手腕飛了過來,讓他小厮手腕一疼,而後就聽文武在一旁,推波助瀾道:“诶呀呀,光天化之下,這将軍府的人要打老百姓了!還有沒天理了!”
聽見文武的鼓動,周圍幾個路過圍觀的百姓也受到了蠱惑,紛紛出言般應祉和姚時說話。
“诶,人家就是做生意的,你們不樂意要人家的花,就算了,怎麼還打人!”
“我看着這花蠻好,老闆,不行你現在就在門口擺起來,我們要!”
“你說要錢就要錢,人家把錢給你了,你在怎麼不和他謙和字據,現在貴人們忘了,若是突然想起來,不得說人家言而無信,把人家告了!誰知道那時候你會不會拿着錢跑路!”
“對啊對啊,叫管家出來,讓他解決!”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應祉在風口浪尖,而後就聽他道:“我們不多糾纏,就然我見到你們的管家就行,之前他也認識我,你然趙管家出來!”
聽見應祉的話,小厮臉色一變:“你認識趙管家?”
應祉和姚時對視一眼,看來這趙管家也是出事的!
應祉點頭:“打過幾次交道!”
沒想到那個小厮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哪還有什麼,你們自己推着花進來吧!”
“等等!”姚時又道:“聽聞這大戶人家不把普通人的命當命,我剛剛得罪了你,你不會讓我們進去,我就再出不來了吧!”
姚時故意這麼說,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見,這個時候人群又道。
“光天化之下,不會的!”
“你們放心進去!”
“我在外面等你們,我今日也無事,就看看你們啥時候出來,這件事怎麼解決!”文武在一旁接茬道,然後還鼓動這:“大家沒事的都和我一起看看,看看這傳說中的将軍府是不是吃人的地界,我請大家喝茶!”
那小厮的臉,又黑又青,姚時和應祉文武幾個人看得真真切切,怕是剛剛姚時的話正是這人心中的想法,好在現在有了一重保障,他們可以放心進去了!
而後就見應祉和姚時一前一後拉着裝着新品花卉,花土的兩輛車就進入了顧家。
應祉和姚時進入了顧家别院的後院,那車土和花卉走了一路掉了一路,應祉機靈,拿着車上的工具,将那花土掃到了一旁。
“你們不是要栽花嗎?”那小厮道。
應祉連忙搭腔:“還要換土,把去年的已經不适宜的花帶走。”應祉點頭哈腰,那小厮聞言,臉上不悅,應祉又是連忙道:“軍爺,您忙您的,不用挂着我們,我們手腳很利索,您放心。”
而後姚時和應祉就在那小厮不善的注視中,就開始對周圍院子裡和連廊所有的花卉進行移栽。
那小厮一開始還願意看看,後來看他們兩個人一個挖坑,一個刨土,配合的十分默契,期間,那小厮還想試探試探應祉和姚時的身份,沒想到應祉沒等到他開口就率先教訓起了了姚時。
“都叫你平時學着點,看着點,師傅教的時候機靈一點,今日你就知道笨手笨腳,等回去我就找師傅告狀!你看着點,這邊的花要用那個土,不能用這個!去去去,你去那邊弄,在在我眼前晃悠,覺得煩,走!”應祉眉頭一豎,就把這不長眼的姚時轟去了另一邊,自己在這邊吭哧吭哧地弄,弄得身上手上都是土。
“軍爺您也别見怪,他是個入門沒幾天的主,平日師傅教,他也不細心學……”應祉發牢騷道。
那個小厮皺了皺眉頭:“看出來了,在外面就敢跟我叫嚣,想必在你們鋪子裡也不是個好相宇的!”
“是是,軍爺說得極其對!”
應祉奉承者,那個小厮左右有看了看,此時近鄰晌午,日頭正大,那個小厮肚子也餓了,聞到了前後院傳來的飯菜香,着實是覺得呆在這裡覺得無趣,他讓周圍把守的人看着應祉和姚時,而後就找了個由頭離開了。
應祉用餘光看着那小厮離開的背影,心裡折磨,這個小厮看似是個看大門的,實際可能實權更大,既然能讓應祉和姚時自己近來,而且他不必像任何人彙報,想來這個小厮來頭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