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歡喜掏出了個白玉小瓶,複又擡起魏清愁的右臂,将他的衣袖卷起,而後在傷口處灑上瓶内的歸命粉。
“魏兄的右臂乃是被你自身槍法震傷的,雖是内傷,卻也追免不了外傷,現在你内力消耗過度,所以你會感到無力,也不用太過擔心,修息一會兒就好了。”離歡喜道。
說罷便用紗布将上過藥的傷口包紮上,還系了個結,是蝴蝶結!
“多謝離兄。”魏清愁道。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剛剛被魏清愁槍法“卷”飛的殺手們提刀朝他們走來。
那七名殺手以剛才同樣的招式将離歡喜和魏清愁包圍着,起身提刀朝二人當頭砍去。
魏清愁的第一反應便是提槍欲擋之,可右手空空如也,右臂也無法動彈,看到掉落在地的霸王槍,魏清愁正欲伸出左手去撿,卻有人先行一步,将霸王槍撿起遞給了魏清愁。
那人是離歡喜。
魏清愁左手接過霸王槍,使了兩下發現特别别扭,手和槍仿佛分了家一般,很不協調。
正欲再掄槍,一雙手摸上他的左肩,拍了拍而後道:“魏兄不必強求,我來就行。”
是離歡喜。
魏清愁還想要說什麼,離歡喜說道:“魏兄的胳膊難道不想要了?真不想要的話那便随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是那種平淡的語氣,可魏清愁發現他說後半句的時候似乎挑了挑眉,嘴角有一瞬微揚起,語調也不一樣。
聽離歡喜這麼說,魏清愁哪敢再有什麼動作,畢章胳膊要緊,他可真不想變殘廢,這樣的話可娶不上媳婦了。
“胳膊自然想要,那便勞煩離兄了。”魏清愁道,他握着槍的左手不由的松了松。
“嗯。”離歡喜答道。
離歡喜一把從腰間抽出星晞劍,神色平靜冷厲,他劍指那其中一名殺手的心髒,提劍刺之,那殺手的刀還沒砍到離歡喜卻先被一劍穿心而死。
剩餘六名殺手依舊保持着原本的攻勢,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又被離歡喜一左一右一劍穿心而死,那兩名殺手同時倒在地上,速度之快令人仿佛查覺不到一般,亦令人膽顫。
魏清愁在一旁看的左手的槍不知何時又掉在了地上,但他沒有去撿,生怕自己去撿的那一瞬那些殺手就倒地不起了。
剩餘四名殺手依舊提刀砍向離歡喜,離歡喜卻不以為然,在刀離自己咫尺遠時向後滑退,劍橫掃一下,周遭瞬間出現一股反沖力,直擊那四名殺手。
那四名殺手提刀的右手上均多了一道血痕,鮮血不斷從中湧出,這是筋脈被生生斬斷!
他們的手使不上力,手中的刀感覺很重很重,“啪--啪”四聲,那四名殺手中的刀不約而同的掉在了地上。
然後他們的眼睛開始流血,盡管他們現在沒有了意識,卻還是痛的驚叫出聲,眼球仿佛被無數針紮一般,脹得好像要爆裂一般,卻得不到解脫。
緊接着是鼻子,嘴巴,耳朵,這些地方也如眼睛一般,痛感折磨得他們近乎瘋狂,他們想要将刀撿起然後一刀了結了自己,可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們看不清,手亦使不力,血污布滿他們的面龐,順着脖頸向下流,弄得他們身上也盡是血污,活像個血人。
最終七竅流血而死。
魏清愁在一旁看的略有些不适,他見過離歡喜殺人,不過沒見過這麼殘忍的死法。
離歡喜拿手帕擦了擦星晞劍上的血,将劍插進腰間劍鞘中,而後走向魏清愁。
魏清愁還沒從剛剛的場面中回過神來,隻覺肩上搭上一隻略微有些冰涼的手,他猛地後退兩步,眼神驚疑的扭過頭來,看到了離歡喜沖他笑了笑。
結果離歡喜這一笑吓得魏清愁向後跳了兩步,差點叫出了口。
“魏兄怎麼了?”離歡喜納悶問道。
“沒,沒什麼離兄。”魏清愁緩過神來道。
“給,魏兄你的槍。”離歡喜将霸王槍遞過去。
魏清愁左手接過槍,而後道:“多謝離兄。”
“剛剛沒吓到你吧?”離歡喜道。
“啊…沒...沒有離兄。”難道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還是說離歡喜這是在關心自己?
魏清愁完全沒想到離歡喜會問自己,當下胡亂說了幾句。
“那便好,倒也不是我故意為之,那一擊的沖擊力太強而他們四人的境界比我低,所以才會七竅流血而死。”離歡喜道。
他當時明明可以不用這招的,可他卻在那個瞬間就用出了這一招,他也不知是為什麼。還有,他也不知為何會向魏清愁解釋,是怕他誤會自己覺得自己太過殘忍?還是别的什麼,他不知道,總歸不說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哦,沒事離兄,他們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落得這麼個下場也算罪有應得。”魏清愁道。
……
盧布辛一劍揮出,最後一個殺手也被解決。雖然這些殺手與他實力相當,在境界上略低些,但因是嗜血提上來的,再加上沒有意識,盧布辛解決他們并不怎麼困難,隻不過會費點時間而已。
将劍插回劍鞘,盧布辛朝離歡喜二人走去。
“離兄,魏兄如何?”盧布辛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