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吃飽了就好。”離歡喜笑道。
……
這雅間布置倒是想的周到,桌子的兩側各有一張床,供客人小憩用的,當然,晚上也可以當床睡。床邊設有紗簾,應是防蚊蟲用的,床上的被褥碼的整齊,是白色的。
魏清愁微覺困倦,不客氣的走向左側的那張床,掀開紗簾,坐在床上,很是柔軟,坐的地方微微有些塌陷,随即睡倒在床上,閉上了眼,喃喃道:“今天真是累啊……”
“那魏兄早些休息。”離歡喜仍坐在桌子上,微微笑道。
“早些休息?今晚能休息得好?”魏清愁在心中暗暗嘀咕。轉念又想起這雅間内隻有兩張床,壞笑道:“離兄,今晚不妨和我睡一張床,這條件有限,隻好委屈你了。”
盧布辛倒很是會意,走向右側的床就坐了下來,隻留離歡喜一人站在那裡。離歡喜眼神幽怨的看了看兩人,随後恢複正常,嘴角微微上揚,挑眉道:“和魏兄共枕怎麼能說是委屈呢,在下還求之不得呢。”
說罷,就往左側的床走去,微微掀起紗簾,眼睛注視着躺在床上的魏清愁,沖着他笑。
魏清愁睜開了眼,同樣注視着離歡喜,學着他挑眉的樣子向他挑了挑眉,笑道:“坐啊離兄,怎麼伫在那兒呢?”
聞言,離歡喜松開掀着紗簾的手,進入簾内,他依舊站着,笑道:“不是我不想坐啊魏兄,而是你這般躺着,叫離某怎麼坐,難不成魏兄要讓我這般看着你睡?”說罷又挑了挑眉。
魏清愁想起自己躺在床上的樣子,微覺尴尬,便坐了起來,脫了腳上的靴子,上了床,坐在了裡邊,道:“剛剛是我想得不周到,那個,離兄莫要介意,這樣總可以睡了吧。”說着,還撓了撓頭。
離歡喜坐在床沿正脫着靴子,扭頭便看到魏清愁撓頭的樣子,心中微道:“這傻小子……”
“魏兄莫要自責,我怎麼會介意呢。”說罷,便上了床,平躺在床上。
魏清愁見離歡喜躺下了,便也平躺在床上,這床本是單人床,兩個人睡,難免有些擁擠,身體也難免會相碰在一起。兩人都緊繃着身體,但都于事無補,身體的碰撞發生了好幾次。兩人緊挨着身體,都覺得不自在,魏清愁不知怎的,臉微微泛紅,不知是熱的還是怎的。
離歡喜想要翻過身,但他一有這個念頭便否定掉了,因為如若他翻身,身體便又少不了和魏清愁一頓碰撞。
既然如此,那便就這樣好了。兩人在心裡都這樣想着。
魏清愁緊挨着離歡喜,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那是從内而外散發出來的,也隻有挨近了才聞的到。魏清愁覺得還挺好聞的……
“魏清愁你在想什麼呢。”魏清愁心中罵道,摒棄着那些不好的想法。
……
另一邊,盧布辛早已躺在了床上,聽着離歡喜和魏清愁的對話,他早已笑得合不攏嘴,但他又不能笑出聲來,憋得臉通紅,嘴角卻是要揚到天上去了。
良久,離歡喜想到了什麼,便用“竊竊私語”傳音道:“魏兄就不想知道這酒樓今夜古怪在哪裡嗎?”
魏清愁笑道:“其實從一進來我也發現這酒樓的古怪,不過那又怎樣,我不還是照樣吃照樣睡嗎,沒什麼影響。”
離歡喜一整個無語到了,沒什麼影響?這酒樓内有多少殺手,外面又有多少殺手在暗處,你說這沒什麼影響?開什麼玩笑。
哦,魏清愁那傻小子并不知情,離歡喜轉念就想到了。
“話說,離兄給我吃的那白色藥丸是何物,就連飯菜内的毒都能解,還真是厲害,哪裡買的,何方神聖所煉,以後行走江湖,我還是要多備些的,以免……”
不是買的,你身旁的公子煉的,離歡喜暗暗答道。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便開啟了“竊竊私語”的靜音模式,這樣,魏清愁說的話也就隻有他自己能聽到了,别人也不會聽到。
起初離歡喜還會“嗯”兩聲,示意自己在聽魏清愁說話,不想寒了他的心,後來實在“嗯”不下去了,他連魏清愁說的是什麼都不清楚,雖然肯定是一堆廢話,隻好合上眼眸,閉目養神,魏清愁又說了好一會兒,見離歡喜合了眸,便悄悄閉了嘴,睜眼微瞥了一眼離歡喜,也合上了眼眸。
……
酒樓内,所有客人都停止了歡笑聲,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