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四人各自手提三隻木桶将其放入大爺的木匠鋪中,其中魏清愁提了五隻木桶,大爺無事一身輕,跟在後面誇贊道:“還是這幾個小夥子懂事。”
四人将水桶放好正欲離開,老者招呼道:“小夥子,謝謝你們幫我這個老爺子,不如留下吃頓飯再走。”
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老年人大都起的早,飯現在吃肯定早。
“大爺多謝您的好意,心意我們領了,就不留下吃飯了。”先開口的是毛小冉。
畢竟這事...
“我們還急着趕路呢,多謝大爺招待。”魏清愁道。
四人告辭,向閣外走去,大爺在後道:“路上慢點啊。”
“知道了大爺,您老回去吃飯吧。”魏清愁擺手道。
“話說毛兄怎麼偷人家的木桶呢,你不是說給錢了嗎?”魏清愁笑道。
毛小冉一聽這事就來氣,道:“當時事急從權給忘了。”
“哦,原來是毛兄忘了呢。”魏清愁道。
“魏清愁你有完沒完。”毛小冉怒道。
“沒完。”說着就跑到離歡喜身旁,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樣。
毛小冉一叉胳膊,心道:“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離歡喜和盧布辛對此事沒說什麼,魏清愁手摟着離歡喜的肩,又啪了兩下道:“離兄,你看毛兄她說謊,你也不管管。”
“毛兄那是事急從權,情有可原,不管。”離歡喜道。
“我管什麼管,人家一個姑娘家的,況且還是人家滅的火。”離歡喜心道。
“那如果是我的話離兄管嗎?”魏清愁有些委曲道。
“不管。”離歡喜答道,他怕這家夥當衆丢人現眼。
“哦。”魏清愁道。
四人走出軒銘閣,魏清愁還回頭看了一眼,道:“今晚經曆太多,我還真餓了。”
離歡喜聞言腳步一頓,嘴角微揚,這樣一句話從他有些嚴肅感慨的嘴中說出當真是有些搞笑。
盧布辛忍笑忍的辛苦,肚子又笑岔氣了。
“哈哈哈--”毛小冉直接笑出聲。
魏清愁聽聞笑聲便轉過了頭,結果就看到三位兄弟都擱那笑。
離歡喜還好,隻是嘴角微揚,一臉笑意,盧布辛憋笑憋的臉都發紅了,毛小冉更甚,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
“不是你們都笑哈啊,吃錯藥了嗎?”魏清愁滿臉問号。
離歡喜聞言立馬恢複神色,胡編亂扯道:“今天早上天氣很好。”話語有多嚴肅這話的内容就有多扯。
“這天氣得有多好引得你笑?”魏清愁心道,不過吐嘈歸吐嘈,這理由也沒引起他的疑惑,挺合理的,畢竟離歡喜心情好了也經常這樣笑。
“想着軒銘閣第六層被燒成焦炭就忍不住想笑。”盧布辛勉強正色道。
“那盧兄你剛剛咋沒笑?”魏清愁又一想,也沒什麼,雖然有些扯,但一想輝煌的樓閣成為焦炭,閣主知道臉肯定氣的冒青煙,一想頭頂冒青煙的樣子,确實挺搞笑的。
“哈哈哈,我笑魏兄你無比嚴肅有竟境的說你想吃飯,哈哈哈--”毛小冉實話實說,還哈哈笑道。
“不是毛兄,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就說句我想吃飯了有這麼搞笑嗎?”魏清愁疑感道。
“有啊,要不然我們都笑你幹嗎?”毛小冉道。
不對,她剛剛說我們,意思就是不止她一個人,還有他離兄和盧兄。
想到這,魏清愁也不管毛小冉了,看向離歡喜,道:“離兄,你剛剛是不是在笑我?”神色中竟透着一股悲傷。
“嗯?魏兄不信我?”離歡喜挑眉道。
“你說是也不是?”魏清愁道。
“對不起....讓魏兄你誤會了,但不是。”離歡喜故意拐了個彎兒道。
在聽到那句“對不起”的時候,魏清愁就知道他離兄騙了他,心情仿佛跌落谷底,總之很失落,兩秒後他聽到後句又滿血複活,問道:“真的嗎離兄?”
“我何時騙過你魏兄?”離歡喜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心虛。
魏清愁想了想,他離兄确實沒騙過他,當即笑道:“離兄不曾騙過我,都怪毛兄,她說我們,我還以為你們也是呢。”說着還撇了撇嘴。
“那可能是毛兄說錯了吧。”離歡喜依舊心虛道。
魏清愁點了點頭,道:“也有可能。”
“那盧兄呢?”魏清愁複又看向盧布辛。
“沒有,我決對沒有嘲笑魏兄。”盧布辛臉上餘紅未散,同樣心虛。
“真的?”魏清愁道。
“真的,決沒有欺騙魏兄。”盧布辛道。
雖然對兄弟說謊很不地道,但離歡喜和盧布辛覺的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真相為好,這叫善意的謊言。
魏清愁臉色頗為不善地沖毛小冉道:“姓毛的,你幹嗎要說謊騙我。”
“魏兄,我哪裡說謊騙你了?”毛小冉反問道。
“你...你嘲笑我就嘲笑我,幹嗎要拉上離兄和盧兄?”魏清愁指着毛小冉的鼻子罵道。
“…想必你是誤會了吧魏兄,我那不是嘲笑你,隻是覺得好笑便笑了。”毛小冉笑道。
“至于你說的拉上離兄和盧兄,我何時說過他們也嘲笑你的?我記得沒有吧。”
“就算如此,那你說的是我們。”魏清愁道,特意加重了語氣。