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處,魏清愁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脫衣服。
随着距離越走越近,那身影也越來越清晰,直到相距隻有半米遠的時候,魏清愁郝然看清那身影将最後一層裡衣解開,自肩頸處滑落在地,也看清了那身影是誰。
不是離歡喜又是誰?
魏清愁覺得自己簡直是鬼迷了心竅,看見那身影的時候竟然還往裡走,而且那身影還是在脫衣服,這浴室除了離歡喜來了就沒别人,而自己還一個勁的往前走,把離歡喜脫衣服的過程看了個遍,現在是看了個精光。
這是被色欲迷了心竅嗎?
由于浴桶内放着水,“嘩--嘩--嘩”的聲響,離歡喜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此時二人相距不過半米,憑離歡喜一個高手的直覺便察覺出背後有人。
說來也怪,一個修為不如自己高的人一般離歡喜就算相距二十米也能察覺,而這個卻半米自己才察覺。
“誰?魏清愁?”離歡喜道。
畢竟這裡隻有他們三個人,離歡喜又準備沐浴,警惕性自然沒有這麼高。
“嗯…那個離兄,我不是故意要來看你沐浴的,隻是…隻是我…我剛剛把離兄的衣服給潑濕了,想來應當将離兄那件衣服給洗了,又怕離兄會拒絕,所以便進來了。”魏清愁的臉一下紅透了,慌忙别過頭去解釋道。
“魏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衣服不必魏兄洗,我自己來便好。”說罷便将水關上走進浴桶。
魏清愁忍不住又偷瞄了離歡喜一眼,正巧看到離歡喜那白皙如玉般頸瘦的脖頸,隻是一眼魏清愁就差點流鼻血,不知為何那股邪火又開始在心中亂竄,魏清愁想要在上面留下些痕迹,想要咬一口……
按揉住心中邪崇沖動的想法,魏清愁轉過身,竟是愣了片刻,他也不知自己在愣什麼,他本是想要…想要出去的。
“魏兄怎還不出去,難不成還想和我一起沐浴嗎?”離歡喜開玩笑道。
“啊…不不不離兄。”魏清愁回過神來,腳步匆忙走出浴室,關上了門。
離歡喜半阖着眼,竟是不自覺的笑了……
魏清愁走到窗邊站着,他現在需要冷靜冷靜,畢竟今天發生的事……
盧布辛依舊靠在枕邊閉目養神,他微眯起眼偷看了魏清愁一眼,嘴角微揚,轉而又恢複了平靜。
……
次日清早
魏清愁是第一個醒的人,昨夜他因為自己的原因久久不能入睡,因為盧布辛是病人的緣故,魏清愁和離歡喜共擠一床,冷靜過後,魏清愁适應了很多,在離歡喜沐浴後并未表現出什麼,依舊如往常一般。
他覺的自己可能…這顯然有些荒唐…
盧布辛的毒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昨晚三人都上床入睡。
随着驿站内不斷傳出的嘈雜叫賣聲,離歡喜和盧布辛也相繼醒來。
三人收拾了下随身物品,一同走下了樓,退了房交了錢,便在驿站内的桌邊坐下,準備吃了早飯再走。
驿站一樓的空間其實不大,周遭擺着五六張桌子,供過路的客人們吃飯。
此時天剛亮,橘紅的太陽從東邊升起,照亮了烏黑的夜……
吃飯的人此時已将五張桌子占滿,隻餘一張在角落裡的桌子空在那兒,看起來很新,不像其餘桌子一樣有很重的被時間所标記的痕迹。
而魏清愁三人便坐在了那裡。
這張桌子雖然清冷不常使用,但該少的它是一樣沒少,茶碗筷整齊的擺在一角,桌上也擦的一塵不染,魏清愁拿起水壺倒了杯水,水是熱的,是今早的新茶。
喝罷,魏清愁又為離歡喜和盧布辛各倒了杯水。
“小二,小二。”魏清愁沖店小二熱情叫喊道。
店小二聽到叫喚,将手中的一籠包子送到另一餐桌上,便趕忙趕過去,還不忘叫一聲:“客官,來喽。”
店小二走至三人桌邊,道:“客官有何吩咐?”
“你們店早餐都有些什麼推薦的吃食?”魏清愁問道。
“哦,本店呢雖然隻是驿站,但吃食哈的口味絕不會差,像陽春面,小籠包,灌湯包,蒸餃,煎餃,梅幹菜餅…這些都是很不錯的選擇。說起推薦的,那肯定是本店的招牌--陽春面,吃了您準想來第二碗。本店一直以來都特别關心過路的客人,所以陽春面客官您吃完不夠還可以再加,不額外收費的哦。客官您看要來點兒什麼?”店小二熱情介紹道。
“嗯,那給我來碗陽春面,離兄,盧兄你們要吃些什麼?”魏清愁問道。
他就是這樣,少年人活潑灑脫,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不好的事第二天也都抛之腦後,依舊陽光開朗。
“和魏兄一樣,來碗陽春面。”離歡喜笑道。
“和魏兄,離兄一樣,也來碗陽春面。”盧布辛也笑道。
魏清愁笑了,笑得毫無遮攔,笑的很開心。
“那便來三碗陽春面。”魏清愁道。
“好勒客官,您要大碗,中碗還是小碗?”店小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