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兄怎麼還不回來啊?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魏清愁道。
“你去了也是添亂……”盧布辛心說。
“我這不就來了嗎魏兄。”離歡喜提着一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盒子從驿站内走出。
秋風拂過面頰,吹散了離歡喜的頭發,幾縷碎發掉落額前,有一種别樣的美感。
魏清愁的眼一下就看直了,不過他這次真的隻是在感歎離歡喜的美。
盧布辛視線所及便是離歡喜迎面走來,他禮貌的相視一笑,随即别過頭又訓了訓自己的馬。
魏清愁并沒有一直這麼看着,他收回目光,但視線所及依舊是離歡喜。
他沖他笑了笑,道:“離兄,東西找到了嗎?”
他回他一笑,“嗯”了一聲算是答複。
“那就好。”他又沖他笑了笑。
離歡喜牽過他的馬,上馬走到魏清愁馬旁,将手中的盒子遞給魏清愁,道:“魏兄,這個給你。”
魏清愁接過盒子,他很開心,離兄居然送了他東西。
“多謝離兄。”說罷便打開了盒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橙色。
這是一盒……橙子!
魏清愁拿出一個橙子,沖離歡喜一笑:“這是離兄為我準備的?離兄吃點嗎?盧兄呢?”
說着便剝起了橙子皮。
盧布辛轉過頭沖魏清愁笑了笑,道:“多謝魏兄好意。”
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盧布辛心道:“魏兄啊,你怕不是忘了那件事……”
魏清愁點了點頭,手中橙子皮已剝淨,魏清愁正将縫隙間的白絲除下。
将橙子一分為二,魏清愁掰了一塊放入口中,另一半遞給離歡喜:“給,離兄,吃點兒,還挺甜的。”
橙子入口清涼,果肉咬碎流出汁水,甜甜的。
“不必了魏兄,你多吃點,省的再得臆想症。”離歡喜道。
前一秒魏清愁吃的多開心多甜,後一秒他便有多傷心多酸。
原來這橙子是給他治病的。
盧布辛在聽到那省的再得臆想症時便忍不住笑了,但他強忍着沒發出聲音,弊的臉有些紅,笑的肚子也痛。
魏清愁收回手,依舊吃着橙子,相視一笑道:“多謝離兄挂念。”
“得什麼臆想症,本少爺可沒得過這病,還不是……”魏清愁心道。
不過他還是将手中的橙子一瓣瓣吃完了,其實隻有那一秒他覺得橙子是酸的!
“離兄,接下來我們去哪兒?軒銘閣?”盧布辛問道。
“盧兄說的不錯,我們從軒銘閣走。”離歡喜答道。
魏清愁剛吃完橙子,正擦着嘴,聽着他倆說去哪兒,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插嘴,畢章自己走哪哪兒都迷路,況且不管從哪兒走反正最終的目的地是酒都,隻要能一起就行。
“好。”盧布辛道。
“聽離兄的。”魏清愁道。
其實去軒銘閣這件事離歡喜和盧布辛兩個人都謹慎思考過,一是路程,相較于其他選擇而言,這條雖不是最短的,路況卻是最好的,可以說是暢行無阻,不會有什麼阻隔;二是查案,避暑山莊憑空消失的那些人,莊主的人頭,魅公子……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又聽剛剛驿站吃飯的客人說軒銘閣也失蹤了人口,再就是他們一路遭遇追殺,這次肯定也不例外會再有殺手,不同于那些偏僻的路線,這條路線比較有煙火氣,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也可以求助,還有就是背後之人很有可能也會去往軒銘閣。
其實憑他們兩個的實力也不至于會被追殺到需要求助的地步,主要是怕……
三人行走在林間道路上,陽光映襯着他們的倒影,逐漸消失在遠方。
太陽漸遠,橘紅色的天逐漸被黑夜吞噬。
三人終于來到了軒銘閣。
軒銘閣其實就是一座閣樓,一共有十層,這裡主要是售賣各種東西,包抱日常用品,衣物器具,稀奇珍寶等等,反正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軒銘閣買不到的,毫不誇張的說,在這裡你可以買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座百貨大樓,什麼都有的百貨大樓。
軒銘閣的前五層是對外所有人開放的,每一層都包括日常所需的售賣店鋪,每一層又有一些與衆不同的亮點;而後五層是隻有特殊人才可以去的,比如那些皇宮貴胄,名貴公子,各都都主,各都名門弟子等,普通百姓是禁止前往的。
其實後五層也沒什麼,同樣是各種店鋪場所,不過沒有那麼雜,都是那些公子喜歡玩兒的場所,還有就是服務更好些,花銷更高些,有一個供他們交流的場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