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這些你可都幹過。”離歡喜問那賭徒道。
“幹過。”那賭徒道。
話說到這兒,這件事情的起因不言而喻了。那賭徒不經意間看上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根本不認識他,還自幼有個青梅竹馬的夫君。那賭徒知道她“私奔”不了,便打算強取豪奪,最後就把人家夫君給搞到了賭場,想弄死人家,好和那姑娘在一起。
算盤珠子打的倒是挺好的,卻是個惡毒自私的人。
“既然如此,那這人便交由公子處置。”離歡喜對那賭命賭輸的人道。
“不,不,不,這怎麼行呢公子。”那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拒道。
“怎麼不行呢?你作為那姑娘的夫君,怎樣處置還是交由公子處置好。”離歡喜笑道,将他從地上扶起。
見那人還一臉的猶豫想拒絕,魏清愁一把将跪在地上的那賭徒拖行至他腳邊,踢了踢而後道:“公子就不要拒絕了,離兄說的極是,交由公子處置才最妥的。”
那人見狀也不好拒絕,便道:“好…好吧。”
“嗯。”離歡喜道。
那賭命賭輸的賭徒卻是将那賭徒拉起,道:“這位公子,雖然你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但我還是願意原諒你的,還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和娘子的生活了,好嗎?”他說的很平淡溫柔,碰到這種人這種事情,還能做到如此大度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人。
“嗯,行。”那賭徒道。
“老子也不缺姑娘。”那賭徒又故作高昂道。
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妥協了什麼事兒,不知為什麼,他竟是下意識的沒去拒絕。
“那便太好了,祝公子早日找到心儀的娘子。”那賭命賭輸的賭徒道。
“早日找到心儀你的姑娘,不要再去打擾有夫之婦了。”魏清愁補充道。
“公子,我處置好了,還要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那人沖高歡喜作揖行禮道。
這就處置完了?這人心胸真是寬廣,那可是要搶自家娘子還差點兒了殺了自己的人,就這麼處置了?說幾句告誡的話就算處置完了?魏清愁覺得這人的心胸應當如汪洋大海般遼闊,天空般廣闊。
離歡喜挑了挑眉,道:“公子就這麼處置完了?”
連離歡喜都這麼問了,可以看出他的處置方法有多麼輕,多麼不可思議了。
“嗯,公子還要再處置他什麼嗎?”那人問道.
那賭徒有些把持不住了,自己都幹了那些事,這人幾句話就代過了,看樣子還想要為自己,嗯,求情?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要那姑娘了,他在心底把那人當作了朋友,還想要護他和他夫人一輩子,他不允許再有自己這種人出現在他兄弟身邊,呃,是不允許再有像自己之前那種觊觎他兄弟夫人的人出現在他兄弟身邊。
“公子不是處置過了嗎?”離歡喜複又挑眉一笑道。
哦,對哦,離歡喜早将處置權交給了他。
他沖離歡喜一笑,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感激不盡,這是長久繩,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戴着會長長久久的,祝公子早日找到心愛的姑娘,一點心意,還請收下。”說着,掏出一對紅色的手繩遞給離歡喜。
離歡喜接過了手繩,沖那人一笑道:“多謝。”
“諸位公子,多謝相助,在下告辭。夫人還在家等着呢,回家晚了可是會……”他沒說出來會怎樣,隻是笑了笑,作一禮後便跑到了樓梯處,他跑得很快,腳下一個踉跄,竟是差點兒摔倒。
夜色籠罩下,他的身影消失在木梯拐角處。
那賭徒向離歡喜三人作一禮後,道:“多謝幾位公子,我先走一步,江湖再見。”說罷便急忙順着殘留的身影,同樣消失在木梯拐角處。
……
“多謝王公子相助。”離歡喜道。
“不敢當,不敢當。”王青風覺得自己其實沒做什麼事。
“公子可還有什麼事是我能幫上忙的。”王青風問道。
“王公子不必如此介懷,我們暫且也沒什麼事,王公子不妨先去給母親治病,你欠我的一件事我可會記着的,到時候有事自會請王公子的。”離歡喜道。
王青風有些感動,雖然離歡喜話裡也沒說什麼,但其中的意思和關心他感受到了,眼角不由得有些酸澀,道:“真的感謝公子您,那我便在青楓鎮等着公子來找我讨債。”
“謝我幹什麼,是你自己赢來的,放心,這債我可是會去讨的。”離歡喜笑道。
目送着王青風消失在月色中,離歡喜才移開視線。
“離兄,看不出來啊你,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賭藥狂魔啊。”魏清愁道。
離歡喜擡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嘴角微揚并未接話。
“話說離兄,你是故意輸的吧。”魏清愁用一種試探的語氣問道。
“魏兄你…這種問題不是顯而易見嗎?你心裡清楚就行,怎麼還問出來了?”盧布辛心想。
但問題是魏清愁不太清楚也不敢确認。
離歡喜答非所問,道:“給你,戴上能多活幾年,這是王公子給的‘長命繩',分你一個。”說着将手中的“長命繩”分給了魏清愁一個。
剛剛王青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離歡喜說的,魏清愁二人也沒在意,以為在表達什麼謝意,所以魏清愁并不知曉這紅繩究竟是什麼繩。
魏清愁接過“長命繩”,一臉收到禮物後的開心得瑟模樣,道:“原來它叫'長命繩',多謝離兄了。”他特意拔高了幾分音量,像是在對身旁的人炫耀。
“離兄,這繩盧兄怎麼沒有?”魏清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