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兄,既然是同一人的血,那就證實了剛剛我們的猜想,在酒裡下毒的那些人就是為了這一人,才在整座酒樓下毒用以掩蓋。”盧布辛道。
“不錯,話雖如此,但那些下毒的人隻是為了那一人,為何整座酒樓的人都消失了?”離歡喜道。
“這也正是疑惑之處,我覺得剛剛我們的猜想十有八九是對的,應該還有另外一批人,是他們在謀劃着另一件事。”盧布辛道。
離歡喜點了點頭,手捏着下巴,思考着什麼。盧布辛和魏清愁二人又在窗邊探查一番,除了那血迹,一無所獲。
三人又探查一番,良久,魏清愁道:“離兄,盧兄,我們把整座酒樓都查了兩遍了,就查到兩灘血迹,不如我們去外面查查看有什麼線索。”
“也好。”離歡喜道。
三人一拍即合,正往酒樓大門處走去。
走出酒樓,三人并排走在山莊内,整個山莊安靜極了,不像三人初來時那般熱鬧嘈雜。
“離兄,這山莊該不會一個人都沒有了吧。”魏清愁覺得山莊現在太安靜了,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先前賣東西的商販,來來往往的客人,全都不知所蹤,但小販的攤子卻還在那裡,并未收攤。
離歡喜也察覺出了不對,其實從出了酒樓就察覺出來了,這太不正常了,先前熱鬧非凡的山莊一下子變得清冷無人,安靜至極,這要是沒出什麼事才怪。
“那可說不準啊魏兄。”離歡喜朝魏清愁露出個笑容來,這笑容,有些邪魅詭異。
“你可别吓我啊離兄。”魏清愁看到離歡喜那笑容,有些瘆人啊。
“魏兄,我可從不吓人的。”說罷,又露出個無辜的表情。
“……”魏清愁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正這時,看到前面的小攤上咕噜咕噜的冒着煙,魏清愁指着小攤道:“離兄,盧兄,看,這是怎麼回事。”
三人走近小攤,盧布辛左右探查着,離歡喜盯着那口正在冒泡冒煙的鍋,盯了好一會兒,仿佛陷入了沉思。魏清愁則一臉的做了什麼大事的模樣,雙手交叉環繞在胸前,左看看右看看,正等着被誇。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有人誇他,魏清愁看了看二人,雖然心裡很想說:“離兄,盧兄,怎麼樣,這重大發現……?”,但畢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便清了清嗓子,道:“離兄,盧兄,可有什麼發現?”
盧布辛查看了一圈,道:“呃……魏兄,目前能确定這小攤是賣馄饨的……”說罷,還往裡指了指桌上的馄饨。
“……”魏清愁往裡走去,看到桌周圍灑得盡是白噗噗的面,桌上放着包好的馄饨和一盆馄饨餡,還有散落的馄饨皮,地上還有一個掉落的木勺,上面沾着肉餡,顯然之前有人用它盛餡兒包馄饨。
“離兄,盧兄,這說明先前這小攤是賣馄饨的,呃,從裡面桌上的淩亂和掉落的勺子可以看出,包馄饨的人是包馄饨的時候消失的……”魏清愁不悲反喜。
“廢話,不是賣馄饨的還能是賣餃子的……”離歡喜暗自在心中嘀咕。
準确的來說,魏清愁說了一堆是個人看了都能想到的廢話。
“這不就是一鍋沸水嗎,離兄可是看出了什麼來?”盧布辛在魏清愁看馄饨的時候便來到了離歡喜對面的沸水旁,也跟着看了起來,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啊嗯,正如盧兄所說,這就是一鍋沸水,并沒有什麼不同。”離歡喜剛剛隻顧着在心裡暗自嘀咕,罵魏清愁傻什麼的,完全不知自己站了多久,也不知盧布辛什麼時候來的,隻好搪塞着說了一句。
魏清愁剛剛隻顧着分析是賣馄饨的……完全沒想起外面那冒煙冒泡的鍋,除了煮馄饨還能幹什麼。略感尴尬,自己剛剛幸虧沒把找誇,那種做了大事的神色表露得太過明顯,不然又不知會被離歡喜說什麼,不得尴尬死。
想到這,魏清愁收斂了神色,臉上還是那種初入茅廬的陽剛少年該有的神色,但臉頰中略顯微紅……
魏清愁看了看兩人,不知該說些什麼……
“既然這裡并無什麼線索,我們接着探查。”盧布辛見氣氛有些尴尬,道。
“盧兄說的甚是。”魏清愁尬笑着,還撓了撓頭。
離歡喜轉身白了魏清愁一眼,先一步走出小攤。
三人在空蕩的道路上前前後後,各走各的,完全沒有剛出來時并排走的親切,仿佛不認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